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天才相師 > 第312章 還有一個
    那黑影在六丁六甲的威懾中漸漸顯露出了原形,是一個年近四十模樣,臉上疤痕交錯的中年男人面孔,瞧著面相,生前應該都不是善類。

    那黑影惡狠狠的瞪著我做猙獰相,我對于他們這些所謂嚇人的面孔早就在茅山鬼志中看遍了,瞧著居然有些想笑,不過出于對他的尊重,我還是憋住了笑,清了清嗓子,朝他道:“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我有一符,名為送鬼入地,你現在老實交代了,能不能饒了你,看我心情!”

    那兇鬼惡狠狠的瞪著我,我抬起在六丁六甲之上往下輕輕一按,他頓時發出了一陣慘嚎聲,再看我的眼神中顯露出了些許膽怯。

    恰時床上的朱姐好像被我的聲音給吵醒了,醒來后應該是發現了自己的情況,驚呼了聲,我頭也沒回的朝她沉聲道:“已經抓到了,我先問他幾個問題!”

    朱姐自然是看不到這些的,可聽到我嚴肅的聲音,倒也沒吵吵,而是裹著被子將床頭燈給打開了!

    不過她也只能看見我蹲在地上而已。

    我并沒有去關注她,而是凝望著眼前兩眼赤紅的兇鬼,冷淡的道:“說!你為什么一直要纏著她?”

    結果讓我尷尬的是,那兇鬼嘰哩哇啦的朝我說一通,我連個屁都沒聽懂!

    我不太自然的撓了撓頭,這要是小隱在這里就好了,這鬼話老頭從來就沒教過我,我壓根就聽不懂啊?

    就在這時候,一個戴眼鏡穿著白色襯衣的中年男人緩緩的顯現出身影,扭頭朝一臉驚恐的朱姐看了一眼后,嘆了聲氣。

    這嘆息聲?

    這是之前出現的那個黑影!

    我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走到那兇鬼面前,嘰哩哇啦的跟他說了些什么,隨后朝我開口道:“他說是一個多月前無意間發現她的,他很喜歡女人,特別是陰氣極重的女人。”

    我驚詫的抬頭望著眼前的白襯衣男人,好奇的朝他詢問道:“你居然會說人話?”

    他有些苦澀的朝我回應道:“我五七還沒過,現在還能夠說一點,再多了就不利索了。”

    我恍悟的點了點頭,朝他詢問道:“你瞧著倒是挺面善的,為什么也來這里?難不成你的目的跟他一樣?”

    那白襯衣男人扭頭朝朱姐看了一眼道:“我叫吳南山,是朱怡婷的前、前夫,生前我一直覺得愧疚她,可,唉!算了,不說了,總之,這次謝謝您,如果不是您的出現,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朱姐的前夫?

    他死了?

    我頓時明悟!

    難怪之前朱姐的女兒圓圓說我跟龍濤倆是過來抓她爸爸跟她姐姐的!

    那她姐姐是?

    那兇鬼盯著吳南山又是嘰哩哇啦的說了些什么,隨后發出了一陣淫笑,吳南山原本蒼白的臉就變的更難看了!

    我皺了皺眉,朝吳南山詢問道:“他剛才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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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南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他說我活著不是個男人,死了也是個孬種!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我扭頭惡狠狠的瞪著那兇鬼一眼,當即從口袋里掏出 袋里掏出了一張黃表紙,劃破手指用離陽血在符紙上寫下了敕令·北申々弒鬼,抬手從腰間拔出了那把奇形匕首,插進了符紙之中,捻符起火!口中默念了一聲:“逆吾者死,敢有沖當!刀插地府,還我真陽!急急如律令!”

    而后狠狠的將奇形匕首連帶著符火插進了六丁六甲前,符火順著地板迅速往六丁六甲之中蔓延,那臉上疤痕交錯的兇鬼直接被燒了起來,六丁六甲迅速收縮,將其化為了一灘黑血,隨著六丁六甲以及符火消失。

    我松了口氣,起身朝白襯衣男人看了一眼后,朝驚恐莫名的朱姐開口詢問道:“您前夫是叫吳南山嗎?您能不能跟我描述一下他的長相?”

    驚恐之中的朱姐愣住了,她不太明白,為什么我好端端的會提到她的前夫?

    瞧著我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她這才哆哆嗦嗦的朝我開口說了一番,對照著她所描述的,我朝她點了下頭,隨即擠了擠食指上的傷口,再次畫了一張三開陰陽。

    捻符起火之余在她眼前晃了晃,隨即默念了一聲:“除垢神延凝真不散!一開靈,二開神,三開陰陽!”

    接著,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剛打開房門,便瞧見龍濤懷里抱著朱姐的女兒圓圓站在門外,圓圓已經睡著了,我轉身關上了房門后,朝龍濤開口詢問道:“怎么樣?”

    龍濤伸手指了指圓圓的房間方向,我便看到了一個穿著墨綠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小女孩看起來應該十來歲的樣子,如果不是蒼白的臉以及身上的鬼氣,我根本不愿意去想她已經死了。

    我猶豫了下,朝那小女孩走了過去,朝她微微一笑道:“你是她姐姐嗎?”

    小女孩朝我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點了點頭。

    我再次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聲音有些空靈的朝我回應道:“吳梓涵。”

    吳梓涵?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倒也沒回避,我扭頭朝依舊站在朱姐房門口的龍濤那邊看了一眼后,隨即低頭朝小女孩繼續問道:“吳南山是你爸爸嗎?”

    她乖巧的點了下頭說是。

    這倒是讓我不解了,這孩子明顯比朱姐家的圓圓大上個四五歲,難不成這吳南山在跟朱姐結婚之前就已經結過婚了?

    不過這樣的問題,當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問并不合適,她已經很可憐了,生而為人原本是幸運的事情,可陽壽只有十年這實在殘忍,給了希望又剝奪了希望。

    我輕嘆了口氣,勾了勾手示意龍濤過來,龍濤好奇的朝我詢問道:“啥事?”

    就他們仨嗎?這屋子里還有沒有了?

    龍濤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樓下,隨后騰出左手朝我比劃了個一。

    還有一個?

    我一手摸著口袋里的茅煞符,正準備沖下去時,龍濤一把拽住了我,朝我低喝道:“下面是陰差,你不要命了啊!”

    陰差?

    我微微一愣,這陰差怎么也摻和進來了?難不成是瞧著這屋子陰氣太重?

    半信半疑之下,我獨自朝樓下的客廳走了下去,樓下的燈已經關了,可擁有夜視的我,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的沙發上端坐著個人,那人穿著蓑衣斗笠,低著頭我看不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