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特編第一作戰連 > 047.翻譯被擾。
  鬼旋風和南山人們,看樣子好像很熟悉啊。

  我有些震驚地注視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腦中也拼命地將剛才他們對話里的片段信息拼湊在一起,使勁地回想著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的舊相識:

  望著秦港香臉上雖然帶有憎恨卻終究無法做到最為狠心的樣子,再看看好幾名南山士兵滿臉的憤怒,恨不得把他一刀一刀剮碎的樣子,再瞧一眼另外好幾個士兵眼睛里露出的騰騰殺氣、對他臨死之前露出的可憐模樣也絲毫沒有半分憐憫,只是不屑地瞪著他,仿佛覺得他是自找的那般,還有幾個看似似乎與他不熟悉的士兵聽完了剛才的對話,回想片刻,頓時明顯變得幡然覺悟,盡管還在骷髏兵的尸體前巡邏警戒,但我這個當過兵的人輕易就看出,他們握住槍的手也明顯正在不自覺地用力的樣子……

  旋風,南山人,欺騙,裝癱瘓,被扒。

  總感覺這些場景都好熟悉!

  我心里一愣,眉頭不自覺緊緊皺了起來。

  我真的會認識這個人嗎?

  我真的會也會是這個人的朋友嗎???

  莫不是,十幾年前,華普區內網一位……

  嘶,靠,叫什么來著,我記不起他的名字了。

  不是刻意隱瞞,是真完全記不得細節了。

  畢竟十幾年過去了啊。

  我只仿佛隱隱約約地知道,好像有個誰,說自己癱瘓,躁郁癥還家徒四壁,天天只能吃隔夜飯。

  當時大家看著怪可憐的,還紛紛給他捐款,但很快就有人開始笑話“天天只能吃隔夜飯”這句話,并且質疑這件事是真是假,還鬧挺大的。

  我當時是不信有人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然后我看他說自己挺可憐的,還要被網友質疑,我于心不忍,還去安慰了他幾句。

  嗯……好像有點印象了,這人似乎叫,李應岐?

  但是,后來,自從大家覺得他在裝之后,我就不見這人了,好幾年沒在內網看到他。

  后來長大了點,懂得去外邊的南山網站了,也沒見到過這人,那時候正是槍擊平民、遣送事件爆發,南山人都在傷痛之中,我也只顧著安慰那些南山朋友,根本就慢慢忘記了李應岐的事情。

  很多年過去了,要不是有人提了一嘴南山網上旋風的事情,我都快忘了內網有這么個人。

  這倆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我張了張嘴,終究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把目光拋回鬼旋風臉上。

  烏黑的頭發,烏黑的眼睛,壯碩又隆起的肌肉,寬厚的肩膀,高挑的身型,瘦長的雙腿,如同大船一樣的皮鞋,臉上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要不是現在即將死亡,恐怕看一眼也能知道是個身體無比健壯強悍、經歷過數次戰斗的雇傭兵類型的人。

  這么強悍的敵人,這么強壯的身體。

  哪和“癱瘓”和“躁郁癥”二字搭得上邊啊?

  而當時那個叫李應岐的人,同樣也發過很多有關“癱瘓”和“躁郁癥”的視頻和圖片,看起來就是挑不出任何的錯誤,就算是裝的,也無懈可擊。

  我曾親眼目睹他那瘦成棍棒又傷痕累累的腿,也親眼見過他已經有嚴重足下垂的腳背,更是看到過許許多多他的腿正在劇烈地痙攣抽搐的視頻、看到他無力地躺在床上痛苦地喊著想要自己自殺去死的視頻、看到很多他哭泣的視頻,吃藥的照片,吃的所有藥物那嚇人的劑量,還有康復教練,還有病床,還有康復室,還有醫院,還有各種各樣的輪椅和拐杖,還有病友,還有那些感人肺腑的文字……還有,還有。

  不,不,那肯定都是真的,那肯定都是真的啊!!

  鬼旋風不會是李應岐的!!

  旋風不會是他的!!

  而且李應岐很早之前就再也沒有上過網了,各個地方都沒有他的聲音了。

  我記得他當時換上黑色的頭像就沒再出現過,也許早就被網絡暴力的話逼到自殺了,還要有人這樣污名化一個癱瘓且躁郁癥的病患嗎?

  不會……不會是他的,一定是弄錯了!

  旋風就是旋風,旋風才是鬼旋風。

  李應岐不是旋風,不會是的!!!!

  “報告,長官,我們普區至今還未知道鬼旋風的真名是什么。所以他的真名,到底叫什么?總不能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仗,怎么稱呼這個手下敗將都不知道吧?”

  想到這里,我屏住已經開始急促起來的呼吸,走到秦港香面前,與她身邊的一名黑衣士兵對視一眼,敬了個禮,恭恭敬敬地挺起身子,隨后便說出了積壓在自己心里的想法。

  但是,聽完我說的話,那名士兵的表情卻逐漸難看了起來,一手指著耳朵邊的翻譯機認真地聽著,可是忽然之間卻生了大氣,暴跳如雷地抓住我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我說了什么啊?有冒犯到嗎?”

  我看著士兵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沒搞清楚到底是哪一句話讓他突然之間這樣生氣,很無辜地問道。

  “裝什么無辜?你剛一邊擺著假裝恭敬的姿勢,一邊說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那名士兵瞥了一眼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秦港香,像是被觸碰了什么地雷一般更加生氣了,聲音里的怒火和殺意更加地強烈。

  “還開免提共享,什么意思啊?”

  另外一名原地警戒地黑衣機器人靈敏地抬起手點了點自己的機器耳朵部位,機械地用普區語言回答道,隨后瞇起褐色的機器眼睛,眼睛部位逐漸變成了一串有關生氣和煩躁的可愛顏文字:“機器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嗶哺。”

  “愚蠢的人類,現在戰斗沒結束,別找事。”

  另一名黑衣機器人掃視了一眼痛苦地痙攣著,頭上冷汗直流,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表情極其痛苦,就如同猙獰的魔鬼的鬼旋風,再不屑地昂起頭來冷酷地回了我一個殺意強烈的藍色納米顏文字形成的眼神,大概的意思是讓我速速閉嘴。

  可是我確實是什么都沒有說錯,也只是對著那名黑衣士兵說的,并沒有開這里的全員可聽啊。

  南山人雖然敏感,可是不會連提鬼旋風的名字都很忌諱吧?

  該不會是有人……

  我的心底滿是委屈和疑惑,不過想到一些作戰時經常會運用的手段,轉瞬間卻變得高度警戒起來,不再繼續答話和辯駁,雙眼不自禁地瞇起,緊張地吸了一口氣,將手指移到扳機護圈內的扳機上,立刻去角落逐一搜索與警戒。

  “這普區人的腦子是有病吧,莫名其妙地就罵起您來了。”

  那名士兵看到我神秘地走開警戒地背影,同樣也露出了委屈至極的眼神,不滿地嘟囔道,隨后將目光放到秦港香的臉上,有一絲憐憫地說道:“算了,就不翻譯了吧,怪難聽的。”

  “真是賤的,要是長官能聽得見的話,這普區人菊花不保。”另一名黑衣機器人的眼睛變成了兩個生氣的顏文字,機械卻生氣地回應道。

  “都冷靜點,看見普區人咬人就生氣,卻不考慮是敵襲因素嗎?”一名士兵高度警戒地掃視著地上的骷髏兵們的一具具看似死透了的尸體,可是也在勸誡的同時贊同了某一部分觀點。

  “你們看!”一名南山士兵驚呼起來。

  “怎么了!”一個士兵用快速的語氣疑惑地問。

  “長官和迷彩兵,同時擺出了警戒的手勢。”

  那名南山士兵指了指一手持槍,一手擺出“安靜”姿勢且蹲下的秦港香和我,其余的士兵們同樣也緊張起來。

  “嘩啦——”

  語畢,只聽齊刷刷的一聲,方才還在心里暗自不開心的士兵們已經全然呈戰術隊形背靠背蹲下,圍成圓形、三角形或其他多種形狀,拉開槍栓,舉槍警戒,沖動地把矛頭指向我的機器人們也紛紛擺出戰術預備站立姿勢,一個個穩穩地擋在士兵們的跟前。

  “好好想想,現在也不是沒有干擾替換技術,他自己就是隸屬特編的殘障人士,無緣無故去羞辱別的殘疾人士做什么?”正當大家心情都不是很愉悅時,一個鎮定的聲音冷靜有力地傳來:

  “我已經命令訓犬A組,B組,C組,配合突擊手和盾牌手,釋放電子巡邏犬,務必把每個角落都搜個透徹。翻譯絕對有誤。”

  抬頭一看,林初陽帶著的幾名訓犬班的士兵呈戰術隊形,已經舉著武器慢慢走到地下車庫的位置,士兵們迅速各自占點,呈戰術姿勢做好防守,林初陽則是平淡冷靜地望著我們,面無表情地和正在戒備的秦港香互相點頭以表尊重。

  “高度警戒,不要懈怠。”林初陽壓低聲音命令。

  “Yes,madam!”耳麥里傳來一片整齊有力的怒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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