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肯定是超過了。
慢悠悠的晃進來一個胖子。
貌似當軍需官的人,不管在哪個衙門,自己都能吃的腦肥腸圓。
這家伙還一身的酒氣,頗為不耐煩的大聲呵斥:“何人如此下作,竟然滿大街叫嚷,讓本官臉面何存!”
江捕頭嚇一跳,連忙賠著笑說道:“杜大人,是新任大統領岳大人找您有事····”
這家伙怒道:“把本官的臉面丟盡了整個梁都,什么事都不要談了。”
江捕頭猛一縮頭,自己這道口令確實傳的有些夸張,滿城的城衛軍口口相傳,每個人都跟著吼了一遍,確實把他的臉丟盡了。
還真沒想過還能這樣傳口令,城衛軍遍布梁都,不管他在哪都能快速傳到,但方式過于粗暴了些。
岳舞聽到了動靜,從值守房走了出來,喊令:“拿下,打二十軍棍。”
統領府里的衛兵一怔,沒敢遲疑,撲上去摁住這家伙就打。
幾棍子下去,這家伙才從懵逼中痛叫起來:“岳五你瘋的吧!我是你二大爺!”
膽挺肥,還敢罵上司。
岳舞淡淡說道:“加二十軍棍。”
“我真是你二大爺····不是不是,我是杜雅蘭的二大爺!咱們是自己人····”
杜雅蘭家的二大爺?
自己人算是自己人,但這也不是你裝逼的理由。
岳舞說道:“公務之中沒有親屬,亂攀親戚作威作福,有損上官威嚴,再加二十軍棍。”
親屬更得打,大義滅親嘛,容易立威。
你自己冒出來找打,讓我立個威,挺好。
這個杜鹿猛徹底傻眼了,六十軍棍下來還有好嗎!
“本官不服,要去兵部控訴你!”
“那也得打完再去。”
岳舞隨口說道,“無故曠工,不遵號令,打你是輕的,本統領就算把你砍了,也不會有人替你喊冤。”
一頓大棍打的這個杜鹿猛血肉模糊,趴在地上根本動不了。
這個家伙倒也有些狠勁,硬是熬下來了,奄奄一息的說:“我還要告到我們杜家宗族,告到兵部,我還要告御狀,你別想好····”
岳舞笑說:“看來打的不夠給力,再來二十棍唄。”
衛兵連忙又掄起大棒往他屁股上砸,把他大屁股上的肉都快打沒了。
好在這家伙肉多。
“不告了····不告了····”
他總算回過味來了,自己的肉壓根撐不過大棒,多嘴硬就會有多慘,不得不求饒,“真不告了!孫女婿,看在自己人的份上,高抬貴手····”
賤皮子,非得挨了打才老實。
“今日為何不來上值?”
“今日我休沐,為何要來?”
這家伙休沐啊?這就尷尬了。
不過,新任大統領上位,休沐也得來,不然就是對大統領的不尊重,這都不懂?
這么一想,也就該打了。
“限時不到,藐視上官命令,可知罪?”
“聽到傳令下官就急忙趕過來了,無奈路程有點遠,沒辦法啊。”
說的冤枉了你似的。
“你這么慢吞吞的過來,不像沒辦法的樣子。”
“坐的馬車,馬車就那么快。”
“既然知道馬車就那么快,就得想個更快的辦法及時趕到,遲到就是遲到,無須找借口。”
岳舞懶得跟他糾纏這些問題,轉而問道,“南大營的軍需沒有送到,這事你知不知道?”
“南大營的軍需直接由兵部配送,與我無關。”
“南大營的人也是我們城衛軍,你身為城衛軍的軍需官,竟敢說與你無關,再打二十棍。”
打完這家伙,抬下去休養,岳舞則是親自接受了軍需賬目,感覺他沒少揩油。
這么大宗的軍需進出,少不了被雁過拔毛的時候,這種現象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搞的太夸張,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
總之,這種人隔一個打死一個,肯定有漏網的。
而且,既然已經把他收拾成這樣了,也就沒必要留著了,免得他回頭報復。
岳舞盯著軍需處的幾個官吏仔細打量,看得他們一個個汗毛都豎起來。
找個瘦點的當軍需官?
養胖了再殺。
還是找個胖點的繼續干呢?
反正都已經養肥了。
還在他猶豫的時候,這些家伙接二連三的跪下了。
“大人,不用打,小人招供,小人前前后后貪墨了五千多兩。”
“小人也招供,小人只有貪墨三千多兩····”
“小人都是被逼的啊····”
一時間這些家伙哭成一片,就沒一個干凈的。
全整了又不對,總得有熟悉流程的人干活。
“退出臟款,以觀后效。”
只要有貪墨的機會,很少有人能守住本心,或者說,不同流合污,壓根不可能在這里廝混下去。
貪腐問題本就讓人頭痛,但岳舞沒心思在這些地方耽誤時間,大致了解了些情況后,就去兵部衙門。
沒事誰愛往這些衙門里跑!
岳舞雖然在官場廝混不少時間了,也不喜歡去別人的地盤看別人的臉色,就算他曾經在巡察司干過,和鴻臚寺又是近在咫尺,離開后都沒有回去過一趟。
雖然跟司首王盛道關系還不錯也不去。
上回來兵部衙門已經是很久前的事了。
曾經因為岳二的事被兵部的人卡著勒索過一番,讓岳舞欠下了文家的大人情,雖然后來和文家成了自己人,不了了之了,讓他對兵部也沒什么好感。
以前兵部還把他當個自己人,如今又有翻臉的趨勢,更讓他不爽。
怎么滴,你們把自己當成土地爺了嗎?
所有從軍伍這條路的人都得向你們低頭嗎?
兵部那個司官當朝反對他當城衛軍大統領,沒事的話也懶得特地找他聊一聊,這回既然來了兵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下手,直接就先找那個家伙好了。
這個司官姓王,梁都姓王的有好幾個家族。
王這個姓比較上檔次,來源比較多,比較長樂王府的那些管家都得改姓王一樣,比較亂。
總之他跟王昌源不是同一個家族,岳舞跟易歲打聽過這人的底細,沒什么大的背景,應該只是別人的一顆棋子,被人指使著做個出頭鳥。
至于誰指使的無從得知,就得找他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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