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太子萬福 > 第565章 乖寶
  趙晢端起湯藥:“還要我喂么?”

  “我自己來。”李璨接過碗一口氣全吃了。

  其實,這湯藥比起她從前所吃的那些來,并不算苦,只是還是一股濃郁的藥味,叫她很不喜歡。

  “好了吧?”李璨將空碗給趙晢看。

  趙晢一言不發,接過碗丟在桌上,攔腰抱起她便往床上去。

  李璨驚呼一聲,來不及反應,身子便已經落在床上了。

  趙晢隨后覆上來。

  “你,你別動……”李璨手攔在自己唇上,長睫微顫,水波流轉:“趙澤昱,我受傷了,你不許胡來……”

  趙晢不語,張口含了她的指尖,灼灼的眼神幾乎化為實質纏著她,要將她融化一般。

  李璨渾身一震,忙縮了手,小臉上的紅又漫上來幾分:“你……你從哪里學來的……”

  趙晢吻住她唇瓣,含糊地道:“無師自通……”

  李璨叫他吻的迷迷瞪瞪的,任由他抽了腰帶,解了紐袢,扯下了小衣。

  恍如旅人舊地重游,趙晢在熟悉的景致里由淺及深緩緩而行,忽而又猛地沖至盡頭,如此周而復始,流連忘返。

  “乖寶,來……”他喘息著,讓李璨坐在懷中。

  “澤昱哥哥……我,我受不住了……”李璨仰著頸子,身子也往后退讓,只余兩條纖細的腿勾著他勁瘦的腰身。

  趙晢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摁下,隨即便是一陣疾風驟雨,口中輕哄:“乖寶,大點聲,不怕……”

  李璨情極,崩直身子尖尖地叫了一聲,長長的眼睫沾上了薄淚。

  “寶寶,乖寶……”趙晢聲聲喚她,耳尖的紅一直染到脖頸下,俯首親吻她遍布紅痕的鎖骨,而后雙手提著她腰身。

  李璨闔著眸子,釵橫鬢亂,金步搖下的珠串激烈的打在壓鬢簪上,泠泠的作響。她像大海上風雨飄搖的一葉小舟,要去何方全由不得她做主。

  許久,趙晢將疲憊至極的人兒抱進了凈房,替她沐了浴,又抱回床榻之上。

  若依著他,他自然是沒有盡興的,但瞧李璨累極了,方才倚著浴桶便要睡過去,他也不忍心再鬧她。

  李璨幾乎是挨到床便睡了過去,可苦了趙晢守著她,看得卻吃不得,翻來覆去直至半夜才堪堪睡著。

  這也難怪,少年郎自幼習武,又正是最好的年歲,血氣方剛的自然精力蓬勃。

  清早,北風呼嘯聲中,李璨睜開了眸子。

  她揉了揉眼睛,翻身看向身旁,見趙晢還睡著,便支起身子看他。

  趙晢自幼便生得好看,眉眼好像誰精心描繪過一般,長長的睫毛根根筆直,陡峭的鼻梁又高又挺,有著淡淡光澤的菱唇不薄不厚,她怎么瞧都好像瞧不夠似的。

  她抬手,輕撫趙晢的眉眼,想起大婚以來兩人之間親密,害羞地笑了笑,湊過去在他唇瓣上親了親。

  這原本是個一觸即分的吻。卻不料趙晢陡然抬手,捧住了她的小臉。

  好一會兒,李璨已經不知不覺與他調了個兒,她推著他胸膛軟綿綿的控訴:“趙澤昱,你裝睡!”

  趙晢抵著她額頭低笑:“沒有,你伸手的時候我醒的。”

  說話間,他輕啄她的唇,烏濃的眉眼間逐漸泛起點點薄紅:“寶寶可是歇息好了?”

  李璨聽他喚“寶寶”,不由臉上滾燙,撇過小臉去不理他。

  趙晢修長的手指勾住她下顎,又要親上去。

  外頭,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二位殿下。”

  是無怠。

  “何事?”趙晢沒有抬頭,語氣里帶著不耐煩。

  “康樂公府的宋姑娘前來拜見二位殿下。”無怠在外頭高聲回。

  是宋廣瑤來了。

  李璨兩靨春色盡收,默默推開了趙晢的手,抿著唇瓣不語。

  她和趙晢大婚才四日,宋廣瑤便迫不及待的登門來膈應她了。要不是有大婚三日不登門的規矩在,宋廣瑤是不是早就來了?

  趙晢干脆地回道:“不見。”

  無怠聽出他語氣不好,站在門前不敢再吭聲。

  宋廣瑤將來是太子側妃,登門拜見太子妃是她該做的,而且這還是頭一回,不見自然不好。他思量著怎么再勸一勸。

  至于宋廣瑤,就讓她在前頭多等一會兒,算作太子妃殿下給她的下馬威吧。

  李璨推了趙晢一下,朝著外頭道:“無怠,你去讓她等一會兒,就說我們才起身。”

  無怠如蒙大赦,隔著門行了個大禮:“是,小的這就去。”

  無荒看得捂嘴直笑,就說姑娘做太子妃最好了,他們這些下人都比從前好做了。

  “我去打發了她。”趙晢知道李璨的心里難受,坐起身來,眸色翳翳,全然不似方才溫和。

  “你好好的。”李璨已經從難過中緩和過來了,勸說道:“好端端的,她來拜見我,我卻躲著不見,說到哪里都是我不占理。太后娘娘本來就不喜歡我,她再去告我一狀,太后娘娘不是更有借口不喜我了嗎?”

  “璨璨。”趙晢抱住她,臉埋在她脖頸處:“對不起,委屈你了……”

  “你和我說什么對不起?我又不是外頭的人。”李璨小臉窩在他懷中,手在他腰身處寬慰地拍了拍:“我們說好的呀,你又不碰她們。反而是我心眼小,容不下別人,叫你為難了。”

  從小跟著趙晢長大,趙晢所經歷的兇險,她次次都看在眼中。此刻,雖然心中不快,但她能理解趙晢,坐在太子之位上,看著風光無限,實則也有許多迫不得已之處。

  他們如今共結連理,心意相通,她自然更得向著他,替他著想,而不是一味的要求他如何做。

  “說得什么傻話。”趙晢抱緊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咱們起身吧。”李璨抬起腦袋看他。

  趙晢點頭,替她系了衣帶,招呼婢女們進來伺候。

  “殿下。”礙于趙晢在一旁,糖果聲音放得可小了,臉上卻笑意盈盈,很是興奮:“外頭下雪了。”

  “真的?”李璨看向菱格窗:“昨兒個還是大晴天呢,怎么今日就有雪了?什么時候開始下的?”

  “夜里刮了一夜的北風,可冷了,早上開始下雪的,殿下可要多穿一點。外面雪下得可大了。”糖果見她喜歡,聲音不由大了:“這樣的雪只要下幾個時辰,便會遍地雪白了。”

  李璨聽了,很是期待。

  待二人梳洗妥當,又用了早膳,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無怠做事妥帖,見外頭下雪,早已預備了馬車,就在寢殿的廊外候著。

  到了正殿,趙晢先進了門,李璨抱著小暖爐,隨后跟了進去。

  這是規矩,趙晢到底是太子,在外人跟前,李璨不可能處處與他平起平坐的。

  宋廣瑤正背對大門站著,一個婢女陪在她身旁。

  那婢女見李璨二人進來了,連忙提醒:“姑娘,太子殿下來了。”

  宋廣瑤扭頭,便瞧見李璨披著繡金鳳的朱紅斗篷,手中捧著小暖爐,落在趙晢身后半步,往上首緩緩而行。

  李璨膚色瑩白,氣色極佳,臉上透著一層淡淡的胭脂粉,朱唇紅潤,嬌艷欲滴。明明嬌嬌軟軟的人,卻偏偏氣度不凡,走在趙晢身旁,半分也不被趙晢的氣勢壓著,反而旗鼓相當,顯得般配至極。

  宋廣瑤也承認,李璨模樣確實生得可以,不過她也不比李璨差。再說氣度,她若是穿鳳袍戴鳳冠,只怕比李璨還要有氣度呢。所以,她并不承認是李璨本來就有氣度。

  李璨在宋廣瑤打量她的同時,也掃了宋廣瑤幾眼。

  宋廣瑤梳著九仙髻,斜睨著略顯細長的眉眼,抬著下巴,看著很是有幾分傲氣。身上穿素白的襖裙,外頭罩著一層金絲紗,行動間光華流轉,惹眼得很。

  李璨收回目光,抿唇笑了笑,這數九寒冬的天兒,外頭又下著雪,宋廣瑤連斗篷都不穿,打扮成這樣來拜見,可見對趙晢是一片真心的。

  她又看向趙晢。

  趙晢在主位坐下,示意她也坐下。

  李璨由糖糕解了斗篷,提著裙擺坐了下來,小臉含笑,看向下首的宋廣瑤。

  趙晢靠在椅背上,眸色淡漠,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宋廣瑤只覺得他冰冷的眼神落下來,就像是鋒利的刀刃,逼得她抬不起頭來。她可以對李璨趾高氣揚的,卻做不到與趙晢對視一眼。這是她從小就愛慕的兒郎,卻已經在過去的許多年視她為無物。

  大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片刻后,宋廣瑤跪了下來,鄭重行禮:“賤妾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妃殿下。”

  李璨聞言又笑了笑,垂了眸子理裙擺,未置一言。

  宋廣瑤這自稱,可真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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