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此刻我為人族守護神 > 1.781 那么“黑暗之心”又有什么用呢?
  一閃即滅的真視之眼穿透暴風雪籠罩的球幕,看到了立在拉布林西安遺址中央的那根嶄新的腐顱法杖。

  在舊日的冒險中,領主大人完成對遺址的探索拿回了瑪格努斯之杖,古墓也成為廢墟。地下洞窟全部坍塌,廢墟又被厚厚的冰雪掩埋。只剩下眼前這座光禿禿的古代拜龍教的祭祀高臺。

  腐顱法杖就插在龍祭臺的正中,被一個和在喚夜神廟時類似的猩紅魔法罩牢牢守護其中。透過魔法波動能看到一個扭曲的光影,那是噩夢的領域。

  “主人,要怎么進去?”審判天使·舒利婭擋在身前問道。依著她的性子,單刀直入是最優解。而且正如光明女神·美瑞蒂亞對異端天生的排斥,類似偏向負面、扭曲的投影,都會激起天使的敵對。

  “別急,讓我來試試看。”說著,領主大人取作為出“獎勵”的瓦爾迷娜之球。

  魔法水晶球釋放的光芒竟然融穿了裹挾著灰燼之風的暴風雪球幕?

  “瞧,和我想的一樣,這也是噩夢沼澤疊加‘死誕之夢’形成的領域,或者叫夢境結界。”領主大人手捧水晶球,走進了暴風眼。

  以領主大人為中心,隨著他的步伐一個行走的“空洞”籠罩在魔法水晶球周圍。仿佛臨時開啟的神秘通道,放任領主大人和他的冒險小隊一路無阻的深入風暴眼的中心區域。

  不知過了多久,審判天使·舒利婭小聲說道:“這一路寂靜的可怕。”

  “我們是不是不知不覺走進了瓦爾迷娜的噩夢之中。”這次陪同領主大人外出冒險的圖書管理員是暮色和風·卡特莉亞。作為天際著名的冒險家,她對深入魔神的領域既緊張又興奮。

  “主人,您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危險?”冰血女巫·丹妮拉對領主大人捧在手中的魔法水晶球一直充滿了戒備:“這畢竟是噩夢女王的魔神器。”

  “說的沒錯。”領主大人沒有反駁:“所以噩夢女王送出這顆水晶球的用意,也是為了試試看我‘信不信’。”

  “試試您信不信……”審判天使·舒利婭似乎懂了:“因為只有這顆‘瓦爾迷娜之球’才能驅散腐顱法杖疊加的死誕之夢。但前提是……”

  “前提是要用你的龍破來改寫它的敘事,我的溪木男爵。”伴著噩夢的囈語,腐顱法杖上鑲嵌的很可能是“死誕少女”骷髏頭的眼眶中亮起猩紅的魔力漩渦。正如先前所言,位于湮滅位面的魔神想要將一縷神識投影到現世奈恩,就必須擁有神性錨定物。多半是神像、神龕、神器一類。

  “是這樣。”領主大人輕輕抬了抬手中的瓦爾迷娜之球:“現在它已經是您的神性錨定物了。”

  “然而并不足夠。我的溪木男爵。”噩夢女王的囈語穿透魔法罩,激起一層層魔法波動的漣漪:“你還要鐫刻腐顱法杖,改寫‘死誕之夢’的敘事。”

  “‘死誕之夢’和您的‘噩夢沼澤’有什么不同?”問這句話的領主大人心中已經有了個模糊的答案。

  “‘死誕之夢’擁有‘噩夢沼澤’難得的‘平靜’,幾乎一片死寂沒有變化。”這也是領主大人心中的答案。

  “因為您的領域中有太多‘噩夢的沉積物’。所以這個沼澤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之中。甚至每個人經歷的‘噩夢之旅’從‘不盡相同’到‘完全不同’,也都在無形之中加劇了沼澤的扭曲和多變。所以這是您不愿意見到的混亂和無序以及‘噩夢的反噬’。”領主大人說出自己的理解:“就像‘屠龍少年,終成惡龍’。噩夢沼澤眼看就要被噩夢淹沒了。”

  “啊……所以你真的能免疫龍瘟,我的溪木男爵。”瓦爾迷娜語氣一轉:“那么,你還敢鐫刻腐顱法杖嗎?”

  “老實說,靈魂石冢的‘思想之主’說的很對。我才是整個奈恩現世乃至于夢達斯世界最大的吞靈魔。我的小宇宙長期虧電,很長一段時間精神虛耗已經嚴重到精神力瀕臨枯竭。就像長期食不果腹的饑民,面對一場饕餮盛宴時瞬間爆棚的饑餓感。比起滿是諾德英靈的松加德,您的噩夢沼澤就是讓我‘毫無負罪感的饕餮盛宴’。與吞噬所有歷史上的諾德英靈相比,吞噬您的‘噩夢的沉積物’讓我毫無精神壓力,完全沒有道德負擔。唯一要擔心的不過是少量的精神毒害。而您也一定知道,我的小宇宙能夠抵御絕大部分的精神毒性。”

  正如領主大人的這段肺腑之言。具現為噩夢沼澤的“噩夢沉積物”,歸根結底都是實質化的精神能量(請注意)。這對領主大人長期虧電的小宇宙而言,根本就是一碗十全大補湯。喝的不要不要的好嗎!

  “喝嗎?”不愧是女管家,已經聽出了領主大人的“心聲”。

  “老話說的好:‘是藥三分毒。’”領主大人笑道。

  “就像主人說的,換個角度‘噩夢’其實也是一種‘心靈解藥’:在某些危急關頭可以用來‘以毒攻毒’。”女管家輕輕點頭。

  “還記得灰池的‘回火儀式’嗎?”領主大人既在提醒眾人,又在加深敘事。

  圖書管理員暮色和風·卡特莉亞脫口而出:“遵循《瑪拉凱斯法典》的獸人必須在轉生來世之前,經歷一次‘回火儀式’。他們被投入火中,所有前世的怨恨都會被熔化,隨著對泰姆瑞爾的怨恨被煅燒、歸還,一些難以忘懷的前世之恨可以在灰爐旁的灰砧上錘煉為傳奇武器和盔甲。”

  “沒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是轉生的必須。就像世界吞噬者奧杜因,要吞噬掉奈恩的一切后才能開啟下一世的輪回。對于那些‘無法磨滅的敘事(記憶)’,每個魔神都有各自不同的方式來處理。比如信奉瑪拉凱斯的獸人將新仇舊恨錘煉成傳奇武器。諾德人的天堂只收留握劍而亡的諾德勇者之魂。而夢達斯的凡人,所有‘無法磨滅的敘事’都會化為噩夢,在沼澤沉積。”領主大人說出了噩夢女王強大的神性本源。

  “原來是這樣……”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就連噩夢女王瓦爾迷娜也對領主大人報以十二分的尊敬:“你果然是‘最后的龍裔’。對于夢達斯的理解,遠超凡人(大人,請不要賣瓜)。”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有機會我跟你說一說‘孟婆婆和她熬的湯’的故事。”領主大人也笑著話鋒一轉:“為什么是這?”

  “在你打敗了不死的龍祭司摩洛克伊,取回瑪格努斯之杖后,那位遠道而來的位面旅者又是怎么再打一遍摩洛克伊,取走他的龍祭司面具的呢?雖然佩戴上獄卒瓦洛克的木質面具能夠返回過去,但真的如此嗎?”不愧是噩夢女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切中了要害。

  “就目前所知,瓦洛克的木質面具只能返回特定的過去。”領主大人若有所思。

  噩夢女王繼續深入探討這個看似“劇情悖論”的話題:“如果,位面旅人回到過去并不是想進行一場黑暗獻祭,那么‘黑暗之心’又有什么用呢?”

  “‘黑暗之心’,又有什么用……”

  有那么一瞬間,領主大人似乎從噩夢女王的對話中找到整個沒有主線的主線劇情的突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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