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特編第一作戰連 > 036.我要說的實話是——“我愛你”。
  幾小時前,南山南部,武裝守衛戒備森嚴、機器戰士巡邏緊湊、到處都是靈活轉動的紅外線攝像頭、隱藏射擊孔和隱藏機關槍的高檔別墅里。

  一名頭發漸白、眼角和臉上有了些許皺紋,但是面頰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的紅發中年婦女慢慢悠悠地拿起桌子上相較于這個年代算是非常先進的電子電話,望著電話座機屏幕上顯示的坐標,婦人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激動,眼睛里閃爍著興奮和自豪的淚水,整個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小幅度震顫起來,用顫抖又驕傲的聲音試探地問道:“寶貝?”

  “嗯,媽。”電話那頭傳來肯定的回應。

  聽到這個冷靜又肯定的答復和那依舊熟悉的女聲,老婦人再也把持不住了,她的雙眼泛起晶瑩剔透的淚花,透明的眼淚從她蒼老的臉頰上慢慢滾落,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顫抖,逐漸帶著零星的抽噎,隨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一邊痛哭一邊語氣里全是心疼地大聲罵道:“你本來就在高度危險的尖刀保密部隊,昨天還忘記打電話回來,媽媽還以為你出事了!”

  聞言,電話那頭傳來有些自信和驕傲的爽朗笑聲,但聲音似乎也有些變了調,在盡力忍著不讓自己放聲大哭:“媽,你知道的吧,我可是暗夜行者中的冠軍,是最強戰兵,是大家公認的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只要有我在,就算只剩下我和敵人,哪怕以戰死的代價,榮光也會歸于南山!”

  “呸呸呸!南山有句老話,「勇武無雙的暗夜行者,得土地靈加持其身」,你亂說不吉利的話,就代表否定了神靈的庇護,南山神靈聽見了會很生氣的!”林茉莉的母親聽到“死”這個字,立刻連續呸了幾口,斥責道。

  但思索片刻,她瞬間極度慌張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寶貝,你,你怎么突然說這種話!你那邊怎么很吵!老實告訴媽媽,是不是有任務,要打仗?”

  “媽,別緊張,打仗算不上,只是去教癱瘓的人怎么等到那個好好走路的未來,雖然也不都是癱瘓的啦!”林茉莉笑著打趣道。

  “寶貝,你在說什么啊?媽媽沒有聽懂,你說實話,和媽媽說實話,你到底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是不是很危險的任務!是不是你都不一定能搞定的任務!”林茉莉的母親急得在電話里沙啞又急促地追問。

  聞言電話那一頭全副武裝站在休息室的林茉莉偷偷擦了一把眼淚,裝作什么事都沒有地、用蠻不在意的語氣爽朗地繼續笑道:“真的只是去和一些殘疾人會面啦!”

  說完,她使勁地忍住眼淚,看了看休息室黑色的頂上畫的褐色茉莉花,不知被什么觸動了神經,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默默地流了出來,聽到電話里的媽媽又一次帶著哭腔追問:“寶貝,你說實話,媽媽求你了!”,林茉莉鼻子一頓發酸,嘴角抽搐,撂下一句:“我要說的實話就是,我愛你,媽媽,和你做家人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說完便狠狠掐斷了電話。

  林茉莉身邊,葉靚文、楚水清、王恒仙、冷鋼等士兵掛著各自的武器裝備和防彈設備,或是在做最后的檢查設備、彈藥、機器的工作,或是在默默無聲地做著熱身運動,做著登上穿梭飛機去華國普區的最后準備。他們看到自己的老大莫名其妙哭了,還說了些似乎像是遺言一樣的話,都感到有幾分奇怪,紛紛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

  “老大,AreyouOk?你好像過于緊張了!我們這次去普區不是實彈練習,死亡甚至受傷的概率幾乎等于zero,是zero哦!”狙擊組副葉靚文關切地靠上來,將這次演習的傷亡概率說給林茉莉聽了聽,試圖以真實數據讓她不要過于擔心。

  “喂,你沒事吧?”

  計劃里留在褐色毒茉基地里守家,但現在正監督著士兵的陳港達也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在奇妙的節骨眼上哭了的林茉莉,擔憂地問道。

  其余一些士兵也紛紛回過頭來,有的默默地注視著她,有的走過來安慰了幾句,并且和她輕輕抱了抱,用頭蹭了蹭她溫暖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林初陽少校,張港征這些訓犬士兵則是更加眉頭緊鎖地看著她這一疑惑舉動。

  “不用太緊張,陪殘障人士玩過家家而已。”

  “我們可以贏過迷彩兵的,放心。”

  “貼貼,老大會戰勝,褐色毒茉會戰勝,南山會戰勝。”

  “……”

  “我沒事,只是第六感讓我不舒服。”林茉莉緊緊地摟了摟每個即將去普區演習的黑衣戰士,看著他們堅韌而溫柔的樣子,眼中淚花閃爍。

  ……

  ……

  此時此刻,林茉莉母親居住的別墅外圍。

  機器人巡邏隊被強行嵌入的木馬病毒弄得直接死機,癱瘓在原地,紅外線攝像頭和隱藏的槍眼全部因為受到電子設備的入侵和干擾而無法分辨敵我,高壓電保護網因遭到木馬入侵而直接消失。

  人類武裝守衛的下場就更慘了,雖然數量有接近一個連,但他們依舊全部被清理干凈。守衛們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有些尸體的頭顱甚至已經和身體分開,滿是鮮血地滾落到了一旁,湊近看去,他們的脖子不是被鋒利的暗器割了,就是直接被銳利的刀刃砍斷了,每個人受的都是致命之中的致命傷,并且都是悄聲無息的暗器傷,肉眼可見,是武功極其高超之敵人所為。

  別墅里,一樓,一群用骷髏頭巾蒙面的武裝分子按照戰術布置舉著突擊激光槍有規矩地站著防守,高度警戒。

  二樓,樓頂的不同方位也被十幾個同樣蒙著骷髏頭的狙擊手團團圍住,幾十把高精狙把各個角落瞄準得無懈可擊。

  各個大門也有幾十個身上裝著自爆炸彈的自爆式霰彈激光槍手貼在門邊把守著,幾十個骷髏面巾的武裝技術兵正在虛擬屏幕上手指翻飛,滴滴答答地繼續傳輸著木馬。

  黑色沙發上,一名頭戴骷髏頭巾、身著黑色西裝,胸口別著一朵黑色茉莉花的男子陰森地翹著二郎腿坐著,他看著這滿地狼狽的尸體,似乎變得更加得意和躁狂了,他的表情扭曲,哈哈大笑幾聲,興奮地把黑色的茉莉花拔下來變態一樣地親吻了一下。

  他的正對面,一個骷髏頭巾上畫著一只惡狗的軍官狠狠地擒著林茉莉的母親,一個骷髏頭巾上畫著毒氣的、戴著防毒面具的軍官用激光手槍指著林茉莉母親的頭,惡狗面罩軍官身邊,一只原本牙齒被全部敲掉、重新換上咬人一口就可以咬穿并且注入病毒的淬毒鈦合金牙的純黑色惡犬乖乖地坐在原地,注視著自己的主人和同伴。

  一名頭巾上用骷髏語寫著“死亡是歸宿”的突擊手軍官緊緊地抱著自己那把刻畫著精細的火焰紋路,槍身在冒著虛擬的烈焰的寶貝槍,到處轉悠轉悠,慵懶地監督著骷髏兵們。

  幾人身后,一名身著帶著兜帽的白衣,戴著白色口罩、身材魁梧的褐發骷髏霰彈突擊手挺著胸筆直地站著,霰彈手露出的褐色的眸子里,雖然有露出與陳港達一樣精明果斷的英勇,但更多的卻是對這個世界的憎恨,對南山和暗夜行者的厭惡,以及希望全人類一起陪他下地獄共舞。

  從他們每個人的眼神中,基本都看不出他們殺人時有絲毫的愧疚,這份愧疚反倒是被無法言喻的憎恨、興奮和過癮代替。

  看這陣仗,這些暴恐分子顯然是有預謀的,并且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此時此刻,林茉莉的母親被電子束縛繩死死地捆綁了起來,臉上也已經多了幾塊青紫,但是從她那仍然閃著希望之光的眼神中,看不出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反倒只有從容,不屑一顧和準備赴死的坦然。

  “暗月,死神,你們給我注意點哦!黑色撒旦的信徒怎么可以那樣抓著一個婦人呢?真顯惡。地獄火,你的腳步聲吵死了,也稍微休息休息嘛,來我這邊坐坐?”

  “是,大教主!”

  惡犬面罩軍官“暗月”與毒氣面罩軍官“死神”聽到“鬼旋風”發話后,暗月立刻沒做任何思考就恭敬地放開了林茉莉的母親,死神即刻撤去了自己的激光手槍,冷冷地退后幾步,突擊軍官“地獄火”則也是一臉不愿意地安靜了下來,找了張沙發坐了坐,唯有魁梧的霰彈突擊手還緊繃著站在原地防御。

  “抱歉啊,「主宰」,因為你是很優秀的近戰防御手、也是獨一無二的霰彈突擊手,麻煩你來保衛我們幾位的安全吧。”

  鬼旋風對著魁梧的霰彈突擊手抱歉地命令道,霰彈突擊手“主宰”在聽見鬼旋風說話時,下意識地挺了挺身子,眼中閃過犀利的寒光,但是聽到“你也很優秀,很獨一無二”這句話時,褐色的眸子里居然流露出暴恐分子理應不會有的人情味,眼睛里也頓時閃爍起晶瑩剔透的淚花,嘴唇瞬間開始上下顫抖起來,鬼旋風見狀,只是勾起嘴角陰森地笑了笑,似乎是達到了目的,但又似乎是真心的。

  “其實呢,論道理來講,我也應該叫您一聲阿姨才對。”說完那些話,鬼旋風把目光放回林茉莉的母親身上,有些得意洋洋地攤開雙手,神秘地說道。

  “你繼續說。”林茉莉的母親冷笑一聲,無動于衷。

  “畢竟您的「將軍」女兒林茉莉——清風!其實是骷髏神教軍的老二,是我們中不可缺少的一員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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