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歲月中,尋到失散的感情。若僅僅是人,還是就此作罷。
“敖不凡。看樣子,你掌握了什么情況?”李元潔反問道。
樓主糾正道,“我叫夢飛。夢飛樓主。姐姐的夢想,由我來實現,飛翔。”
李元潔白了他一眼,若有所思。沒想到兒時的話,弟弟說的都是自己的理想。
“關于你姐夫。我也看不透。當初,海城時,他用手段,讓我與敖欣姐姐,一同嫁與他的承諾。不過,他的確為龍族解了危機。”
“欣姐姐?”夢飛樓主想到她就笑了起來,招來李元潔一巴掌。“你是欣姐姐的小跟班。她嫁誰,自然家姐也不會放過。”夢飛說著,又笑了起來。見李元潔冷酷的臉,強忍著。
“也不是。”李元潔又言道,“你姐夫能為我著急。不似某些沒良心的人。若不是遇上,怕是今生,也不知影蹤。”李元潔說著,傷感的流下淚。
“家姐。”夢飛跪下安慰,被李元潔側身嫌棄。“男兒志在四方。此生不能成為父母,姐姐的驕傲,有何面目相見。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適合于你弟弟。還請姐姐,繼續為弟弟保密。”夢飛說著,鄭重的向李元潔施了一禮。
李元潔慌忙扶起夢飛,問道,“聽商會總部說。你早就有資格,進入核心了。為什么放棄?”
夢飛起身,言道,“不瞞姐姐。五大商會,半數的人,都是弟弟培養的。進不進核心,意義不大。雖然,掌了實權。還有許多欠缺之處。姐姐當年教訓的是。小弟很多時,多慮而自亂。”
“小弟長大了。”李元潔夸獎道。
“姐姐不是一樣。五大商會,都有股份。”
夢飛與李元潔姐弟,相視一笑。
“我要留在你身邊到什么時候?”
“取決于姐夫,什么時候來接你。”
“叫的可真夠甜的。”
“那當然,一家人嗎。姐,你對姐夫到底,了解多少?”
“又回到這個問題了來了。說真,一無所知。”
“啊?”
“唯一知曉的是。他會時刻牽掛我,擔心我。女人,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還是做個傻女人,最幸福。”
“洞悉一切的傻女人?”
敖夢芙、敖不凡姐弟倆,親切、和諧的交談著。
萬仞山峰之間,一條龍形風船,周邊二十條小風船護衛著。如同在碧波上游動般,前行著。
其中一條小風船上,有人打開了一扇側窗。正是聚仙樓的劉掌柜。他透過側窗,觀望著外邊的情況。
“小石峰,快到了。”劉掌柜感慨的說道。
“到了小石峰,就真正出了聚仙樓的勢力范圍了。”同船的一名隨從,陪笑著說道。
劉掌柜回首鄭重道,“危險,才剛剛來臨。”
隨從不以為然,笑道,“商會的銀車,誰敢不給面子?”
劉掌柜冷哼一聲,“每次押送,皆是提心吊膽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掌柜的擔心過頭了。真正的隨船大掌柜,在主船上。本就不會出事。就算出了事,還有大掌柜頂著。天塌了,也是最后才砸到我們的腦袋。”
隨從非常樂觀,將新泡好的茶,遞給劉掌柜。劉掌柜接過,小心吹了吹,品了口。不自覺的又望向窗外。這時,船身一顫動。劉掌柜手中的茶碗,失手從窗口摔了出去。
茶碗急速墜落而下。穿過云層,最后落在樹冠上。被樹枝、樹葉阻礙著,不斷改變滑落的軌跡。終了,向地面一塊大石上掉去。
突然,一個大手,將茶碗準確用手指夾住。緩緩的放在嘴邊,吐出舌頭,舔著碗中殘存的那滴茶珠。
“來了。路線不變。小石峰。”
那人自言自語之后,丟了茶碗。暗運玄功,雙手向地面上一按。一道無形的力量如穿山巨蟒般,急速向東南方,穿地而行。
“接下來,只要拖住援兵一柱香,便可成功。”那人說著,手指打結入口中,用力一吹。
頓時,驚起了數只怪鳥。隨著怪鳥越飛越高。在怪鳥的眼睛里。以吹口哨那人為中心,方圓五十里范圍內,分散著不少人。他們三五成群,或布置法陣,或設置陷阱。皆忙的熱火朝天。
小石峰,峰如其名。不似其它山峰,有植被覆蓋。而是光禿禿,直立云層的巨石一塊。于萬仞山峰之中,如鶴立雞群,特別顯眼。
今日,他的四周,散立著近百人。一塊巨石上,則獨立站在三人。
突然,一顆大樹,如墜深淵。于平地,急速下墜著。眨眼的功夫,參天大樹,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線不變。可以行動了。”
巨石之上,其中一人見到大樹,向面前的大漢稟報。
大漢卻遲遲不作反應。似在等待最新的消息。
果然,半柱香的功夫。一股力量波動后,一塊巨石,莫名其妙的爆裂如塵。
大漢身旁的兩人一見,頓時傻了眼。唯有大漢,如磐石般,始終不為所動。
“那條路線,與原定路途,相距離百里。空中傳送陣?”
“聚仙樓主,狡猾無比。這一手,讓人始料不及。”
“別說話,聽大哥的。”
“看看天色。怕是來不及了。”
大漢不動,下邊的人,再著急,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待著。
約摸又半柱香的功夫。天際的光線,逐漸暗淡了下來。這幫人,除了大漢。所有人的耐心,消磨殆盡時。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一顆參天巨樹,眨眼間,墜入地面之下。頓時,極度失望的人們,又滿血復活。
巨石的大漢,緩慢抬起手,輕輕的一揮。近百人,化為百道光分散開去。
“聚仙樓主,果然狡猾。竟然用障眼法,險些上當。”
“還是大哥,沉得住氣。傳送陣,于空中傳送風船。這手筆,可是大的去了。”
“少挖苦。商會的實力,并非做不到。”
兩人正爭吵著,看到大漢面向他們。立即住了口。
“你們也去辦事吧。”大漢說道。
“是。”兩人各自離去。
大漢剛要緩口氣。突然,又一股能量波動。地面上,一眼泉水,似受到什么擠壓。如水柱般,沖天而起。
“混蛋。”大漢怒罵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散去的人們,又匯聚而來。
“大哥,有人提前動手了。”
“還在聚仙樓勢力范圍內。無疑是虎口拔牙。”
聽著兩位兄弟的爭吵。大漢更是心緒繁亂。好幾拔人盯著這趟銀車。再三衡量,才選擇在聚仙樓力量邊境動手,還是讓人搶了先機。
“向出事地奔襲。”大漢一聲令下。首當其沖,化為一道光,先行一步。
一幫子手下,毫不遲疑的,各顯神通,緊跟著大漢。
一盞的功夫,這幫人趕赴到了戰場。卻齊刷刷停了下來。
以龍形大船為垓心,方園上百里,已經打的不知彼此。商會人員,以小風船為基地。出擊的出擊,支援的支援。與之相斗的人,何止千人。服裝五花八門。更讓人不解的是,這些人殺紅眼后。只要有人在眼前出現,不分敵友,全部格殺。
“大哥,怎么辦?”
大漢一見,陰笑道,“如此也好,直搗黃龍。”
隨從一聽,馬上結成鋒形陣。所有人的法力,將陣法如劍鋒一般。化為一柄破天利刃,直取龍形風船。這一路,真是勢不可擋。遇到一切,都被陣法鋒芒斬落。
眨眼,大漢所結鋒陣,殺到龍形風船近前。龍形風船,周圍生出一股煙霧來。剎那間,就迷漫了若大的空間。鋒陣進入煙霧,如箭矢入水,失去了銳不可擋的氣勢。
正當大漢等人,尋找龍形風船的去處時。
“轟轟轟。”
炮形法器,發出的聲聲怒吼。
“滋滋——”蘊含著巨大能量的雷電,于隊伍中爆開了。每顆炮彈,如種子秒長成大樹。成百上千道雷電展開。將天空照成白熾化。
大漢披風一卷,帶著兩位兄弟,急退百丈之外。再看同行之人,如冰雹般紛紛墜下。
“大哥,不能再藏拙了。”
“三兄弟聯手,未必不能拿下它。”
“不能再想了。此戰貴在速戰速決。”
“此時,聚仙樓的援軍,怕是在路上了。”
大漢一言不發,當即祭出自己的披風。瞬間,披風大到能將空間內的一切包裹。
龍形風船,也發現潛在危險。紛紛調整風船上的所有法器。改換上暴炎符,向披風亂轟。結果,沖天的火炎,不能傷披風分毫。龍形風船馬上換上其它符,皆無效果。
大漢看到反抗,冷笑一眼。催動法力,就要收了披風。如此以來,空間中存在的所有,皆會一網打盡。大漢有些抑止不住,內心的喜悅。再次加速了披風的包卷速度。
“收。”大漢大喝一聲。披風包卷著一切,向大漢飛回。邊回歸邊縮小。
“大哥,你看。”
大漢聽到兄弟提醒,抬頭一看。商會的龍形風船,及殘存的五只護衛風船。依舊飄浮在空中。通體不斷閃爍著虛影。更有逃遁的趨勢。
“空間法陣。風船上真有傳送法陣。”
“無論它有什么。今日,也別想逃脫。”大漢暴怒起來。同時祭出一方玉手鐲。那手鐲飛到風船平行。高速旋轉起來,手鐲中出現一個未知空間。隨著手鐲越來越大,那空間變成十來丈大小。空間中發了巨大吸力,牢牢的吸住商會風船。
商會風船,如何變換著招式,想逃脫空間的引力,都失敗了。
大漢的兩位兄弟,馬上由護衛。將大漢替換了下來。
“大哥,收了披風。用披風收了他們。”
“不可。放出那群混蛋。不知又會平添什么麻煩。”
“可惜這披風,雖然水火不浸。卻只能收物,不能化物。”大漢心急道。
“這些年,我們兄弟。為煉就兩件至寶,勞心費力。不成想,還有不少缺憾。”
“別扯了。快想辦法。不能僵持于此。”
“至寶。哈哈。大言不慚?看我破之。”
“嚓——”
“滋——”
玉手鐲破碎,披風裂開。
大漢三兄弟一見,個個肝腸寸斷。仙界,能得到大殺四方的至寶。需要天大的機緣。許多成了神的人物,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得到。一場辛苦,化為泡影。真不如,直接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大漢三兄弟,恨恨的望著,龍形風船上。橫劍而立的人,正是劍鬼劉知秋。
“哈哈。我就說嗎!大人物,總在最后登場。”
“可不是。”
龍形風船左右,各立了一人。除了衣著不同,相貌一模一樣。正是陰陽生與魔羅。
劉知秋見到兩人,先是一愣,隨即收了寶劍。
“滿娃道兄。什么時候,對錢也來了興趣?”
“哈哈。”
劉知秋的詢問,讓陰陽生與魔羅大笑起來。狂妄的舉動,讓劉知秋心下一寒。
自從,冥界豐都城,傳出滿娃英雄事績后。六界冒名頂替者,比比皆是。憑一已之力,讓冥界大傷顏面的事。萬千年來,讓無數神魔英雄,難望其項背。
憑劉知秋的能力,感知到眼前的兩人。皆有滿娃幾份氣質,卻不完整。不由想到關于,滿娃分身的傳言。
“這趟買賣,沒想到。最后,在你我之間來取舍。”陰陽生笑過,無視劉知秋。直接向魔羅說道。
魔羅冷笑道,“不。唯有本尊。”
“哈哈。”陰陽生狂笑道,“你的意思。我不如你?”
“你我二人,半斤八兩。”魔羅坦然道,“不過——”
“你們算什么東西?這趟買賣,是我們的。”
“切。我們志在必得。”
“他是我們的。”
從披風中逃出來的眾人。似乎看不清局勢。紛紛祭出寶物,飛上空中。向陰陽生、魔羅二人叫板。唯有大漢三兄弟,心如死灰的,悄然離去。
“你們,快些逃命吧。”劉知秋向要錢不要命的眾人,發出警告。
“你又算什么東西?敢來教訓大爺。”
“商會的狗腿子。”
“商會,除了錢多。就是蠢貨多。”
嘰嘰喳喳的叫罵成一堆。吵的陰陽生、魔羅兩人很是心煩不已。劉知秋干著急,也是沒辦法。
“太吵了。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魔羅問著陰陽生。
陰陽生冷笑一聲,“奇門遁術,人門,開。”
“啊——”
慘叫聲四起,血霧飛散。飛到空中,叫板的眾仙人,化為血雨飄散。讓地面上人,見了,不寒而栗起來。
“好手段。我也是新神通。”見陰陽生大展雄威。魔羅也技癢起來。他望向地面。地上的仙人,馬上感覺到殺意,四散而逃。“早在五行中,何能逃出這乾坤。”說著又看了眼,仙人逃散的樣子,言道,“喲,真不巧。怎么是澤山咸卦?言道:腳踏棒槌轉悠悠,時運不來莫強求,幸喜今日時運轉,自有好事在后頭。”
魔羅自說自話著,“互體卦為天風垢。運勢太好。那就覆卦吧。山澤損。挺合適。言道:時運不至費心多,比作推車受折磨。山路崎嶇掩了耳,左插左安安不著。”
魔羅輕吟著卦辭。地面上,拼命逃遁的人,一個個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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