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無比熟悉的狼頭紋身之后,靳寒淵的眸子倏地危險的瞇起,臉上的殺意快要隱忍不住了。

    而閆旭的聲音還在繼續:“前方便沒有監控了,是一個監控盲區,那輛押運車便是在這個位置側翻的。”

    “車內除了三名警察之外,還有一個叫安月的女犯,這個安月之前是夏景驍的秘書,就是在晚宴上爆出丑聞的那一個,原本是要轉移到另一個監獄關起來的,但是……”

    閆旭往下一翻,是一個十分慘烈的車禍現場,那押運車側翻滾下了山坡,里面的人當場身亡,并且車子還發生了自燃,在被發現的時候,四具尸體都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

    安月還有押送她的三名警察,全都死在了這場車禍里。

    若是沒有那輛面包車出現,這或許就會被認定成是一場普通車禍。

    但閆旭和靳寒淵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場普通的車禍。

    “查查安月到底是什么身份。”

    靳寒淵聲音森冷,同時眸子死死的盯著那輛面包車:“再查一下這輛面包車的下落。”

    閆旭臉上露出幾分無奈,而后開口道:“靳爺,這輛面包車很明顯是故意卡了監控盲區的,車子我們的人在郊外的一個廢舊修理廠找到了,但是那伙人沒留下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并且車上的人沒能拍到正臉,唯獨這小半截胳膊上的紋身,有些像是,像是……”

    接下來的話閆旭有些說不出口。

    靳寒淵冷笑一聲:“像是故意要讓我們發現,是么?”

    他眸子極冷,戾氣更是不斷的上漲,眼底的殺意近乎控制不住。

    “是的。”

    閆旭十分抱歉的低下了頭,又有些無力的說道:“靳爺,屬下無能。”

    距離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當年家中的慘案一直都是靳寒淵心中的痛,雖然他從不曾提起,但是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年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他藏著自己的身份,藏著自己的過去,自黑暗不堪的泥潭中爬起來,在地下世界打黑拳起家,用了這么多年的時間,一點點的親手締造出了屬于他的商業帝國。

    卻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對當年事情的真相的探尋。

    而那些人卻也自將靳家近乎滅門之后,也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任憑靳寒淵這么多年一直追查下去,雙方卻也只是在黑暗中交鋒,知道彼此的存在,卻沒能鎖定對方到底是誰。

    那些人藏在暗中偶爾用各種方式去試探,企圖將靳寒淵釣出來,卻也從未成功。

    而這一次故意露出的半截紋身,自然也是挑釁,更是鉤子。

    靳寒淵眼底冷光閃爍,卻是淡淡開口道:“不是你們的問題。”

    交鋒數年。

    雙方都謹慎得很。

    “京都那邊,加強對夏家人和夫人的保護。”

    靳寒淵眸光閃爍好一會兒之后,淡淡的開口說道。

    他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伙人這一次是沖著安月來的。

    而安月和夏家的淵源頗深,雖說事故通報中說安月已經身死,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又是一手偷天換日呢?

    若是安月被那些人帶走,那么首當其沖處在危險當中的,就是夏景驍和夏暖意!

    閆旭的神色也更嚴肅了起來:“明白!”

    而后閆旭轉身匆匆去安排了。

    靳寒淵修長的食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面,眼眸中閃過幾分瘋狂的殺意,又被他自己用力閉了閉眼,強行壓制了下去。

    不行……

    還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