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去辦,機票已經給你買好,我相信你能做到滴水不漏。”
莫衍摸額頭嘆口氣,機票都買了,這他媽擺明了是通知他的!
…………
下午兩點。
鑒定中心就來了消息,說結果已出。
樓景深讓姜磊過來看著奶昔,他過去拿。
一共三份。
姜黃色的文件袋裝著——
樓景深十八歲第一次上會議演講臺,那時他是一個實習生,新人培訓上臺演講。
他從容淡定,口齒清晰,有條不紊,見解獨到,絲毫不懼。
可現在——
未曾拆,手心就已有汗。
他隨意抽了一份打開。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方才還晴朗,這會兒便是烏云密布,似有大雨將至。
狂風而過。
車外,樹葉搖擺,聲音撕礪。
車內,卻是死一樣的靜,落針可聞。
他隨意抽的一份文件就是他和奶昔,打開,最下方的鑒定結果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別墅里。
奶昔和姜磊——
在吵架。
一個布娃娃奶昔拆姜磊裝,她再拆他再裝,奶昔終于——
“啊啊啊!”你干什么!
“你這孩子是誰家的,司御居然沒收拾你?我尋思著,他脾氣也不咋好啊!”
奶昔拿起一個娃娃,連著自己整個壓在姜磊的臉上,嘴里咿呀亂叫。
姜磊鼻子抵著娃娃的鼻子裝飾,裝飾硬硬的,娃娃上面還壓著奶昔。
導致他的鼻子酸酸痛痛。
姜磊把奶昔抱起來,往沙發上一放,他鼻頭紅了,“坐好,小心我揍你!”
奶昔哼一聲,站起來,臉上嫩嫩的肉直晃,拿著一個水槍式的玩具,對著姜磊,“啊……打你!”
你再惹我,我打死你。
“姓司的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你爸不在,你媽不在,這兒只有哥哥我,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都沒人護你,知道么?”
奶昔依舊在罵罵咧咧喋喋不休,姜磊一句話都聽不懂。
但他看著奶昔正兒八經的和他吵架的小模樣,又氣又好笑。
他走過去把他的卷發給揉了一把,“小卷毛,幸虧你小,你要是大一點我就把你屁屁打開花!”
“哼!”奶昔對著他一爪子,當然,手很短,打不到,也就是在空中劃拉。
兩個人正鬧著,外面車響,樓景深回來了。
一會兒樓景深進來,臉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深諳,好像……那種被大風吹過后的余悸,尚且沒有恢復正常。
姜磊一看,心中詫異,就連招呼都忘了打。
“啊……”奶昔還站著,手上還拿著水槍,眉頭皺著,一直在說話,正在告狀。
姜磊,“……”
樓景深走過來。
“你先出去。”聲音都不那么正常。
姜磊察覺到好像是出事,卻又不敢問,出去。
…………
奶昔氣呼呼的看著姜磊的背影,脖子一扭,小卷發在腦袋上一飄。
樓景深坐在她身邊,把她手里的水槍拿下來,聲音啞啞的,“奶昔。”
“啊。”干嘛啊?
樓景深側頭,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臉,圓滾滾的眼睛,睫毛又長又濃密,高高的小鼻梁,天然的粉紅色的小嘴巴,臉上肉肉的,小胳膊小腿。
樓景深摸著她的頭發,臉蛋,手掌,腳背……
奶昔,“……”
她過了一會兒,扶著樓景深的肩膀,踢了樓景深一腳,“啊!”不能摸哦。
這一踢,樓景深一下把她抱起來站在腿上,他整個臉都埋在奶昔的小胸口,呼吸克制著。
都是奶味和香味,往鼻頭里竄,把他的胸腔塞的滿滿的!
奶昔被抱的太緊,不舒服,開始揪樓景深的頭發,“啊……來。”你快起來。
樓景深抬頭,把她放在腿上,低頭,在她臉上親了口,“奶昔。”
“啊。”
“我是爸爸。”這四個字,仿佛是筋脈被人從他身體深處往外拉,連筋帶皮。
奶昔怔怔的看著他。
“我才是爸爸。”他嘶啞的,手指在奶昔的臉蛋兒,來回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