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仔細,觀察到她來例假會肚子痛。

  這是溫旎沒有想到的。

  她以前甚覺得,與他相處一輩子,他可能都不知道她喜歡什么,身體有什么狀況。

  她病死了,他也只會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現在來說,時間久了,確實不想記,也會記下來。

  溫旎吹冷了姜茶,一口氣便喝下去。

  “好好休息。”葉南洲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

  溫旎凝視著他,問道:“你等會去哪里?”

  “在家,哪里都不去。”葉南洲回答。

  溫旎會想,他今天又會在哪里。

  他身邊有那么的鶯鶯燕燕,總會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本來抓著葉南洲的衣袖,又無力的松下來。

  葉南洲注意到她臉上的失落,下一秒躺了下來,鉆進被子里,手貼在她的小腹上:“是不是還很疼?”

  溫旎身體一僵,盯著葉南洲:“你怎么睡下來了。”

  “陪你一會。”葉南洲的手在她肚子上來回撫摸,想減輕她的疼痛:“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溫旎抿著唇,心底挺過意不去的。

  她現在是在欺騙葉南洲。

  他的用心沒有用在正途上,也會讓她有一種自責感。

  她還要把謊話撒下去:“好點了。”

  “別熬夜。”葉南洲聲音輕又低沉,叮囑道:“熬夜會內分泌失調,調理好身體,不然每一次你都會疼,受罪。”

  他關切的話讓溫旎心里一陣酸楚。

  他也會有這么細心的一面。

  溫旎又道:“其實今天你帶我去見顧老,我還挺意外的,你還當著他的面,介紹我是你的妻子。”

  葉南洲遲疑了一下,問:“你介意了嗎?”

  溫旎搖頭:“也不是。”

  “你不介意就好。”

  葉南洲還怕她介意,覺得他擅自做主就曝光,沒有經過她的同意。

  也怕她心底忌諱這個身份。

  溫旎沒有再說話,就是覺得葉南洲好像越來越會為她考慮,尊重她了。

  可她一想到,他與她結婚只是在利用她,所有美好的幻想又打會了原形。

  “顧老的兒子出任務的時候意外死了。”葉南洲貼在她耳邊輕聲說:“老人家年紀大了,生病了還一拖再拖。他以前喜歡熱鬧,現在倒是冷清了不少,我工作忙沒機會去,你就多去看看他。”

  溫旎沒想到還有這一茬事:“死了?那他沒有孩子了嗎?”

  葉南洲道:“有一個親孫女。”

  “那顧老也是蠻可憐。”

  溫旎在想,他那么平易近人的一個老人,會有這么一遭。

  “嗯。”

  葉南洲點到為止:“看你也累了,休息會吧。”

  溫旎也就沒有再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身體太暖和,在他懷里,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

  溫旎被一通電話吵醒。

  剛接起,聽到鄧娟著急的說:“旎旎,你過來醫院看看,你爸摔著了!”

  “什么?”溫旎立馬清醒了:“媽,我馬上來!”

  她收拾好,立馬趕去醫院。

  到達病房門口,她就聽到里頭在吵架,她的二嬸在那念叨:“大哥,我只不過想要你幫助一下我們而已,用得著把自己摔著嗎?我求你,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你弟弟,你只有這么一個弟弟,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就高興了。”

  鄧娟還在操心溫兆的病情,結果耳邊還聽到別人說三道四,她不滿的說:“張莉紅,你說溫兆什么都可以,但你可不能說他不管溫現!這么多年,他哪一次沒管過他,哪一次不是收拾擦屁股。可你們不能一有難就找他,讓他去想辦法,你們家在干嘛!”

  張莉紅道:“我現在不是走投無路了嗎?要是我能想辦法,怎么會來找大哥,找你們商量。”

  說著,她還哭了起來。

  “媽媽,你別哭,總會有辦法。”她女兒安慰道。

  鄧娟還沒哭,她先哭了,這一點讓她很受不了。

  這些年,他們家沒少被拖累,一有難事就找上門,好事卻從不記掛著,礙于是親戚,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鄧娟心底有怨言的,也不會開口,知道溫兆太重感情,從小一起到大的親兄弟,怎么可能不管。

  她也理解。

  可這是吸血蟲啊,一旦覺得他們家會管,就無時無刻想貼上來。

  就連當初溫兆欠了一千萬,也是溫現哄騙著他去投資,又不想擔責,把所有責任都掛在了他名下。

  他們家早就因這個事生嫌隙了。

  鄧娟還與溫兆吵過,差點要離婚,還是溫旎解決了所有難題。

  現在又有求與他們。

  這一次,把溫兆氣摔倒了,直接手骨骨折。

  這樣就算了,到了醫院還要說這個事,一點也在意溫兆躺在病床上。

  鄧娟又道:“溫現呢,他在哪里,怎么讓你們母女倆來上門。”

  “溫現躲起來了,他要是出現,不得被打死。”張莉紅紅著眼,又說好話:“溫現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們,他一直愧疚著呢,讓大哥替他還了這么多錢,想賺錢還給大哥,可誰知道……”

  溫兆躺在病床上還要聽她說這些事,有點乏了。

  為了這個弟弟,他也付出許多心血。

  一有事,就給他擦屁股,也耽誤了他許多事。

  當年差點就高升,也是因為溫現給搞沒了。

  他就是心軟,害了他女兒。

  溫兆這一次鐵了心,不會再管:“我說過,讓他不要再做夢碰這些東西,把家底給賠進去,他就是不聽,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不可能再出面了給他收拾爛攤子,讓他自己出面,錢沒了再掙,可骨氣沒了,這輩子都掙不回來。”

  溫兆對他們一向有求必應,這一次說這種話,張莉紅抬起頭來,哭著說:“大哥,你真的要見死不救?”

  溫兆說:“我已經老了,年輕十歲,我還能管他這個弟弟。”

  摔一跤就差點要命的年紀,他沒有精力去管那些爛攤子。

  張莉紅擦掉眼淚,不相信:“大哥,你就是不管溫現的死活了,是不是嫂子在你耳邊吹了風,讓你不要管溫現了。他可是你親弟弟,你唯一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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