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門口,真是氣派。”
教練開著轎車,進入黃潮生豪華別墅。黃潮生聽到夸獎,才認真的向車外望去。
路邊,陳明強落魄走著。與轎車擦肩而過。讓黃潮生臉色嚴肅起來。
鬼街,黃潮生與蛇小白、金無雙、天牛三人,好好策劃了一番。才讓暗影局的鬼街之行,趨于圖勞。今日出門,正是要看看陳明強的近況。
“怎么?認識?”教練從后視鏡,發現黃潮生的變化。
“嗯。”黃潮生也不隱私,“他是徐子凡的發小。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說什么,只有我能救身患絕癥的徐子凡。”黃潮生說著一笑,“是不是,你們暗影局放出的風?”
“他跟徐子凡的初戀,崔素萍有聯系。崔素萍,局里向她透出的風。”
教練的曝料,讓黃潮生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一股燥熱,從腳底直竄到腦門。瞬間后,又歸于平靜。
“江城,你太過于顯眼。”教練又說道,“海城,與其我們全世界尋你。不如讓問題,主動尋上門去。”
“是不是,我說自己要金盆洗手。從此,不再過問任何事。你們也不相信?”
“不,我相信。”教練十分肯定答道。讓黃潮生心慰的一笑。“全天下,有幾人,能如我一般?”
教練的反問,讓黃潮生發懵了。
仙界,帝九五可代表天廷與黃潮生達成口頭協議。自古以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華夏大地,自唐朝黃巢殺絕天下門閥后。家族、門戶間的仇恨,非但沒有緩和,變得越發的兇狠。得勢之時,撼不動的,失勢之后,會倍加歸還。
個性,即命運。黃潮生初始,本為紈绔子弟,后來奮發圖強。靈魂中,脫不盡那些影子。不懂步步為營地重要性。所有圖謀,氣魄手段強大,卻是處處無深根。
人教人,百言無用;事教人,一次入心。黃潮生個性殘缺,人卻不笨。何況經歷那么多的事。教練對他是一點即通。
“你家的門,還得你來開。”
聽到提醒,黃潮生見到教練已經將車,開到自家的門前。被一道,自動大鐵門,擋住了去路。
夜幕,再次降臨。今日,天空繁星點點。
黃潮生坐在花園里,望著天上的星星。管家領著數位,端著茶點廚娘來了。
“主人。”
管家打著招呼,廚娘將茶點,擺放在黃潮生身旁的小桌上。一切齊備后,廚娘退了下去。
“主人。您想過輕閑日子,可去海外。”
“你,怎么看出來的?”黃潮生盯著星星,輕聲問道。
管家為之一笑,“作為管家,主人的心思都看不出來,就太失職了。”
“代價是什么?”
管家認真起來,“無需任何代價,只要主人能開心每一天。”
黃潮生盯著星星,臉上露出微笑,“我這一身本領,華夏要除之而后快。海外,高高供養著當神。果然,差異巨大。”
這一刻,黃潮生明白了。只要自己在華夏一刻,心存鄉土之情,就成為一顆威力巨大,不能確定的雷。如果進入了別人家的庫房,安全不必言,還能作為戰略武器使用。
“主人,只要您愿意。隨時可以離開這傷心的。”管家引誘道,立即又改口道,“不愿離開故土也可。只要您認下那些奴仆,即可。”
“我的心,在星辰大海。問問他們,能不能送我走出這片星域?”黃潮生說著,猛然扭頭望向管家。驚得管家,出了一后背的汗。
“主人有此等壯志雄心。我會與奴仆們商議一番,再來回復主人。”管家說完,微一欠身后,退下了。
人生,需要規劃,才是美好生活的開始。生活要有根源,才能長盛不衰。
“主人,你又想到什么壞點子?情緒波動那么大?”共享思維里,傳來靈魂之眼綠痕的聲音。
黃潮生興奮的回應道,“乘著自己還年青,我要重新開始。”
“年青?看看你同輩的人,孩子都快成家了。”綠痕數落道,“你想跟那位夫人,共度余生?”
綠痕的問題,總是太尖銳了。黃潮生沉思片刻。
“如今,她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沒有我,過的都很好。與她們的因果,算是大致可以落幕。不能因為她們,給我留有思念的位置,就以為因果可以繼續,就大錯特錯了。”
“男人,真是薄情寡義。君不見,王寶釵苦守寒窯一十八年。君不見,牛郎織女一年才有一天相見。君不見——”
“君不見,身為仙界出生的書蟲,只會死啃書本,不解其中大意。”
“你——豎子、小人、偽君子、偽道士。”
黃潮生引得綠痕的咒罵。對于情感的理解,當數仙女伊沐南看的透。
情緣來了,當面對,好好珍惜;因果結束,斷離舍,保留回憶。
自己一個情感高手,與一位未戀愛的小丫頭,爭論什么?綠痕的心里,滿是對愛情的美好向往。黃潮生已經在,為如何更好生活而規劃與實施。
“前幾日,吞噬的那個靈魂,如何處置的?”
“哼。”綠痕依舊憤憤不平,片刻后語氣生硬的說道,“你的意思,不就是保留那一縷孤魂。修復他、馴服他,掌控他。一縷孤魂,按理說,魂魄一分,各自迷迷糊糊,不能主事。他的神通,相當強悍。遠古大神們,能做到這點,不過是一縷殘魂。分魂?讓人匪夷所思。”
“正因為如此。若用凈水白蓮,必定反應強烈,最終無果。”
“明白,主人。再強悍,也經不起歲月的消磨與研究。”綠痕心領神會道,“主人,你想隱居?”
雖說與綠痕一魂同根,黃潮生不少事,依舊瞞著她。同在屋檐下,總能讓她覺察。
“是。”
“去往其它幾界多好。那些地方,您的威名,任何人見了,退避三舍。”
所言不差。人間,一見黃潮生要退出一線。不少人,暗中策劃著,用什么方式折磨死黃潮生。平靜的生活,注定不會風平浪靜。這也是人間,讓人著迷的地方。
人,生活在,群敵環伺弱肉強食地處境里,卻又無限向往著風平浪靜地日子。矛盾里求生,而又不失希望。求生與希望,真要失去哪一方,或都沒了。便真正沒有了做人的資格。
“我這人念舊。守著老地方。某天,故人尋來,還能有個落腳處。”
“一到關鍵地方,你總能峰回路轉。主人,佩服之至。天亮了,起床吧!”
黃潮生隨即睜開眼睛。
初升的陽光,照射在黃潮生的身上。黃潮生躺在花園的躺椅上,身上蓋著羊絨毯子。管家領著一群人,正靜靜守候在旁邊。他們一見黃潮生醒來,忙活開了。
黃潮生洗涮完,享用著早餐。
管家從隨從手中,拿過一個文件夾,打開看了眼,又合上了。
“主人,您想過的輕松些,還是忙碌些?”
黃潮生不解的停頓了下,“你有什么打算?直說吧。”
“我手中,是您全球的產業目錄。您要去那個集團,只需指出,我就去安排。若要休閑,有私人海島、莊園、山地、湖泊等,說出您心中所想。都不滿意的話,也可乘坐私家飛機,去海外喝杯茶,看看風景。晚上,就可飛回海城。”
一整套紙醉金迷地的方案。似一條條毒蛇,吐著蛇信子,引誘著黃潮生。黃潮生,可是蛇神大帝。
“主人。少主人小幽,已經成婚了。要不,您去她那里走動走動?”
這么迫切的讓自己離開華夏。必定有什么大動作。黃潮生心道。
“那個陳明強,是不是找過我?”
一聽此問,管家臉色大變,不慌不忙地說道,“主人,有過。只因主人您不在家。您又沒留下話,他也只等您,所以就沒留他。”
“忙完了他的事,真要去輕閑一下。”黃潮生說著圓滑的話。
“主人。集團名目,放在您的辦公室抽屜里。床頭柜也有一份。其它要求,但管吩咐。主人,一會兒出行,要安排車輛嗎?又新到兩輛限量版。”
當神的感覺,真爽。黃潮生如坐針氈。
半個小時后,黃潮生開著輛跑車,出了自己的別墅區。
“滋——”
跑車剛出小區,路邊一輛轎車,讓黃潮生停在它后面。教練叼著煙頭,雙手插兜,走了來。
“一晚上不見,又換裝備了?”
“喜歡,就給你了。”黃潮生打開車蓬,回應道。
“我這身份,開這車?不是滿世界找死?”
“呵呵。”黃潮生笑著挖苦道,“你這窮酸人,還有身份?給輛好車,也不敢開。”
“那是。”教練吐掉煙頭,贊同的應道。
黃潮生雙手一撐,直接跳到車外。
“嗨。鑰匙也不拔。”
“家里有的是。丟了就不要了。這么早,尋我什么事?”黃潮生邊走邊說,打開教練的車,坐了進入。
“昨晚,去你家。感覺,被你利用了。”教練坐在駕駛位,看到黃潮生癱倒在后排,“有點坐像。一到我這兒,怎么就像進了窯子?”
“給大爺笑一個。車子、房子、集團公司,都賞給你了。”黃潮生不為所動。
“滾。”教練啟動車,罵道。
“我這身份,人人都想利用一下。他們本就想知道,我的具體情況與位置。對了,你們在山中,又有大行動?”
教練一怔,立即領悟了,黃潮生的昨晚的用意。讓對方看清楚,華夏海城,匯聚了暗影局的重兵。
“說實話。你與武者新勢力,還有那個神秘組織,有什么關聯?”教練直接問道。
“本人這一路走來,即沒走正規的渠道。也從不糾纏于小民意識。所以,什么大boss,小草民,認識非常有限。目前,只要你們不打擾我,會守著那一畝三分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教練微微一笑,“論運氣,你是真讓人嘆為觀止。”
“切。運氣?本人沒有。一沖動就暴發小宇宙的能力,也不在行。只能事事提前作好準備。即便是這樣,常常是九死一生。未經他的苦,別說輕巧話。”黃潮生說著,發起呆來。
“有你在的地方,總能出大事。而你,又處處把握事情發展的節點。”
“不要因為,我成功了,就可以為我吹噓。選擇,是每個人,無時無刻都要做出的決定。欲望少,天機現。你們心思太重,考慮太多。而我,選擇只有兩個,一個本能,一個是見識。對人,我只選擇本能;對事,就選見識。”
教練聽完,下意識的掏著香煙。
“心思浮動,局里又有事了?我就不陪你了。”
教練恢復正常,笑道,“差不多吧!前邊路口,放下你?”
“好。”
海城,黃潮生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瞬間,有種茫茫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
仙界,黃潮生累了,會想到祝良昭的無量山城。人間,黃潮生煩了,不禁會想到山中縣城的黃小八、老師娘。而今,黃潮生心無所依,那些依戀、依靠成了回憶。
人,一步步長大。父母的家,是自己永遠的港灣。有一天,自己長大了,需要有一個自己的家了。這是人生的必然。黃潮生目前,已經深深的意識到了。
“黃潮生,還真是你。”
兩名女生,相捥著胳膊,一臉驚訝地出現面前。正是江城的原玲玲、高彩鳳。
“幸會,好巧。”黃潮生收斂了心神,笑道。
“巧什么?我們就在這兒上學。”
高彩鳳的快人快語。讓黃潮生的頭腦,又有些短路。
前世,記得自己在北方上的高校。崔素萍畢業后,就回家了。這一世,崔素萍留校當了老師。也應該是北方,怎么成了海城?
“黃潮生,謝謝你。”原玲玲羞澀的說道。
“我又沒做什么,謝什么?”黃潮生一筆帶過。
“你來海城發展了?”高彩鳳饒有興趣地問道。說著,環視了四周,建議道,“尋個地方,坐下來談吧!”
“人家還忙著呢?”原玲玲打著圓場。
“他?一個打工仔,能忙什么?走走,我請客。”高彩鳳熱情的邀請著。
一家奶茶店,高彩鳳買來茶飲。看到黃潮生與原玲玲,只是呆坐著,不說話。
“你們先喝著,我去買幾根烤腸去。真是饞死我了。”
高彩鳳說完,笑著走開了。黃潮生與原玲玲目光交接,兩人也感覺太過于尷尬。
“你的錢——”
“那可不是我的錢。是我敲詐崔素萍的錢。她男朋友徐子凡造的孽,算是種補償吧。”
原玲玲想到江城的事,低頭一笑。抬頭時,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高彩鳳與一群人,正糾纏著。急忙起身,離去。黃潮生感覺到蹊蹺,順勢而望,發現端倪,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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