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也看向陳野。
他不明白,這個陳家的二少爺,怎么會跟面前這群古玩行的老板混在一起。
按照那個林星宇的說法,這個陳其盛,應該屬于自己人的行列。
反而是那個陳野,才是他們應該防備的高手。
眾位老板則是你看我,我看你。
陳其盛?
這位不是陳野嗎?
陳野哈哈大笑:“許老板,人在江湖,怎么能用自己的名字做事呢?”
許文天還在回味這句話的時候,劉芒已經反應過來了,大驚道:“陳,陳野!”
“哇哈哈哈,還是劉老板的腦子好使。”
陳野放肆的大笑,好像無腦網文中的主角。
許文天咬牙切齒:“沒想到堂堂陳家大少爺居然如此陰險,連冒用假名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在他們看來,四大家族的人屬于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人。
這種上流社會的人心里自有一份驕傲,或者說驕橫。
他們應該是講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壓根是不屑于做這種冒用假名的事情的才對。
但陳野不一樣,前世自己落魄街頭的時候,什么事沒做過。
冒用假名算什么,只要不違背良心道義,做什么都可以。
陳野看著桌上的贗品,笑瞇瞇地說道:“兩位老板都是明白人,按照咱們古玩行當的規矩,愿賭服輸,敢做就要認栽。”
許文天還想嘴硬:“那你又怎么證明我們這是贗品!”
劉芒點頭:“對啊,我們這里的物品,可是有古玩協會認證的證書。”
沈元德看兩人還嘴硬,一揮手:“去,先給他們一人五十個掌嘴,再問他們證書是不是真的。”
四名保鏢領命,不顧兩人的求饒,上去就是一頓輸出。
“救命啊,殺人了!”
“辰燒,窩玉泥(我與你)無冤無仇。”
剛開始還能罵兩聲,最后只剩哀嚎了。
陳野看保鏢打完了,又上前看著那些古玩道:“唉,其實這些古玩我都知道是哪里有問題,他們完全可以不用挨揍的。”
眾人:“......”
打都打完了,你現在才來放馬后屁?
許文天一聽,本來年紀就大,心頭火氣上涌,口吐白沫,直接暈了過去。
陳野轉頭看向劉芒,走到近前來蹲下身子,笑瞇瞇道:“古玩行的規矩,你們賣假貨要拉去砍去手腳,拔了舌頭。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說出你們身后作假的老板,我考慮考慮饒了你們。”
古玩行跟江湖門路差不多,內里關系錯綜復雜,出了事官方很難管,所以大部分都是由古玩協會與行業里德高望重之人來主持大局。
賣假貨這種事,古玩協會不可能放過自己,主持大局有沈元德,跑是不可能了。
劉芒已知道自己別無可選。
他急忙磕頭:“謝謝陳少,謝謝陳少,我說,我知無不言。給我們固定提供假貨的,是一個叫林豪峰的人,他就在東閣的一處巷子里。我可以帶路。”
東閣是古玩行的一處區域,因為位置處在東面,又多是三四層小樓建筑,所以被稱為東閣。
陳野奇怪:“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按理說,劉芒他們只是出贓的下線,是沒有資格知道自己上線是誰的,更不可能知道林豪峰的位置。
陳野擔心其中有詐。
劉芒卻是嘿嘿一笑,眼神中閃爍著自信:“陳少這就是小看老小兒了,咱也知道賣假的不保險,所以特地跟蹤了好一段時間,這才知道,原來那老賊的跟腳就在古玩大街里。”
沒想到老家伙居然還有這個腦子。
陳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走吧,可別說我沒給你將功贖過的機會。”
說著,兩個保鏢上來把劉芒架起來。
一眾人就往外走。
沈元德來到陳野身邊,問道:“那姓許的怎么處理?”
不知不覺,眾人都已經以陳野為核心。
這里面或許有聲望值提高帶來的作用,但主要還是陳野把這件事辦的很漂亮,讓眾人不自覺地信服。
陳野看了眼躺在地上如死豬般的許文天,冷冷道:“就按照之前說的辦就行。”
說完,一眾人便離開了。
只剩下三五個保鏢,拖著許文天走向后院。
晌午,烈陽高照。
秋末的風還帶著肅殺與蕭條。
林豪峰一身青衣,手里提著三包臭豆腐,走在回住所的巷子里。
他已年近六十,但依然精神爍爍,頭發也不見任何花白。
“嘿,今天那小家伙估計又能趕制出一批新貨吧。”
林豪峰嘿笑。
自從前兩個月,他被家族里分配到這個云天市開始,他便開始著手準備。
直到兩三周之前,有人帶來了一個名為林星宇的大學生。
說是制假工藝無人能比,就連國內有名的古玩學者都鑒別不出來。
剛開始他還有所懷疑,考慮著是不是家族里的人把人搞錯了。
這么個小孩子,能制出多么逼真的古玩?
但是林星宇當著他的面,用一個小時做了一個元代小瓷瓶,他當場就懵了。
那完美程度,恐怕就是把真品拿來對比,也看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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