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一家四口的合照,照片中的女人看起來和沈盼柟有七分像。
謝之嶼傾身,指著照片中抱著孩子的女人,問道:“就是她?“
沈盼柟無聲的點點頭,指著陸諳身旁的男人:“這是她現在的丈夫,這兩個是她孩子。”
謝之嶼對著那張合影看了又看。
其實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家庭合照。
照片中的女人卻是造成沈盼柟一切不幸的源頭,也是在十年前犯了棄嬰罪的人。
謝之嶼轉頭開口:“她之前改嫁的時候謝之屹尚在襁褓,這是棄嬰,可以告的。”
沈盼柟指著照片中的男人,嘲諷道:“他是我們那塊的拆遷大戶,在我們那個小地方,有錢就是有勢力。那時候他打通了我們那邊警察局的關系,我去告了,不起作用。”
女孩又咬了咬牙,憤憤不平:“而且,之屹是私生子的假消息也是從他那里傳出來的。”沈盼柟指著照片中戴著紅領巾的小男孩,又開口:“嚴謹一點來說,他才是私生子。陸諳在沈慶死之前就懷孕了,”
外遇。
沈盼柟向來不愛跟別人講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卻突然找到了傾述包一樣,源源不斷的往下講著。
“十七歲那年的夏天,我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家人以外的惡意,我父親為了還賭債,將我迷暈,賣給了債主。“
謝之嶼聞言看向女孩,眼中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
沈盼柟挽起睡衣的袖子,將上手臂的刀疤顯露在男人面前。
一條細長的疤痕布在女孩纖細白凈的手臂上,受傷后長出了增生的肉。淺粉色的疤,觸目驚心又難看。
謝之嶼眼神暗淡下來,撫摸上女孩凹凸不平的疤痕,心中像被冰錐刺入般,啞著嗓子問:“誰弄的?”
女孩笑道:“我自己弄的。那天我放了學回家,被我爸灌了一杯水,醒來就已經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了。”女孩說著說著,本就沙啞的聲音帶上哭腔:“
洗手間傳來水聲,我想跑,可是藥效還沒有過,我站不穩也走不動。就在手臂上劃了一刀,疼痛可以減輕我的困意。”
謝之嶼猩紅著眼,將女孩擁在懷里。
沈盼柟繼續說道,像是怕謝之嶼誤會:“后來我跑掉了,他沒有得逞。”
謝之嶼明白沈盼柟在擔心什么,男人摸了摸女孩的頭,柔聲道:“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我們應該要反擊,被欺負了就要打回去,無論是誰。”
沈盼柟嗚嗚咽咽,大聲啼哭道:“我打不過,我越反擊,他們打我越重。”
“我打得過,我一個一個的幫你打回去。”
女孩好似并不在乎這些,她環著謝之嶼的脖子,靠在男人肩膀上,悲傷又無聲的望向窗外漆黑的天空。
可是你又能陪我多久呢?
謝之嶼像安撫小朋友一樣拍著沈盼柟的背,拍著拍著就將女孩拍睡著了。
——
沈盼柟睡得安穩,謝之嶼收拾整齊,站在床邊伸手戳戳女孩臉頰。
小姑娘起床氣不小,沒好氣的將男人的手拍掉,翻身繼續睡。
“跟我去公司嘛。“
沈盼柟悶在被子里搖搖頭,表示拒絕。
謝之嶼蹲下身子,跟沈盼柟貼貼:“去嘛,求求你了。”
“去公司干什么?”
”怕你一個人待家里待爛掉。”
“……,不去。”
軟的來不了,謝之嶼開始動硬招.
男人攔腰將沈盼柟抱了起來,往衛生間走。
女孩上下左右亂扭:“謝之嶼,你搞什么飛機!”
“去公司睡,那里也有床。”
將沈盼柟放在洗手臺上,女孩雙手環胸,瞪著眼睛看向謝之嶼。
眼睛大大圓圓,顯露出來的怒氣沒有一點威懾力。
謝之嶼咧著嘴角環著女,手里接水擠牙膏。
“等一下有工人過來裝電視,家里沒人不安全。”
沈盼柟眉毛擠成’川‘,吐槽道:“我二十七啦。”
“不聽。”
女孩指著自己的眼睛,睜大圓溜溜的眼:“你看,我昨天哭了那么久,現在眼睛又紅又腫,見不了人的。”
是有一點紅腫。
謝之嶼卻是不折不撓:“可以冰敷也熱敷,選一個。”
“……”
“不管啊,反正今天就是你走著進我辦公室,和被我扛著進去,得選一個。”
“……”
敵不過謝之嶼的無賴行徑,沈盼柟還是跟著男人上了那輛騷包的超跑。
真好奇這男人到底有幾輛車,認識三個月,這是第五輛了。
兩人坐在后座,前邊還有助理和司機。
沈盼柟問謝之嶼為什么不自己開車,他說剛起床太困。
五分鐘的車程。
……
車上沒有人說話,沈盼柟有點緊張,又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拿起手機給旁邊的謝之嶼發信息。
[你辦公室門口是不是有一堆助理什么的啊?像電視劇那樣]
謝之嶼不理解沈盼柟為什么發微信不講話,還是回了信息。
[嗯,助理和秘書的辦公桌設在門口]
[有幾個人?]
[三個秘書,兩個助理]
[那我們進辦公室是不是要遇到他們?]
[是]
沈盼柟夸張的睜大圓溜溜的雙眼。
[有點緊張!]
[給你找個面具?]
[……]
[實不相瞞,進電梯之前你會遇到更多的人]
[你好歹是給ceo,沒有專屬電梯嗎!]
[有啊,所以說是進電梯前]
……
沈盼柟覺得,跟在謝之嶼身后有點像小女人,就跨大一步,跟男人并了肩。
欣喜的抬頭,就看見烏泱泱一群員工往外走。
不愧是大公司,員工如此之多。
有跟謝之嶼打著招呼,目光卻是落在她臉上。
惹得女孩有些不自在,偷偷躲回男人身后。
謝之嶼加大步伐,將人帶上了電梯。
沈盼柟呼了一口氣,不解問道:“他們不用工作嗎,怎么都到一樓來了?”
謝之嶼也沒管身后還有一個助理,親昵的捏著女孩的臉頰:“寶貝兒,這都十二點了,他們要吃飯的”
“他們下班你上班?”
謝之嶼理直氣壯:“不可以嗎?”
……
“可以~,你個大資本家。”
弄得林則凱站在后邊,憋得想拿線將自己嘴巴縫起來。
可不就是一資本家,為所欲為的大資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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