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得力內疚啊,他現在心里很后悔沒有答應去梵蒂岡,可他又得顧及女友的感受,一時間難以取舍,加上程冬弈這么一問這條憨直的鄂倫春漢子猶豫了。
一旁的任兵看出了恩得力內心的矛盾,笑著說道:“我原本是想讓老恩陪你一起去梵蒂岡的,可他家那口子要帶丑姑爺見丈母娘,這貨情義兩難全呢!”老恩女朋友想帶他回去見父母,順便把兩人的好事兒定下來,這事兒任兵是知道的。
程冬弈心頭暗笑,揚起拳頭不輕不重的砸了愁眉不展的恩得力一拳,佯裝不悅道:“好個重色輕友的家伙,跟哥去梵蒂岡很委屈你嗎?吃香喝辣還幫你配兩個身材一級棒的洋妞,哥說到做到。”
恩得力老臉漲得通紅,連忙擺手道:“別,洋妞我不要,我跟你去梵蒂岡總行了吧?”他咬牙做出了決定,老爺們最聽不得重色輕友這四個字,其實現實中絕大多數男人都是這樣做的。
程冬弈笑道:“哥才不做那種棒打鴛鴦的無聊事,你小子還是乖乖見丈母娘去吧!”老恩為了幫薛老爭治療槽才被打斷了腿,自然不會真跟他計較這點小事。
恩得力臉更紅了,低著頭一個勁的咬牙,臉頰上的線肉一抽一抽的連額角上的青筋都帶著凸顯了出來。
任兵笑著上前拍了拍恩得力肩膀道:“放心了,我已經安排了人跟他去梵蒂岡,現在你就是想去也沒機會了。”他原本是正準備安排兩個人去梵蒂岡的,恩得力不愿去少一個也行。
程冬弈也懶得問是誰,淡笑道:“這里的事情也辦完了,盡快幫我安排出國的機票,我跟何尚一塊去,那家伙最舍不得洋妞的。”
話剛落音,口袋里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瞧發現是何尚打來的,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說光頭和尚到,掏出手機接聽,程冬弈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電話那頭的何尚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堅守陣地的女朋友態度終于有了松動,他現在正帶著女友準備乘飛機去美麗的馬爾代夫,那個被稱之為‘上帝項鏈’的地方。
程冬弈徹底無語了,這是怎么了?大家的春天都來了么?這種事最無解,他只能假惺惺的祝福了幾句掛上了電話,對任兵聳了聳肩道:“又一個重色輕友的,這世界真是太瘋狂了,看來機票可以省一張了,盡快,我要一張機票。”
“一張機票簡單,你去收拾下東西,我現在就可以搞定這事。”任兵很爽快的應下,頓了一頓之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低聲問道:“對了,方便告訴我剛才和博士送了個什么東西給你嗎?”
程冬弈雙眉一挑,露出一抹不悅之色道:“什么意思?和博士送東西也要盤問嗎?”任兵的問話讓他驀然警覺起來,心頭好一陣郁悶,他感覺自己被監視了,或者說是和博士被人監視了。
任兵臉上浮起一絲尷尬,低聲道:“我不是這意思,你應該知道和博士現在身份跟以前不同了,所以……”
“算了,東西給你就是,一刻鐘后基地門口見。”程冬弈出聲打斷了任兵的解釋,伸手從口袋里掏出個十字架丟了過去,轉身一個滑步飛快的向住房方向掠去。
任兵拿著十字架飛快的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搖頭嘆了口氣,伸手一按藏在耳朵孔里的麥,低聲道:“報告總參,和博士送給冬子的就是個普通銀十字架,我覺得……”
話說到一半任兵沒有繼續往下說,他心里對龍總參的做法也有些抵觸,不管是和博士還是程冬弈,對于華夏武魂而言都是有功的,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特別是程冬弈不久前還立了樁大功,沒有任何獎勵不說還遭來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懷疑,心情怎樣是人都能想象到的。
龍風揚停頓了兩秒道:“和博士的研究成果有著改變世界格局的作用,這個時候我們容不得半點馬虎,這關系到的不止是華夏武魂,還有國家民族,相比之下其他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任兵道:“十字架他交給我,檢查完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還給他吧?”道理不難懂,但人非草木,他心里的抵觸情緒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變得更加強烈了。
“嗯!”獨坐在總參辦公室內的龍風揚只給了個鼻音,等于默認了任兵說的做法,他何嘗不知道這樣做會寒了程冬弈的心,可他又不得不這樣做,摘下耳麥皺眉沉思了良久,驀然把頭一甩,嘆了口氣。
程冬弈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掏出那個十字架放在桌上,然后抽出龍淵劍一劃,把十字架頂端劃掉,從里面倒出了那個紙卷,攤開來看一眼發現是一張瑞士銀行的保險柜密碼和幾個公式,他現在沒時間細看,暫時一把揣進皮夾子了事。
收拾好了東西,程冬弈拎著個登機箱出了門,當他來到基地出口時看到了一輛很普通的改裝吉普車,車子是敞篷的,一眼就能看見駕駛室位置上坐的是皇普蘭,除了她之外就沒有人了,很顯然她就是這次的旅行伙伴。
程冬弈走上前直接把手中的登機箱丟在后座上,一個縱身跳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反正都這樣了,湊合吧!
皇普蘭發動車子出了基地,半小時后到了機場,兩人很有默契的誰也沒說話,亮了證件直到登上了去羅馬的航班。
程冬弈最喜歡的就是在飛機起飛時睡覺,讓后一覺醒來到達了目的地,這樣是最好的,可這次睡眠的時間好像有點小麻煩,太久了。
羅馬是一座充滿了傳奇色彩和古老傳說的首都城市,最著名的母狼哺嬰故事就是從這里流傳到了全球,這里的市徽就是母狼哺嬰。繁華的城市里隨處可見穿各種短裙的洋妞兒,正應了那句妙語,大海啊,全都是水,大街上啊,女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