“已經去醫院了。”楊誠把家屬的聯系方式給了她，“要是其他人去，家屬可能會不信任，產生抵觸心理。要選一個值得家屬信任的人去說和，他們才敢開口。”
姜聽微微一愣，這就差點她身份證號碼了。
“我最近沒有時間，但我會委托律師去，必要時可以開視頻證明。”
楊誠放下心來，“我替死者家屬多謝姜醫生，還是你比較靠譜啊。我也是在調查霍宴的過程中機緣巧合知道了這件事，其實知道的人不少，但沒有一個愿意替他們伸冤，大家都怕被報復。姜醫生，你不怕嗎？”
“怕。”姜聽點頭。
她怎么可能不怕？
在第一個病人在她面前跳樓時，在張欣在她面前自殺時，在被病人家屬威脅時，在被方妃兒推下樓梯后......
但她心里自有一套行事準則，不會因為恐懼而放棄。
“那你為什么還這么做？”楊誠問。
“因為......”姜聽垂下眼瞼，“公正需要人去維持。”
姜聽把所有資料整理好，小心翼翼的裝進了文件袋里。
兩人一前一后間隔一個半小時出了茶室。
所有證據姜聽備份之后全部交給了曹律師，曹律師是S·P的法律顧問，這件事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是再合適不過了。
第二天，商霆聿被拘留三天可以保釋了，姜聽特意開車去接他。
商霆聿和三天前相比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胡子有些冒茬兒了。
上車后，姜聽把電動剃須刀遞給了他。
“堂堂商總，沒想到有一天會有這種經歷吧？”
商霆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刮著胡子，“嗯，也算是婦唱夫隨了。”
“可別再隨了，不想再進去一次。”姜聽輕笑幾聲，“去哪兒？回家還是去公司？”
雖然她很想讓商霆聿回家休息，但現在公司都靠商智皓撐著。
商智皓畢竟年紀輕，資歷也不夠，不能服眾，管起下面的人來比較困難。
今天是大年初二，闔家歡樂團圓的日子，人人都很閑，網上的吃瓜網友早已翹首以盼了，要是他不去露面輿論會越傳越兇。
“先去公司吧。”商霆聿手機沒電了，用了姜聽的充電寶。
姜聽點頭把車往S·P開，又囑咐他先給團團圓圓打電話報平安。
見他掛了電話，姜聽又問案件的最新進展。
“方妃兒的事情有了進展，警方應該已經懷疑霍宴了，但苦于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沒有采取行動。”
姜聽點頭，“你右手邊的抽屜里有文件袋，打開看看。”
商霆聿看清里面的東西，神色越來越凝重，甚至還打開手機開始查里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