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手捏銀針,手指輕輕一彈。
寒光一閃。
銀針準確地扎在一處穴位上,孕婦馬上安靜了,閉上眼睛沒了反應。
“你把我老婆怎么了!”
中年男人還沒出去,眼見這驚悚一幕,憤怒地直接抓住了齊楚的衣領子,要把他提起來。
“松手!”
齊楚一聲暴喝,體表真元洶涌澎湃,直接將中年男人震懾推開。
孕婦情況危急,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解釋上。
中年男人眼里,齊楚仿佛化身了一只兇猛的林中老虎,根本容不得他放肆。
周圍的醫生護士也被他嚇蒙了,也就短發女醫生還留存了理智,最后阻止道: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這可是兩條活生生的性命。”
齊楚面帶微笑道:
“救死扶傷,我輩義不容辭的職責。”
說完,他專心看向產婦,運轉心法,真元順著銀針從各處穴位扎入產婦的體內。
一是激發產婦體內的細胞活力,防止她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二來就是刺激母體繼續給體內的胎兒補給營養,設法保住胎兒。
三嘛,就是施展青龍醫典的針法絕學,生骨十三針。
天道有常,損不足而奉有余。
生骨十三針,沒有生死人肉白骨那么夸張,但卻能短時間徹底激發人體潛力,之后會虛弱很長一段時間,但在危機關頭卻能挽救性命。
他施展完針法,就見產婦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下去,就連胸口都不再起伏。
倏地一下,產婦睜開眼睛,這一次,臉上的痛苦卻一消而散,全身充滿力氣。
她稍一用力,一聲嬰兒的啼哭出現在產房里。
一旁站著的王小桃,看到這一幕,手里的手術刀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小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蘋果。
孩子一出生,在場之人無不露出自發的歡喜笑容。
醫生護士們急忙忙活起來,給嬰兒剪掉臍帶,消毒洗澡,中年男人陪著老婆看著嬰兒哇哇大哭,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產婦想起什么,眼睛在房間里四處打量。
“那個年輕的小神醫呢?老公,你得報答人家。”
中年男人因為母子平安,又是激動又是開心。
“老婆你別急,你好好休養,我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位恩人。”
說完連忙抬起頭,產房里卻不見了齊楚的蹤影。
“小神醫人呢?”
······
齊楚做完這一切,已經走到了產房外。
施展生骨十三針,得耗費大量真元,他好不容易從劉蕓那里得來的真元直接沒了。
精神上也有些疲憊,但心里卻很是開心。
當醫生,不僅能掙錢,也能因為救死扶傷,獲得滿滿的榮譽感。
他決定救這個產婦,并沒有抱著要人家怎么報答的心態,只是單純的同情一個堅強的母親對自己孩子的那種母愛。
***
回到老媽所在的病房,那兩個老太婆果然不敢回來。
齊楚撿了張空床,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外頭太陽升起,才被老媽叫醒。
姜曉娥臉上帶著笑意,難得一早起來這么舒服。
自從得了高血壓,天天吃藥不說,就連起床都會頭暈,難受得根本干不了重活。
“楚哥兒,我們回家。家里的雞鴨都是你蕓嬸子在看管著,她家里還有兩個拖油瓶,咱不能一直麻煩人家。”
齊楚也有點想回家了。
他是那種百抓擾心的想,恨不得現在就抱著蕓姐姐,摸一摸她那雙光滑堅挺的扎子。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老媽,你的高血壓其實還沒好,千萬別再做重體力活,回去好好休養,兒子給你掙錢花。”
齊楚讓老媽坐下,假裝抽出銀針,實際是借著扎針的功夫,用真元疏通老媽經脈里的雜質。
要是直接搭著手就把病給治了,他怕老媽一下子接受不了,會瘋掉。
姜曉娥看著兒子認真的樣子,輕輕點頭,眼眶濕潤。
她和丈夫忙活大半輩子,不就是為了兒子能有出息。
想到逝去的丈夫,姜曉娥心里就空落落的。
老頭子,楚哥兒現在學到了本事,把我的病都治好了。
你泉下有知,就要保佑楚哥兒平平安安,早點給你齊家討個媳婦,延續香火。
姜曉娥覺得昨天那個戴眼鏡的年輕醫生姑娘就很不錯,就是身材太苗條,一雙腿跟筷子一樣又長又細,好在屁股還算大,應該適合生個大胖小子。
而且我兒子也不差,從小就沒讓他干農活,皮膚也算白,臉還算俊,倒是還算般配。
可惜這家里,沒什么錢啊······怎么給楚哥兒討媳婦?
齊楚不知道老媽在想些什么,他收回真元,真元又少了一截。
看來得早點回去找蕓姐姐,修行青龍心法了。
齊楚讓老媽等著,自己去辦退院手續。
來到服務站,就看見兩個中年大媽護士撐著腦袋,打瞌睡。
小縣城留不住人才,這兩個大媽都四五十歲。
上班能準點來就不錯,別指望人家有多努力。
當齊楚拿到賬單,倒吸一口涼氣。
“六千塊!怎么不去搶錢啊?”
“你這小伙子,大早上鬼叫什么,快交錢,交完錢滾蛋!”
“可這也太多錢了。”
“我媽住院七天也才三千多塊,昨天一天的藥費就六千塊,我就想問問,你們用了什么藥,這么貴?”
護士大媽拿賬單一看,也覺得有些離譜。
看了下開單子的主治醫師,大咧咧道:
“你別著急,等我去問問,放心,醫院這么大,不差你這點錢。”
大媽很快回來了,表情古怪道:
“你是不是得罪了吳志勇吳主任了?”
吳志勇?
齊楚一下子反應過來,不就是昨天那兩個老太婆的侄子嗎?
昨天跑了,原來是憋著壞水在這里等他呢。
齊楚怒不可遏地拿過賬單,一把撕得粉碎。
順著剛才護士大媽的路線,徑直走進了吳志勇的辦公室。
其實這辦公室就是王小桃昨天臨時辦公的地方,昨晚吳志勇下班了,今早才過來。
辦公室里,吳志勇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張報紙,桌子上放著冒著白氣的熱茶。
見齊楚沖進來,臉色一變,立馬站起來呵斥。
“你進來干嘛?”
“這里是醫生辦公的地方,你給我出去!”
齊楚嗤笑一聲,將那團撕碎的賬單丟過去。
“重新給我開一張單子,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別把醫德丟在地上踩,你這是敗壞江城醫院的名聲!”
他這一嗓子,直接把旁邊幾個辦公室的醫生喊到了房間外面。
一個個站在門外,打量著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
吳志勇見事情敗露,還想掙扎:
“藥費就是這么多,你媽的病很嚴重,我也是好不容易給她治好了,你不愿意交錢就算了,我也不能逼你。”
齊楚沒等他說完,直接吼道:
“我就問你六千塊的藥費怎么來的,住院才七天,就開了一百多瓶葡萄糖,你他媽的當我是傻子啊。”
外面的醫生了解了事情經過,都厭惡地看著吳志勇,他們早就知道這吳志勇醫德敗壞,沒想到這么欺負病人。
但他是院長的外甥,雖然同情齊楚,也不敢上來幫他。
吳志勇被齊楚罵得老臉通紅,這醫院里除了院長,還沒人敢這么罵他。
“反正藥費就是六千,誰來都是這樣!”
吳志勇直接開始耍無賴了。
他看過姜曉娥的病歷,也清楚齊楚的老爹是個打零工的農工,上個月就死掉了。
齊楚就是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家里沒什么背景,只要自己咬死不放,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齊楚如果出了藥費,那他兩個姑媽交代的事情就算辦好了,沒出錢,他也能報警逼齊楚交錢,反正沒有損失。
吳志勇見齊楚被自己氣得捏緊了拳頭,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
“你敢打我一下,就等著蹲局子吧!”
“老實點去把錢交了,什么事情都沒有,別自討苦吃。”
“誰叫你得罪我那兩個姑媽的,雖然她們算不上什么好東西,那也不是你能惹的。”
齊楚眼里已經開始冒火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夢寐以求的職業里,居然有這種卑鄙無恥的人。
他右手在背后抽出一根銀針,只要手指一松,就能將真元送入吳志勇體內。
不出三天,吳志勇就會因為經脈紊亂而死。
他要替天行道,為醫家傳承清理這種敗類!
就在他準備這么做的時候。
一道清冷的女聲在門外響起。
“吳志勇,你真當全醫院都是你做主了嗎?”
“你如此敗壞我江城醫院的名聲,全行業的醫生都會譴責你。”
齊楚回頭看去,有些驚訝。
怎么是她?
這不是昨天那個在產房里接生的短發女醫生嗎?
短發女醫生對著齊楚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來處理。
“林夢涵,不關你什么事,你少管!”
吳志勇見到短發女醫生,囂張的氣焰就小了下來。
這個小娘們她可惹不起,人家是京城大學畢業,醫院高薪聘請來的副院長,內定的院長接班人。
“這件事我會報告給上級的,吳志勇,希望你在上級面前,還能保持住剛才的威風。”
林夢涵說完,看向齊楚。
“齊楚是吧,我聽小桃說,你大學學的中醫,想來我們醫院實習?”
“怎么樣,要不要來我科室,我一對一帶你。”
見齊楚沒什么反應,她急忙補充道:
“以你的能力,本來可以直接做我的副手,但你還年輕,到時候就從工資上補償你吧。”
聽到這話,吳志勇的臉色直接垮了,本以為今天這事情被林夢涵這臭娘們撞見就很倒霉了。
沒想到就連眼前這窮小子,還攀上了林夢涵的高枝,要來醫院上班。
這林夢涵平時很是高傲,從來不帶徒弟。
除了工作,也不關心別的事情。
肯定是這窮小子吃上了林夢涵的軟飯,要不然林夢涵這座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山,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出頭。
他憤恨地盯著齊楚,又是嫉妒,又恨不得取而代之。
外面的幾個男醫生也是紅了眼睛,這座冰山美人,可是他們幻想的對象啊!
為什么不選他們,要選眼前這個鄉下毛頭小子。
正當大家認為齊楚會答應下來的時候。
只見齊楚搖搖頭,指著吳志勇道:
“和這種人渣共事,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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