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探寶修真在都市 > 第一百九十章 我是你們奶奶啊
  “記住了,你的孩子將來如果是非不辨、好壞不分,你誰也怪不了,全是你的錯。”

  女人頓了一下,而后不顧小孩的掙扎,帶著他飛也似地逃離了。

  熊巍正欲回身安慰朱夏,卻見她慢悠悠的把墨鏡摘了下來,自言自語道,“人老了,東西都看不清,還戴什么墨鏡啊!”

  三人齊刷刷的詫異望向她。

  又見她揚手拍在了熊巍胳膊上,以一種老奶奶的語氣埋怨道,“你這娃兒杵著發呆呢?我的帽子掉了,腰彎不下,還不幫我撿一下?”

  熊巍不明所以的撿起了帽子,“喏。”

  “你這小子真不會來事兒,幫我戴上啊!”

  一邊的陳月歆都看蒙了,低聲問道,“她這是咋了?”

  “不知道,人格輪換了吧。”瞿星言同樣低聲回話。

  那邊戴好了帽子的朱夏重重咳了兩聲,煞有介事道,“嘿你倆小子,別以為我上了年紀耳背,就聽不見你倆說我壞話了!”

  “您也確實聽岔了啊。”陳月歆吐了吐舌頭。

  “嘿!小丫頭,怎么跟奶奶說話呢?!”

  說著,朱夏還顫顫巍巍的抬起了手,作勢要去打陳月歆,熊巍只能連忙拉住她。

  又聽她道,“算了,回家!”

  “攙穩點,你這孩子!”

  于是熊巍只得攙著朱夏,瞿星言和陳月歆跟在后頭,四人就這么回了家。

  朱夏那架勢,不能說像個太后,那簡直就是個太后。

  自然,熊巍就是太后身邊的那什么了。

  四人前腳剛進家門,后腳汪文迪和張霏霏就也趕了回來。

  才走到院子里,便看見朱夏不知何時搬了張椅子,安穩的坐在院中央,閉目養神,手里還有模有樣的拿著那種老年人使的蒲扇,一搖一搖的,像極了乘涼的老太太。

  “阿夏,你在這兒做什么……”

  張霏霏當然好奇,上前開口。

  然還沒說完,就聽朱夏眼睛也不睜開,打斷道,“嘿,沒禮貌的女娃娃!”

  “啊?”

  “奶奶我在這兒曬太陽,別擋著我的陽光啊!”她見張霏霏愣了愣,催促道。

  眼下只有僅剩的落日余暉,汪文迪上前將陽光擋得更嚴實了,接話問道,“你是誰奶奶?”

  朱夏這回睜了眼,佝僂個身子站了起來,活靈活現一老人家的樣子,“出去一趟糊涂啦?我是你們的奶奶啊!”

  張霏霏想笑,但她的語氣實在太認真了,讓自己硬生生把笑咽了回去。

  那頭熊巍一個箭步就沖了出來,摁下就要說教兩人的朱夏,又沖兩人擠眉弄眼道,“可不就是咱們的奶奶嗎!”

  “誒對,還是你小子懂事,我的茶呢?”

  “我這就給您端去!”熊巍應下,上前把兩人推進了里屋。

  陳月歆趴在沙發背上,笑嘻嘻的看著進來的人,砸了咂嘴道,“怎么樣?是不是突然多了個奶奶?”

  汪文迪剜了她一眼,“她吃錯藥了?”

  陳月歆攤開手,搖了搖頭,“氣什么,今兒咱們大家都是孫子。”

  張霏霏走到泡茶的熊巍跟前,問道,“巍哥,家里出事了嗎?”

  “沒出事,”熊巍嘆了口氣,不明所以道,“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成這樣了。”

  汪文迪將視線投向閉目調息的瞿星言,對方亦是立時開口,將外頭所遇之事說了一遍。

  跟著推論道,“她多重人格這一點很有可能是真的。”

  “多重人格之中存在主人格和副人格,副人格可以有數個,但主人格只能有一個,就是在絕對正常的情況下她所表現出來的,或者說絕大多數、存在時間占比最高的那個,就是主人格。”

  “而主人格和副人格轉換之間,一定有某種契機,副人格既處在主人格的地位之下,是不會突然出來的。”

  張霏霏將理論知識說了一遍。

  “契機……”汪文迪拉著她坐了下來,復述道,“一開始她是很正常的,我們假設活潑溫柔的她為主人格,然后遇到瘋狗之后,她轉變為了打架高手。”

  “但聽你的描述,她本身是怕狗的,而且哪怕變成了打架很厲害的那個她,也還是在怕狗,那這里轉換的契機,應該是出于她想保護那個孩子。”

  瞿星言點了點頭,繼續道,“接著她被游客稱為怪物,對方不領情后,我們回來之前,她變成了現在這個老奶奶的樣子,并且自覺是我們所有人的奶奶。”

  “這里的契機是什么?”

  “難不成是被叫怪物也會轉人格?”陳月歆插話道。

  張霏霏與陳月歆對視一眼,直言道,“如果再仔細一點,咱們可能漏了一次轉換。”

  “解決那些瘋狗以后,危險解除,她又恢復了主人格,然后想將東西再次送給那個孩子。”

  “緊接著,她被稱作怪物,”張霏霏捏著下巴,又道,“轉換為奶奶的契機,會不會是‘主人格精神上受到傷害,想要逃避’呢?這個時候,奶奶的人格就會出現。”

  “她那時候確實很難過。”熊巍捏緊了杯子,低了低頭。

  “霏霏,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汪文迪贊同道,“還有上次,提到‘砍頭’,應該也是她打架高手的人格出來的契機,那么現在問題來了——”

  “原本幾次人格轉換,最后都是主人格自己恢復了主導,但這一次……我看她好像沒有要恢復的意思。”

  “所以,能讓她轉成主人格的契機,又是什么呢?”

  “有一個很冒險的辦法,”瞿星言打破了沉默,道,“我們可以通過法術,進入她的精神世界,強行扭轉人格。”

  “但冒險之處就在于,我們不清楚她一共有幾個人格,其余的人格如果對我們持有敵意,在精神世界中與本體為敵,是一件消耗很大的事情。”

  “你說的這個辦法我也知道,”汪文迪也捏起了下巴,與張霏霏的姿勢可以說是完全一致,道,“而且不能同時處理所有的人格,只能壓下一個人格后,再去壓制另一個人格,然后留下主人格。”

  張霏霏忽然發問,“我能不能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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