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太子萬福 > 第259章 澤昱哥哥平時也是這么照顧我的
  “來,吃。”宸妃將盤子放在她跟前:“要不要姨母喂你?”

  “我又不是小寶寶了。”李璨濃密的長睫覆下,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姨母眼里,你永遠都是孩子。”宸妃伸手給她理了理衣領,滿目疼愛。

  “好鮮甜的,姨母吃一口吧。”李璨夾了蟹肉喂她。

  宸妃張口吃了,笑著點頭:“果然不錯,你多吃些。”

  “澤昱哥哥要吃嗎?”李璨轉眸問趙晢。

  “他不用吃。”宸妃掰過她的小臉:“別理他,讓他剝,你吃。”

  李璨還是轉過小臉去,看著趙晢悶不吭聲的樣子,嘻嘻地笑了。

  宸妃也跟著笑:“以后,就讓他這么照顧你。”

  “姨母,他平時也是這么照顧我的。”李璨吃了一口蟹肉,如實道。

  “是嗎?”宸妃看向趙晢,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

  趙晢面無表情地拆蟹,耳朵卻悄悄被薄紅染透了。

  “娘娘,長樂長公主到了。”納福進來通傳。

  “請她進來。”宸妃站起身,身上的氣勢陡然變了。

  李璨驚訝地抬眸看她。

  宸妃取過她手中的筷子,語氣又溫柔起來:“心兒先隨我來,等會兒再吃。”

  “娘娘,那位夏姑娘也跟著來了,可一并請進來?”納福接著問。

  “也來了?”宸妃反倒歡喜:“正好,一起吧。”

  趙晢放下手中用具,正欲起身凈手。

  “你起來做什么?”宸妃問他。

  趙晢便停住了動作。

  “看我干嘛?繼續剝。”宸妃沒好氣地吩咐。

  “姨母,澤昱哥哥是太子,你讓他當著外人的面剝蟹,有失太子威嚴。”李璨小聲勸她。

  “在我這里,他不是太子,他是我兒子。”宸妃拍了拍她的手:“別管他,來。”

  她說著牽起李璨,到一側榻上去坐著了。

  李璨悄悄回頭,瞧見趙晢竟然真聽話地繼續剝蟹了,心中一時驚奇不已。

  趙晢當真不要太子威儀了?

  趙巒牽著夏婕鷂走了進來,第一眼便瞧見挨著宸妃坐著的李璨。

  她皺起眉頭,眼中閃過厭惡之色,上前行禮:“宸妃娘娘。”

  “阿鷂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宸妃娘娘。”夏婕鷂松開她的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堪稱典范的禮。

  趙晢不曾開口,甚至不曾抬眸。

  “免禮吧。”宸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抬了抬手。

  她之前不曾細看過這女子,模樣倒是不差的,其他的可就難說了。

  “見過長公主。”李璨起身朝趙巒行禮,又招呼夏婕鷂:“阿鷂姐姐。”

  “璨妹妹今日也進宮了。”夏婕鷂笑得端莊大方。

  “嗯。”李璨彎起眸子,笑著點點頭。

  因為與趙晢說開了的緣故,她瞧見夏婕鷂心里頭也沒有那么不痛快了。

  不過,就算是有什么不歡喜的,她也不可能跟夏婕鷂正面翻臉就是了。

  “璨妹妹,你去看九公主了嗎?”夏婕鷂伸手,欲去牽李璨的手。

  宸妃拉過李璨,躲開了她的動作吩咐:“賜座。”

  邊上伺候的納福、納喜幾人便搬了椅子上前。

  “長公主請坐。”

  “夏姑娘請坐。”

  夏婕鷂察覺到了宸妃對她的不喜,僵在了那里。

  趙巒拉過她:“來,坐這兒。”

  夏婕鷂這才坐下,垂眉斂目的,沒有再開口。

  趙巒則望向桌邊的趙晢,開口問:“娘娘,澤昱一個人在那處做什么?”

  “我給心兒準備的蟹,他剝一剝。”宸妃也遠遠望了一眼趙晢,輕描淡寫地回。

  夏婕鷂驚住了,但也只是轉了轉眼眸,不曾有所動作。

  趙巒皺起眉頭道:“娘娘如此做,是否不妥?”

  她見宸妃行禮只是依著規矩,并不是懼怕宸妃。

  “有何不妥?”宸妃半倚著憑幾望向她。

  “澤昱是堂堂太子,娘娘怎好讓他做這種下人做的事情?”趙巒言語間有幾分不悅。

  “他照顧心兒,是陛下的意思。”宸妃笑看著她:“你是不贊同?”

  “照顧,也不是這么照顧的。”趙巒沉著臉:“事關皇家體面,也關乎太子威嚴,娘娘還是要有分寸。”

  “你是在教我做事情?”宸妃單手托腮,笑道:“我兒子從小就是這么照顧心兒長大的,怎么,小時候做的,長大了就做不得?”

  “娘娘。”趙巒身子往前探了探:“實在不必為了一個小小的女兒家,傷了你我之間的和氣。”

  她看出來了,宸妃是想給李璨出氣,這李璨旁的本事沒有,倒是告得一手好狀。

  其實,她本不必要示弱,怎么說她也是長公主,宸妃一個嬪妃,是拿她沒法子的。

  但想到以后,她還是退步了,要讓夏婕鷂做太子妃,還是要與宸妃多多親近才好。

  “我們是個小小女兒家,也是個正經的孩子,可從未與什么男兒有糾葛。”宸妃牽過李璨,摩挲著她柔嫩的手背:“雖說是個小的女兒家,我可是吩咐澤昱當眼珠子一般養大的,說是金枝玉葉也不為過。”

  她這話,暗指夏婕鷂與高仲勇定過親的事,她不想戳趙巒的痛處,不過她相信,趙巒能聽懂。

  趙巒唇角牽了牽:“李璨倒確實是金堆玉砌的。”

  這一點,誰也否認不了,但太過奢靡也算不上什么優點吧?

  她藏在袖中的手用力地攥了攥,她自然明白宸妃言語間的意思,喪子是她永遠無法言喻的痛。

  “可不就是嗎?”宸妃低頭看著李璨的手:“我們家這孩子可嬌貴得很吶,從來不曾想著在外頭獻藝,也不想憑著唱歌跳舞嫁入高門。

  比不了你家這個養女身段婀娜,能歌善舞。”

  “瞧娘娘這話說的。”趙巒忍不住反駁道:“帝京那么多會能歌善舞的姑娘,難道都是為了獻藝和嫁人嗎?這本也是陶冶情操的事。”

  她這會兒連嘴角都牽不起來了,宸妃話里的陰陽怪氣都快漫出來了,她怎會聽不出來?

  再看一旁的夏婕鷂,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她又是一陣心疼。

  “對啊,帝京那么多能歌善舞的姑娘,怎么都不曾在賞菊宴上獻舞呢?”宸妃反問:“賞菊宴上那么多姑娘,長公主怎么就叫了我家孩子起來問話呢?

  可是我家孩子哪里得罪了長公主?

  若真是有,長公主大可同我說來,我代她給你賠罪就是,堂堂長公主,實在不必當眾為難一個孩子。”

  “我只是臨時起意,隨意叫了她。”趙巒分辨。

  不過這話說的,多少有些沒底氣。

  “這種小事,臨時起意倒也不打緊。”宸妃抬眸掃視著她二人,意味深長的道:“只是有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別肖想了。

  沒事兒也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萬一錯了主意,到時候后悔可來不及。”

  李璨坐著不動,只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生動地輕轉,這就是姨母方才所說的“忍氣吞聲”和“息事寧人”嗎?

  她看著趙巒的臉色,一點都不同情,甚至有點想笑,趙巒活該如此,誰叫她總愛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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