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做點讓你后悔的事情,你這口是開不了。”司御再次拿手機,“把那塊皮給我撕下來,扔進去。”
說話間,攝像頭正對著葉豐年的腿,保鏢黝黑的手伸了過去,扯著那塊皮,往下撕——
電視里,有葉豐年死命咬著牙的悶哼聲,氣喘不勻,一聲接著一聲,聽著肝膽俱裂般!
唐影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她眼睛發直,甚至瞳仁在顫抖!
她蒼白的唇微微蠕動,“奶……”剛說了一個字。
“奶昔是我的。”這股聲音很輕,卻又沉重。
花辭起身。
到司御身邊,把他手里的手機拿過來,對著里面說了一句,“葉大哥,別怕。”
手機一丟。
她抬頭,看向司御。
眼神淡淡的,是那種激不起情緒波折的淡。
“牢底坐穿和被狗撕咬而死,沒什么區別。突然死亡,比遙遙無期的絕望要好很多,如果葉豐年死了,我給他陪葬。”
這一番話是平靜里的一聲巨雷。
從她那句‘葉大哥’開始,到后來,冷冽凝視越發厲害,隨著陪葬兩個字落下,這種無聲的廝殺達到了頂峰。
物極必反。
情緒到達頂點后,司御比平常要冷靜、赫人許多!
“原來——”他的聲音從喉嚨里迸發出來,“你不僅恃寵而驕,還不知死活。”
他雙手放進口袋,那一身玄寒攝人的氣場沿著他周身擴散開分布。
嗓音似乎從寒窖而來,層層疊疊的寒顫,“拜你所賜,今天,我要開殺戒了。”
話一落地,他目光一抬,看著電視屏幕,正要開口——
“粑~粑~”一聲軟萌萌的叫聲從門口而來。
那股清脆一瞬間沖散了屋里緊繃而來的殺戮,所有人沖著門口看去。
奶昔來了。
穿著白色的吊帶小裙子,手上拿著奶瓶,一頭蓬松的小卷毛,她身后是傭人。
奶昔眼珠子一轉,哇,好多人唉。
司御滿身嗜人氣息,在奶昔到來之時,瞬間擱在了那兒!
“誰讓你帶她來的?”一聲吼對著傭人。
傭人嚇一跳,頭一低,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花辭。
奶昔被這一聲吼給嚇到了。
脖子一縮。
可她還是邁著小碎步朝司御走去,走又走不穩,看起來隨時會摔倒。
嘴里還在喋喋不休,“粑~粑~”
才走了五步,噗嗤,摔倒在地。
這一摔讓奶瓶扔出去幾米遠——她爬在地上,看著爸爸。
爸爸居然沒有來扶她。
當即,嘴巴一暼。
委屈的要哭。
“粑~粑~”
司御沒有動,五官在一種極度的抽搐中!
下一瞬——
“哇。”奶昔大聲哭出來,她看到了地上的血,她開始往后退,腿和手配合著,驚驚恐恐的往后。
“粑粑~”這一回這兩個字終于完整,中間沒有停頓。
眼淚嘩嘩的掉。
她指著司御又指著血。
她要爸爸,又不敢過去,怕怕。
司御還是沒動。
唐影大步邁過去,彎腰——
還沒有抱起來,另外一只大手把奶昔往起一撈。
奶昔哭著看了他一眼,哭聲停了一下,接著又哇哇大哭。
這個叔叔是誰啊。
她看著司御的方向,滿臉都是期待。
“司御,既然這個孩子是唐影生的,那我就帶走了。”樓景深沉穩的男聲穿透了奶昔的哭聲。
司御朝著他走過去,他的手攥著花辭的,花辭臉色發白,被攥著的那只手,發了青。
他到樓景深面前,奶昔伸手要他抱。
樓景深把她的手握了回去。
“即使這個孩子是唐影生的,你憑什么帶回去?怎么,很喜歡喜當爹?”
“我看你的樣子,并不打算要她,那我就要了!”
“呵,今日事情還沒有結束——”
“該結束了。”樓景深的余光朝著花辭看去一眼,“司大少,你仿佛——不是她的對手。”
司御牙關一緊,目光里似有雷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