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影作為掩護,張麒麟也看完了006傳來的資料。
看完之后,他久久沒有說話。
嬴政明白這種感受,靜靜陪著他坐了良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拉動電影進度條,虛虛攬著張麒麟看起了電影。
中途,還收到了王老頭發的消息,嬴政直接無視。
兩人看完國產鬼片,又看了個國產年代文藝片。
覺得干看電影沒意思,嬴政還從自己包里拿出兩瓶純牛奶、從張麒麟包里掏出紅棗和無骨雞爪,一邊吃一邊看。
等兩人看完,雨停了,天也快黑了。
“張嘴,最后一顆。”
隨著電影落幕,嬴政也將最后一顆紅棗喂到了張麒麟嘴邊。
看電影的差不多四個小時里,嬴政投喂了張麒麟十多次,張麒麟從開始的無所適從,到后面,都已經能從容接受了。
雖然每次嬴政將食物喂到他嘴邊,他的心跳還是會不受控制。
直播間的看客也從一開始的震驚激動、破防發瘋,到最后,要么鎮定自若、敷衍地發個啊啊啊,要么直接消失不見、直接不出聲了。
等張麒麟吃下最后一顆紅棗,嬴政從背包里拿出兩張獨立包裝的濕巾,一張撕開后遞給張麒麟,一張擦手。
他擦完手,張麒麟也乖乖擦了嘴和手。
“走吧,天黑了。”
嬴政率先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又拍了拍手,這才朝張麒麟伸出了手。
或許是習慣了,張麒麟也沒有猶豫,握著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雖然兩人站起來后就松開了彼此的手,但是依舊不妨礙直播間的觀眾高呼‘過年了’。
對于CP粉來說,今天的糖真的太多了,都甜出蜜來了。
但是對于奔著驚心動魄的探險來的觀眾來說,就太沒意思了。
也的確,除了抓了這只猴子,他們今天再沒有別的活動,甚至因為早些時候霧太大,連抓猴子的過程都沒看清。
很多人還是想方設法騰出時間來看,為了看直播請假的大有人在,說不失望是假的。
見天都快黑了,兩人還要離開,直播間的人才都又活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天黑了還走?’
‘是要回去抓猴子嗎?’
‘有本事任性嗎?白天不去,天都黑了才行動?’
‘我這個廢物看不懂了’
‘哈哈哈,我也看不懂,不過,政哥和小哥的心思我們別猜’
‘我來了我來了,我沒錯過精彩內容吧’
‘淡定,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
‘聽說政哥和小哥要開始行動了?激動,搓手手’
‘不行,我要去搖人,我害怕’
‘來了來了,哪里有刺激哪里就有我’
‘不能等天亮嗎?大晚上的,我害怕’
‘不不不,月黑風高夜,多有意思啊’
‘真的要晚上離開嗎?白天都沒睡覺,會不會影響體力啊’
‘感覺有些自傲了,真當自己無敵嗎’
‘雖然擔心,但是無條件相信政哥和小哥,他們都不是傻子,一定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是打算拖著這只猴子走嗎?多費勁啊’
‘外面真的好黑好陰森啊’
‘大家快看四號鏡頭,我好像看到了移動的巨大眼睛,該不會是什么猛獸吧’
‘臥槽,別嚇我啊,有些不敢看了’
‘發光的那個是眼睛嗎?好大啊,身體得有四五米高吧’
‘不是猛獸,是手電,有人過來了’
…
起身后,嬴政從火堆中提出那種猴子,然后兩人一起,準備踩滅這些火堆。
才踩滅了一小半,狗系統警覺叫了起來。
“宿主,有四個黑人往我們這邊來了,三男一女。”
嬴政和張麒麟也注意到了。
張麒麟停下動作,看向嬴政,等嬴政拿主意。
嬴政動作不停,只抬手揉了揉張麒麟的腦袋,“小嘍啰,不值得在意。”
聽到嬴政的話,張麒麟也不再多問,繼續滅火。
火堆還沒完全踩滅,那群人已經到了十米之外。
還沒靠近,為首的、三十來歲的男人就揮著手,自來熟地用法語跟他們打著招呼,“哈嘍,朋友,你們叫什么名字、是哪一組的?”
見嬴政和張麒麟沒搭理他們,幾人也是一愣。
就算聽不懂他們說的話,聽到動靜,不應該回頭看一眼嗎?
完全被無視,幾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為首的黑人始終是一群人的頭領,經歷過大風大浪,不是愣頭青。
他大步上前,友善笑著用蹩腳的華夏語又說:“你們能聽懂華夏語嗎?我會一些華夏語?”
話音剛落,已經跑到山洞外的黑人便看到了嬴政的側臉。
他一愣,嬴政和張麒麟這兩張臉,參加節目的選手就沒有不認識的。
他清了清嗓子,立刻用華夏語又說:“原來是嬴先生和張先生,好巧,我是羅德,我和我的伙伴都來自法國。”
嬴政和張麒麟鳥都不鳥他,他有些尷尬,但也只是一小會的事。
他自來熟又問:“你們為什么要滅掉火堆呢?天黑了,叢林中的危險將會加倍。”
他說著,視線不動聲色打量著洞里的東西。
看到被狗系統壓著,被登山繩綁得看不清原本模樣,卻在小幅度掙扎的猴子,他一驚,但是卻沒有多舌。
他的另外三個伙伴也跟上來了,雖然他們都知道了嬴政和張麒麟的身份,但是被無視,多少還是有些不滿。
一個大猩猩一般的男人就直接將不滿發泄了出來。
“你們不覺得失禮嗎?羅德都主動用你們的語言和你們表示友好了,你們不該給點回應嗎?”
羅德一驚,連忙示意另外兩個人捂住男人的嘴,雖然布魯克說的是他們的母語,但是羅德還是好言道了個歉。
“抱歉,布魯克他還年輕,比較沖動,還請你們見諒。”羅德用華夏語說著,話音一轉,又問,“你們是要離開嗎?”
“我們找了好久,才終于找到這里。這附近除了這里,再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他又說:“你們要是要離開,可以把這里讓給我們嗎?”
“火堆也請別熄滅,白天下過雨,我們的衣服都濕透了。”
聞言,嬴政停下了動作,他看向羅德,“你確定?”
羅德沒料到嬴政會搭理他,先是一愣,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連忙笑呵呵點頭,“確定,我們需要柴火和庇護所,真的非常感謝。”
“走了,賞他們了。”
嬴政看也看不看他,對張麒麟說著,一手提著他和張麒麟的背包,一手拽著綁著猴子的繩子,和抱著狗系統的張麒麟一起,趁著夜色,揚長而去。
看著兩人瀟灑的步伐,四人都是一愣。
兩人走遠了,唯一的女人皺著眉頭,用母語和羅德說:“這里會不會有什么危險?他們可不是什么好人。先別休息,跟在他們身后吧。”
聽到她這話,羅德也有些猶豫。
但是他們趕了一天的路,又累又狼狽,斷時間內,的確找不到其他庇護所。
但要是跟上他們,風險說不定更大,他看了嬴政和張麒麟全部的視頻,在秦始皇陵時,跟在他們身后那些人的慘樣,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羅德還在考量,大猩猩布魯克卻絲毫不在意,他一屁股在嬴政他們擦干凈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惡心笑著說:“格瑞斯,你的膽量要是有你的胸一半大就好了。”
“你好好看看,這里能有什么危險?為什么一定要輕看自己,說不定他們是被我們威懾到了,為了保全面子,以退為進呢?”
另外一個高瘦的年輕黑人也坐了下來,他十分贊同布魯克的話,更是出言不遜諷刺道:“不過是兩個運氣不錯的華夏人而已,就算其中一人是華夏的皇帝轉生,那也不足為懼。”
他取下背上的沖鋒槍,拍了拍,不屑笑著說:“不管他們是誰,就算是上帝,攔了我們的路,我也照殺不誤。要不是我受了點傷,我真想和他們切磋一下。”
布魯克哈哈笑著,和出言不遜的男人擊了個掌,他看向羅德又說:“我們的武器是最先進的,羅德你別畏畏縮縮的,你要是不行,就讓位,我和維克都很樂意做隊長。”
有了布魯克這句話,羅德不得不打消心中的疑慮,雖然他十分好奇嬴政綁著的那東西是什么。
更要緊的是,他們雖然來自一個國家,但是卻不是多年的搭檔。
之前讓他做隊長,也是死去的另外一個隊友和格瑞斯都選擇他做隊長,再加上他本人,少數服從多數,布魯克和維克才不得不承認他這個隊長。
如今另一個隊友死了,若是鬧翻,布魯克和維克不聽他的話了,那對他就不利。
“但愿是我多慮了。”羅德看向布魯克說,“你和我一起去撿些柴火回來吧,我們的衣物需要烘干。”
見羅德讓步了,布魯克也不再為難他,欣然站了起來,和他一起去撿柴火。
兩人走后,格瑞斯和維克相對無言。
十秒后,格瑞斯站了起來。
“你去哪?”格瑞斯還沒走出去兩步,維克便質問道。
格瑞斯拳頭都捏緊了,背對維克的臉上更是堆滿了不爽。想到叢林的兇險,她才終于將怒意壓制下去。
“找吃的,不想吃壓縮食物了。”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了。
維克還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問題,沖格瑞斯的背影喊道:“抓兩條蛇回來,我想吃蛇羹。”
……
另一邊,嬴政和張麒麟走出去差不多兩百米,天色便完全黑了。
嬴政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型手電筒遞給身后的張麒麟,就有準備繼續趕路。
看著嬴政不得空閑的手,張麒麟還是喊住了他,“背包給我,我自己背。”
嬴政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張麒麟。
“你是在心疼朕?”他笑著問。
‘心疼’,很曖昧的字眼,但是,張麒麟還是看著嬴政點了點頭。
看著嬴政臉上越發明顯的笑意,張麒麟的臉莫名發燙。
他慌忙移開視線,補充說:“狗系統抱著很重,背包背著更輕松”
嬴政還沒說話,狗系統汪汪叫了兩聲。
‘張麒麟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我才十五斤,你那背包里裝著你的黑金古刀,你居然說我比你的背包重?’
看著張麒麟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嬴政掂了掂手里分量不輕的背包,笑著遞給了張麒麟。
“拿不動了和朕說。”
“嗯。”
張麒麟小聲嗯著,接過背包,將狗系統給了嬴政。
嬴政不顧狗系統的撒嬌,直接將狗系統扔到了背包里。
被扔到黑漆漆的背包里,狗系統也只難過了一小會,很快,它便用它的黑科技上起了網。
它本來是想通過直播了解嬴政和張麒麟的行動,卻在彈幕看到了剛剛那伙人的身份。
“宿主,可以回去好好教訓教訓剛剛那幾個人嗎?”
嬴政和張麒麟今晚還有安排,沒有時間去耽擱。
“不可以。”
被拒絕了,狗系統有些失望,叭叭又說:“真是便宜他們了,這四個人簡直罪不可赦,一直在背后干壞事,趁人家不注意,搶了人家的物資,文君小姐姐和茜茜小姐姐就是被他們害了。”
嬴政都無語了,雖然趙文君和吳茜茜的確有些姿色,但是他倒是沒想到,狗系統竟然被那兩人迷到要為她們打抱不平了。
“你只是狗,少胡思亂想。”
“我不是真的狗,要不是貢獻點被凍結,我已經可以買人類皮膚了。”狗系統說著,還委屈上了,“宿主,我不想要狗皮膚了,我想換人皮膚,等這次探險結束,我想買一個人類皮膚。”
嬴政懶得搭理這只色欲熏心的蠢狗,誰料,狗系統又說:“宿主,我想以你的容貌外形定制一套皮膚,我也想像你一樣英明神……”
“閉嘴,朕的容貌,你也配。”
嬴政被狗膽包天的狗系統氣得不輕。
他直接停下了腳步,拉開背包拉鏈,拎著它的后脖頸將它拎了出來。
張麒麟一愣,滿臉的不解。
“汪汪汪”嗚嗚嗚,我錯了,我不敢了,我換個模板就是了。
狗系統賊心不死,被拎著后脖頸,眼珠子還賊溜溜看向張麒麟。
嬴政氣得青筋直跳,直接將它拋了出去。
“不準打張麒麟的主意。”
“汪汪汪!”哇啊,不敢了不敢了,宿主,我怕高啊,別扔了。
落到嬴政手中后,狗系統緊緊抱著嬴政的手,哭著求饒,“我不打你們的主意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見嬴政沒有強硬地將它扯下來,它連忙又說:“宿主,你和張麒麟是我遇到的最好看、最有男子氣概的男人,我是真的敬仰你們,所以才像以你們為模板定做皮膚的。”
見嬴政臉色變得陰沉,狗系統連忙又說:“而且,這具狗身體真的好不方便,我迫切地想擁有人類軀體,只是想幫你和張麒麟分擔,讓你們輕松一些。”
這句話還算有點誠意,嬴政決定看在它是初犯的份上,放過它這一次。
他正要將狗系統重新放回背包里,便聽狗系統不死心又說:“我不直接用你和張麒麟的容貌,我可以用你們的五官為模板拼湊嗎?”
“不行。”
嬴政無法想象狗系統變成他和張麒麟的結合體的模樣,他也不能接受他和張麒麟中間有一個和他容貌類似的成年男人,哪怕其中的靈魂是狗系統。
“想跟在朕身邊,就乖乖做你的狗。”
他說著,直接將狗系統扔到了地上,“自己走。”
狗系統后悔莫及,它想去討好張麒麟,求張麒麟抱它,還沒行動,卻看到了嬴政冷颼颼的視線。
它不敢再上前,只能默默流淚,暗自后悔。
張麒麟更加疑惑。
嬴政沒好氣踢了踢面前的蠢狗的屁股,拉著張麒麟的胳膊,帶著他一邊走一邊說:“不用管它,這蠢狗色欲熏心就算了,還把主意打到你和朕身上來了。”
???張麒麟腦袋里現在全是問號,他沒聽懂嬴政的意思。
不止他,直播間的眾人也是。
‘什么意思?柯基色欲熏心?還打政哥和小哥的主意?’
‘?????’
‘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是合到一起,我真的不懂’
‘不是,重點不是政哥是怎么知道柯基的想法的嗎?’
‘這只柯基,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挑釁我們的千年醋王政某哥’
‘之前不是有個假設,柯基是系統,政哥是它的宿主,那政哥能和它交流也就不稀奇了吧’
‘話說,政哥的狗是公是母啊?該不會是只成精的母狗吧’
‘成精的母狗比系統更離譜’
‘沒人嗑CP嗎?政哥還拉著小哥的胳膊誒,再往下一點點,就是手腕了’
‘難以想象政哥抱著一只智商堪比人類的母狗的畫面’
‘現在腦袋里有點亂,等會嗑’
‘不不不,柯基肯定是公的,我聽過它的聲音,是很青春陽光的少年音’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真的看不懂現在的發展’
‘怎么又燈光,是又有人過來了嗎?’
‘不會是剛剛那幾個黑鬼吧’
‘好煩,別來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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