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算計別人,而不安好心,稱為心計。
“蠢材。”
牛白對著那人的背影,狠狠的罵道。
“我的身邊,像你這樣的人太少。復活之后,想用丹藥再造昔日的輝煌。或許是上一世用藥過度,如今效果不佳。”衛千化說出自己目前的困境。
“仙帝。我們正在積極收集神器。就算仙帝功法境界停滯,也能再創輝煌。”牛白信心十足的說道,“那個天界來的狂妄小子,可是送來了不少好東西。”
“先不要動他。”
“為什么?”
“那小子是個行走的寶物庫。仙界,多少人,窮其一生,未必得到一件神器。然而,為什么沒有引起人們的爭搶?”
牛白頓悟道,“忌憚他的背景。”
“無量山谷的行動也取消吧。”
牛白又驚詫了。百思不解的盯著衛千化。
“無量山谷,時代的寵兒。就算計劃非常成功。只是造成一時的誤會與恐慌,無法逆轉大局。”
衛千化說到此,牛白秒懂道,“引導那狂妄小子,去找無量山谷的麻煩。無論什么樣的結局,對于我們,都是絕好的結果。”
衛千化與牛白兩人,相視一笑。
衛千化手指撩動著石桌上的古琴。琴聲驚起一個飄舞的草籽,讓它向遠處飛去。
草籽中,黃潮生靜靜躺在草地,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天空,發著呆。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無量山谷也好,人間山中也罷。黃潮生只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人,必還因果的原則。原來,這是小民守家意識。
現今,家大業大,應了樹大招風的千古忠訓。難怪,祝良昭與黃小八,會聯合質問。看來,是自己的意識形態,到了升級換代的時候。
八景宮燈化成的草籽越飛越高,俯視著大地。逐鹿樓的熱鬧,與百里之外的打斗。
“小魔頭,快快束手就縛,還可賞你個全尸。”
一處焦土的大坑前,傷痕累累的陳奇。被悟真領著紫府宗的弟子,將其團團圍住。悟真咄咄逼人,讓紫府宗的部分弟子,心生怪異。
“陳奇雖退出紫府宗。但不想傷及宗門弟子——”
“呸。”悟真怒道,“魔道中人,都是假惺惺的騙人。若真念及同門之誼,交出宗門秘藉。何故有今日的下場。”
“我若交出來。還能活到今日嗎?”陳奇反問。
“大家都聽到了。這可是他,親口承認,盜取宗門秘藉。”悟真捉住話頭,立即將欲加之罪坐實了。
“你——”陳奇氣的,臉脹的通紅。
“紫府群星陣。”悟真一聲令下。
紫府宗的弟子,馬上御劍成陣。正是昔日的洞玄明燈陣。而今隨著悟真改換門庭,一同改名為紫府群星陣。
劍陣一成,陳奇的眼、耳、鼻等六感,皆受影響,無法及時作出應對。而數柄仙劍,紛紛向陳奇急刺而來。
眼看陳奇要被亂劍穿身。平地升起一股濃煙來,仙劍刺穿。悟真一見,手一揮,平地起了股狂風,將濃煙吹散。陳奇也沒了影蹤。
“看到沒有?這就是魔道中人的奸詐。大談什么同門之誼,只為保命逃跑。這一路,別以為我不知。你們皆是出工不出力。洞玄宗就是正邪不分,才落個滅宗的結果。你們欺我是外人。就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宗門被滅,同門被屠盡吧!”悟真痛心疾首的訓斥完,一跺腳,走了。留下紫座宗的弟子,面面相窺。
“你們別再同情邪魔外道了。悟真師叔說的對。”有弟子響應著。見其它人一聲不吭,也氣的走了。
“呸,這個外來戶。他一來,搞的紫府宗雞犬不寧。”
“他沒來時,早就有了路長青之流。不過是同流合污罷了。”
“如此下去,紫府宗,距離滅宗,真是不遠了。”
“那有什么辦法?人家都是高層,指揮著我們。沒看到,自己沒本領,還尋我們為替罪羊。”
“陳奇師弟的本領,我是見識過。黑石城,能成魔王戰成平手,能與魔尊相斗,全身而退。他說念及同門之誼,不愿出手。我是非常認同的。到是那個悟真,不知生死。非要至人于死地,說是沒私心,真不信。”
“不說了。如今各宗,都是這情況。看不慣,大不了一走了之。”
“切。想走,也要褪層皮。那還有名門正派的作風。”
“紫府宗內門二十宿。以東方七宿,正與南北西三方相爭。態勢一目了然。誰也改變不了紫府宗的運勢。我們這些外門,過去是沖鋒陷陣的頭幾波。而今,各安天命,自求多福吧。”
“走吧!遲了。那個外來戶,又要挑刺了。”
“怕什么?就說,我們四處搜尋了一番。”
“好主意。”
紫府宗的弟子們,閑聊著,慢吞吞離去。
人一走,大坑地下,遁出兩個人來。正是陳奇與衛千化的屬下。
“大恩不言謝。”陳奇向來人感激道。
那人將一個丹藥瓶,塞到陳奇手中,言道,“小弟不能久留。就此別過。”那人說完,御劍飛走。
陳奇并不著急離開,打開丹藥瓶,取出一顆,正要吃。突然,一道閃光,將他攝走。
陳奇一消失。剛才離開的人,又出來了。他當即施展神通,搜查了一番,毫無線索。那人非常納悶的撓著頭,自言自語道,“吃了我的仙門千年的丹藥,還能跑到那兒去?這個陳奇,看著人老實,沒想到城府如此之深。”
那人用力的撓著頭皮,心煩不已。一個草籽,隨風在他的頭頂飄浮著。
“仙帝的任務。若是完不成,那個牛白,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人說著,急的原地直跺腳。
八景宮燈中,陳奇看著外邊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世界觀,崩塌了?”黃潮生取笑道。
陳奇猛的瞪著黃潮生,“一切都是你的障眼法。我與他,同生共死數次。早是生死之交。不可能是這樣的。”
“哎!真不該,指點你功夫。做個能力低微,傻不拉嘰的人,到是有簡單的快樂。匹夫無責,懷璧其罪。”
“你是——大哥。”陳奇聽到黃潮生語氣,立即認著親。
黃潮生自視了一下,笑道,“我與滿娃,容貌像嗎?”
陳奇誠實的搖了搖頭。
“可是,只有大哥,才指點過我的功夫呀。”
聽了陳奇的坦誠。黃潮生徹底的無語了。人的天真,還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等等。”黃潮生思考片刻,問道,“你是相信,剛才看到一幕?還是信任,我就是你大哥?”
“你真是我大哥。大哥,讓我想死你了。”陳奇立即哭著,撲倒黃潮生面前,抱著他的腳就大哭起來。
黃潮生本想好好教訓下陳奇。見他十分委屈的樣子,只好打消念頭,陪著他將情緒宣泄痛快。
黃潮生輕拍著陳奇的頭,說道,“此間靈氣充沛,快些運功療傷吧。”
陳奇哭完,感覺不好意思。急忙擦拭著眼淚。馬上盤坐運功,開始療傷。
一炷香的時候,陳奇收功,驚奇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暗自運功試試,馬上眉開顏笑,向黃潮生跟了去。
“大哥,你怎么改變了模樣?”
相對于陳奇的欣喜,黃潮生反應十分冷淡。
“本來,想將你帶到身邊。不過,我自由散漫慣了。你就走吧!”
“大哥——”
陳奇一驚。一道光,將他送回到原地。望著四周的焦土,陳奇臉上不知是喜,還是哭。好一會兒,陳奇才沒了怪異的表情。
“大哥給我機緣,卻不留我。有意點化,身邊的危險。大哥,你想讓我變強。不僅是打架上的,還有心智上的。”陳奇喃喃自語道,“就是我不能突破內心的桎梏,才落到今日的境地。鳳羽,一心為我好。我卻嫌棄她是魔界中人——”
“臭小子,怎么那么多廢話。正義,大而言之,保一方風調雨順。小而來說,誰對你真心好,就好好珍惜。快點滾蛋。”
黃潮生的話,突然在陳奇耳邊響起。把陳奇嚇了一跳。又欣喜若狂道,“聽到了,大哥。我懂了。這回,我真的懂了。”陳奇叫喊著,施展神通飛遁而去。
陳奇一走。黃潮生閃現出來。神情非常輕松的說道,“收了這個遲鈍的小弟,只有棒喝,才能幫助他消化人生閱歷。累死我了。接下來——”黃潮生望向逐鹿樓的方向。
“鐺鐺鐺——”
“誰?誰?”小胖子軒轅塵驚醒,一腳把黃潮生踹到床下。
“軒轅塵。你家的風船回來了。怎么是空的?大管事,讓你去解釋。”
“啊!大金主。大金主呢?”
睡眼惺忪的軒轅塵,立即清醒了。掃了眼床上,除了自己,再沒別人,驚出一身的冷汗。馬上跳下床去。
“哎喲!折了,折了。”
軒轅塵感覺到腳下發軟,急忙跳開。再看黃潮生,捂著胯下,痛苦不堪的抽搐著。急忙蹲下身子,去扶黃潮生。
“滿娃大金主,你怎么睡地上?我這大床,可是通鋪大坑。”
黃潮生極力的忍耐著痛苦,宰了小胖子的心都有了。真是沒想到,睡個覺,還有生命危險。
“那些東西,能不能先給我幾件,讓我去交差。”
“好。”黃潮生就應了聲,立即從意識宇宙中調出東西。如雨點般,將小胖子埋在其中。
“嘩啦——”
“哎喲,我的媽呀。”
“軒轅塵。別想逃。給我砸門。”
“鐺——鐺——咚——啪——”
門被人踹開,商會的人進入其中。頓時,個個傻眼了。按理說,商會的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過,眼前的景色,真算是讓他們開了眼。
“軒轅小胖子。什么玩意兒?”
“暴斂天物。”
“這么好品相的寶貝。也跟破爛一樣堆放著。怎么當了商人?誰給你發的許可證?”
“寶貝,當用什么東西保養?用什么東西裝起來?作伙計時,沒學過嗎?”
“我要去商會投訴你。”
商會人望著一屋子的寶貝,心痛的流血,憤憤而去。
“別走呀!先救我出來。”軒轅塵呼喊道。
“才多點東西,你就出不來了?”黃潮生心情大好的怒斥道。
“都是寶貝,我擔心自己動一下,就會打爛東西。憋的屁,都不敢放。快收了東西,放我出來吧!大哥。”軒轅塵哀求著,見無人響應,繼續叫道,“大爺,爺爺……”
聽著自己輩分,如同拍賣般,一路高升。黃潮生的心,十分享受。他穿著衣服,跳窗而出。今天,就要看看,這個軒轅塵如何收場。
報仇的感覺,爽。黃潮生心里美滋滋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黃潮生看到大管事,領著人馬,急匆匆而來。為了證明自己是高尚的人,脫離低級趣味的人。黃潮生樂呵呵的走了,不去看熱鬧。
一番信馬由韁走去,黃潮生自己也不知,到了逐鹿樓的什么地方。
“這批爆破符,還是裝在絲綢的貨物中運走?”
“不用,用紙章的包裝,直接送去。”
零星的對話,馬上引得黃潮生的興趣。商會賣出貨物,向來是堂堂正正。躲躲藏藏,不用說,其中定有鬼。
“加上這批貨,總出貨幾十億張。就算再便宜,也得上億的晶石。真是大手筆。”
“便宜?都是質量上乘的爆破符?能便宜。”
“我的天啦。還說聚仙樓收入逆天。我們這一筆,就夠他們多少年去掙。哈哈。”
“高興的屁。又不你做的生意。運貨跑腳的苦命人,就算有花紅,頂多一個月的工錢。”
“別打擊人嗎。大河有水,小河才滿。”
“我可沒你那高尚的節操。分不到本人手中的財,絕不妄想。”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兒偷懶?還不去干活?”
“好咧。來了。”
兩位年青人,從山石后跑出去。跑到下邊的一條路上。路面上,停靠著許多運貨的空大車。正從倉庫里裝著貨物。
什么人?要幾十億張爆破符。一張高質量的爆破符,可以將方園二十丈的大宅,瞬間化為烏有。拿逐鹿樓而言。想要地毯式炸一遍,也只要二十多萬張。黃潮生正心算著。
“喂。你怎么來這兒了?快跟我走。”軒轅塵不聲不響的來了,拉起黃潮生的手就走。
“什么人?敢來倉庫重地?”
一隊護衛,手執刀槍,將軒轅塵與黃潮生圍住。
“我,軒轅塵。”軒轅塵說著,亮出自己的令牌。
護衛頭掃了眼,冷眼盯著兩人,“沒有逐鹿樓的腰牌,誰也不好使。拿下他們。”
“哎哎!我來尋他,要去見大管事。”
任憑軒轅塵申辯,護衛也是不行。將兩人押解起來,關押在倉庫旁的小屋里。
“為什么你的是令牌?不是逐鹿樓的人嗎?連腰牌也沒有?”黃潮生好奇的問道。
“大爺。沒事怎么四處亂跑?有很多商業秘密,可是不能碰破的。看來,我們倆的小命,是保不住了。”軒轅塵膽怯的說道。
黃潮生心下一驚。嘴上卻笑道,“不至于吧?”
“人,就在里面。什么時候動手?”屋外,傳來詢問聲。
“你看,你看。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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