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特編第一作戰連 > 014.我來墊后(一)。
  兩三個特戰隊的士兵在我們面前交替掩護著對空中那些不斷背著骷髏降落傘跳下來的敵人射擊,加上南山特種兵們的幫助,許多敵人來不及控制降落傘躲避激光,身上掛的防暴甲直接被穿出一個或者幾個小孔,任由血液從背后、身前和口腔里自由地噴涌而出,沒過幾秒便無力地低垂下頭,武器從手中掉落,降落傘也隨之失控,最終癱軟地摔在地上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可特戰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在第一輪轟炸中就只剩下二分之一不到,而真正的精英敵人和他們對戰上后,損傷又更加慘重,在大校的組織下已經只有十幾來個人還能夠清醒地還擊,有些還帶著輕傷或者中度受傷,但依舊有人不斷地因為中致命傷而倒下,伴隨著鮮血大量地流淌而出和五臟六腑的破裂,全部命喪黃泉。

  但我們連的情況就更加危險了,方才的演習本來已經耗費了大家一部分體力,而幾百甚至上千顆激光雷瞅準他們密集地轟炸一番后,四十幾個戰士直接因此沒了性命,加上重傷昏迷,再次缺胳膊少腿的,意識模糊的,能組織有效還擊的也只剩下四分之三不到的人,而不斷跳下來再度轟炸和射擊的敵人依舊在給我們零零碎碎地造成傷害,就比如說剛才在我面前不甘地倒下的龍榮。

  又是“轟”地一聲聲響,背著兩條腿都已經炸得稀爛不停滴血的戰友沖向傳送門的連長芮娜被震爆彈震得摔在地上,意識模糊,這一幕恰巧被我們捕捉到。

  “干你娘機掰你們這群狗日的死定了!!”

  任我行望著既是昔日的同鄉戰友,也是連長的人倒在面前,臉上竟然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悲痛與堅毅,“啊”地一聲虎吼后,一個滑鏟避過從空飛來的激光,順手撿起一名已經犧牲的特戰隊員的激光槍,對著天空中四五拿著激光機槍掃射地面的敵人一頓瞬狙,讓他們的腦袋直接爆開,混著鮮血和腦漿飛出去十幾米遠,落地的時候直接變成幾具無頭尸!

  王云從未見過自己心里認定的師父這樣發瘋,她的情緒像是被牽起一般,則也是怒目圓睜地撿起犧牲的特戰隊員掉落的激光槍,對準已經落到地面不停翻滾突刺的幾個敵人一頓掃射,敵人疲于還擊,直接被射成不斷噴血的馬蜂窩。

  安敬風則也是從犧牲的士兵手里拿到槍械,但不同的是他手持有兩把激光槍,一把對準落地后已經開始展開地面戰的幾個敵人小隊,一把對準還在迅速降落和攻擊的敵人猛烈攻擊,哪怕敵人的激光從他的頭上擦過,即使敵人的高爆雷就扔在他的身邊不遠處,炸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或者是把他炸到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從他那雙堅定且燃著熊熊烈焰的眼睛中,我能明白他也不會有一絲畏懼。

  只是他用余光望了一眼面色已經如同一張白紙一樣蒼白,也沒有什么力氣再操控熒屏阻止敵人入侵的楊烈狂,似乎也意識到了某些必定會發生的事情,眼睛里竟然也有了晶瑩剔透的東西在閃動。

  “嗖嗖嗖!”

  我則是一把抹去臉上的鮮血,也端起掉落的激光槍,一邊和幾個能戰斗的戰友交替射擊,撂倒正在換電量匣的敵人,一邊拉著嘴巴中還在不斷涌出大量血液,看起來已經沒有動靜的龍榮到掩體后,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地滴落,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再撐一會,求你了!”

  可是望著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龍榮,我已經在默默中明白了一切,無聲地向他敬一個標準的軍禮后,繼續憤怒地舉著槍大聲咆哮著射擊。

  “啊!”

  “啊!”

  幾名正在掩體后反抗的特戰隊員的頭盔被從背后射來的激光貫穿,連啊字都沒有說完整就直面栽倒在地沒了聲音,只留下血跡不斷噴涌而出,在地上蔓延開來,隨后幾十串激光覆蓋了所有其他正在反抗的隊員剛才所在的位置。

  多年以來的戰斗經驗讓我們特編的這幾個兇兵僥幸躲過一劫,但部分經驗沒有太足的特戰隊員或者本來就缺手少腳的傷兵們就沒那么幸運了,他們要么是多個內臟部位被激光貫穿,頭部或頸部被貫穿,要么是頭顱滾出去幾米遠,就連大校似乎也不幸遇難了,而楊烈狂和龍榮這種重傷員,我清楚他們已經完全沒有拯救的機會了。

  我震驚且憤怒地望向我們的身后,一群身著黑色衣服,用骷髏圖案蒙面的家伙們正分成數個小組,向我們普區士兵的方位包圍過來,然而正當我準備再次抬頭的時候,又是一大堆激光震蕩炮朝我這邊射來,讓我們只得以最快的速度翻滾著躲避——只聽“轟隆轟隆”的無數聲聲響,樹木一截一截被炸斷和掉落,而我和幾個還有戰斗力的隊員則是瘋狂地奔跑翻滾和規避著,就像在與活的死神并肩賽跑。

  盡管那些恐怖的家伙們立刻被南山的特戰隊員壓制住,但畢竟對方也是精英之中的精英,還是找到了攻擊我們的余地,死死地咬著我們不放,就像僵尸攻擊特定的人那樣難纏。

  不過十分奇怪的是,這群骷髏黑衣兵似乎是只對普區士兵展現出強烈攻勢,對待普區士兵,他們的激光如同長了眼睛一樣盯死了你,就算冒著死亡的風險也要換回一個。

  而雖然南山的士兵也在非常猛烈地擊打他們,將他們制裁得損兵折將,甚至可以說一半以上的他們的恐怖組織成員都是南山人干掉的,可他們對南山的士兵則也只是小打小鬧,偶爾有幾十個好戰的骷髏人就像瘋了一樣會瞄準他們的致命部位攻擊,可有一大部分的骷髏人卻則是完全不對他們開槍,或者只是隨便地擺擺樣子玩,仿佛在告訴他們:我們懶得和你們打仗,所以你們也識相一點,可以能別打我們了嗎?

  該不會南山人之中就有內鬼存在?

  還是說他們覺得南山人像他們的同類?

  不管如何說,這里的問題太多太大了,而且每一項都足以致命,我現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徹查這件事,但如果我有幸從這場戰爭中存活下來,我一定會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誰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和軍隊。

  “該死,沒有技術兵的支撐,后面的屏障也開了!”同我們一起規避的副連長沈長生臉上已經又多了幾道戰損的痕跡,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滾落,他只是滿不在乎地抹了一把,恨之入骨且咬牙切齒地大喊:“上級雖然已經在盡力回擊過去,但至少還有很多分鐘才能強行關閉屏障,這伙人本就是專業的,如果我們這邊有內鬼的話,他們會很輕易地得知該怎么讓我們全軍覆沒。”

  我不清楚到底是有多厲害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地步,但大規模地侵入華國普區,把通訊設備和支援設備弄到癱瘓,帶領好幾百個恐怖組織人員進行戰爭一般的決戰,把一支隊伍打到接近全軍覆沒……這樣的情形倒是讓我聯想起很久之前我們尖刀班執行任務的那一次,也是一個守衛連全軍覆沒,前來支援的尖刀班除我之外無人生存,就連我最鐘意的女友也不知所蹤,有人說她投敵了,有人說她犧牲了,而至今還沒有個確定的答復給我。

  并不是我因為創傷才回憶起過去,而只是這相似的一切讓我不得不懷疑,難道這一切跟那個鬼旋風還有聯系?這一切背后的主謀仍然是鬼旋風?

  “副連長,很明顯這群人是指著我們來的,快和能動的人去傳送門吧!再不撤退的話,我們都要死的!!南山人也會被連累到!啊!!……”

  一名蹲在沈長生身邊的士兵探出腦袋還擊幾槍,說話的聲音也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可他最后一個字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一道激光毫不留情地貫穿了手臂,傷口不受控制地立即涌出鮮血,他也隨之痛苦地大叫了一聲,迅速縮回掩體,濺出的鮮血潑滿了沈長生全身,同時也再次把我的臉濺紅,血液的腥氣味瞬間把我的鼻腔填充。

  “程風斬,王云,任我行,安敬風!你們幾個人快帶連長還有能走路的人去傳送門,這幾十米的路程就看你們的了!”沈長生對我大聲命令道,換上一個滿格電量的匣,從腰間拔出幾枚從特戰隊士兵身上拿來的高爆雷,眼睛里閃出無比堅毅的光。

  “副連長,你呢!”我大吼著問回去。

  “我和鐘信來墊后!”

  沈長生看了一眼身邊已經負傷的士兵,用無比堅定的語氣答道,我這才反應過來有什么不對勁的,難以置信地望向他的腹部,盡管有被衣服包扎,但我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個撕裂般的傷口正在不斷地向外涌著血,似乎是在剛才躲避激光炮的轟炸中,他已經受了重傷,臉色也在變得越來越慘白,但還是向我笑了笑。

  ……不,副連長,我不想再失去一個親密的戰友了。

  “沒關系,連長還在,我們連也還在。”沈長生笑著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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