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秋失笑，熟悉的語氣，季彥青對向嘉茗的敵意從來沒有減輕過。
反倒是向嘉茗，看的比季彥青開，也許是知道趙靈秋這輩子都不可能屬于自己，與其爭奪，不如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身邊，這倒是比什么都好。
“好了，不鬧了，這一次你沒事，不代表之后都沒事，而且在你昏迷的時候，還是有人過來，我想三皇子那邊，已經不能再繼續留著了，顧紹華的事情，也正好可以拿出來做文章了。”
之前留著顧紹華，就是看三皇子到底懂不懂事，如果他一直安分守己的話，顧紹華的事情就不會被挖出來。
這也是她為什么要隱瞞了顧紹華秘密的事情，等著以后有用。
沒想到，現在還真的有了用處。
“嗯，我一直都很好奇，顧紹華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們對她這么的……”
說不出那種感覺，就是覺得趙靈秋跟季彥青兩個人在說顧紹華的時候，語氣中帶著隱隱約約的厭惡嫌棄。
甚至不愿意提到這個名字，若非這一次老三做的太過分，恐怕他們對顧紹華三個都三緘其口。
“殿下，您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不是他們賣關子，是這些事情還真的不能一時半會的說出來，語氣讓向嘉茗提前知道，不如到了真相揭露那一日再說。
這種惡心人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一個大病初愈的知道了。
季彥青則是看向嘉茗不順眼，不愿意告訴他而已。
但對于顧紹華的事情，他向來不愿意提起，也不配他提起。
“殿下何必問這么多呢？這種時候您最該做的就是想著如何快速回京。”
他們出門的時候走的是水路，也因為水患嚴重，很多地方不通道路。
現在已經截止了水患問題，走陸路倒不是問題，可水路更快一些。
“還是水路吧，既然來的時候都是這么走的，只是這一次是不一樣的。”
趙靈秋挑眉，并不覺得不一樣，來的時候坐的是許家的船，回去之后，自然是官家的船只，周圍都是皇帝派來的金吾衛。
為的就是保護好太子的安全，金吾衛一般不出現，出現必是有大事情發生。
向之燁想要在回程的路上再次行刺的計劃，再一次的擱淺。
甚至是聽到了皇帝派出了金吾衛護著向嘉茗安全的時候，氣的差點舊疾復發。
捂著心口，氣喘吁吁的樣子，看起來氣的不輕。
在季家村那邊，因為被警告，又被人護著壓根動不了手，又因為向嘉茗有只聽命于皇帝的金吾衛護著，向之燁將怒氣發泄在顧紹華身上。
對顧紹華非打即罵，覺得都是因為她才會今日這步田地，要是沒有了她，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的。
“賤人，你是賤人，趙靈秋是，你也是，顧紹華，你怎么不去死了呢。”
顧紹華承受著向之燁的怒火，對趙靈秋恨之入骨。
又是趙靈秋，什么都是趙靈秋，為什么？
為什么她就是比不上她？
顧紹華不明白，甚至是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殿下，臣妾還有辦法，臣妾幫您想辦法，您放過臣妾吧。”
不堪虐打的顧紹華終于求饒，她哭泣著看向向之燁，對于向之燁下的毒手，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你想要說什么？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你就是個賤人啊。”
想了想，向之燁氣的不行，將怒氣都在顧紹華身上發泄著。
在發現了顧紹華并不會反抗之后，暴虐的更厲害了。
“你在心虛什么？你為什么不反抗本殿，是因為你背叛了本殿是不是？”
向之燁覺得，這樣的賤人，自己當初為什么會將她納入府內的？
“殿下，饒命啊，饒了臣妾吧。”
顧紹華哀嚎的聲音在寢殿內響了出來，平日里看不慣顧紹華的人都不免有些覺得她可憐。
尤其是此前在向之燁身邊的宮女，她也算是向之燁十分喜歡的宮女了，可是經歷過向之燁非人的虐待手段之后，再也沒有了別的心思。
“你們都聽好了，今日的事情誰都不許傳出去，聽到沒有？”
元寶在一旁站出來，看著這些人命令著。
眾人將腦袋底下，紛紛說道：“奴婢都知道，請公公放心。”
元寶滿意的看著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之燁出來之后，身上的戾氣終于不再那么的重了。
所有人都進去收拾的時候，看到了滿地的狼藉，還有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顧紹華。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顧紹華，今日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
宮女走到一旁，嘆著氣，小聲的說著，讓宮人們收拾好，盡快離開。
至于顧紹華，只要不死，還有一口氣在，就沒事。
顧紹華也沒想到，傳聞中的三皇子竟然是這樣的男子。
“你就不后悔嗎？”
顧紹華看著宮女，有氣無力的問著。
宮女自嘲的笑了笑，道：“后悔？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沒有選擇的資格，你，自從進入三皇子府之后，你也沒有了。”
顧紹華一開始是不聽勸的，但是現在想一想，又笑了出來。
“是啊，你說的都對。”
真的是可笑啊，什么都是因為趙靈秋起來的。
如果三皇子沒有見到趙靈秋，是不是就不會這么對她了呢？
顧紹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女人。
季彥青對她死心塌地，太子也是，現在三皇子對她也抱著幻想。
這種不幸的開始，都是因為趙靈秋。
顧紹華已經魔怔了，她固執的以為，自己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趙靈秋。
在船上的趙靈秋，忽然打了個噴嚏。
季彥青將披風給她披上，扶著她的肩膀有些擔心的問著：“沒事吧？不會是被風吹的有些著涼了吧？”
春去秋來，已經漸漸入秋了。
周圍的樹葉都黃了，江邊的風里，帶著絲絲涼意。
越是靠近京城，涼意就更加明顯。
“沒什么，就是無緣無故的打噴嚏，不會是有人在罵我吧。”
趙靈秋開玩笑的說著。
“也有這個可能，爹那邊傳來消息了，說是他們已經在半路上，在有兩日就將云嵐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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