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畜！
聽到這兩個字的一瞬間，我就愣住了。
這是一門邪術，能夠把人變成畜生，在聊齋志異中就有講過這個邪術。
又有變人為畜者，名曰造畜，此術江北猶少，河以南輒有之。
不過在書籍的記載中，在我國古代，民間雜耍乞討的人大多都運用了造畜之術。古代不像現在，娛樂方式比較多，古代的娛樂方式少，喜歡看戲，看雜耍。
而那個時候就涌現了很多人帶著一些奇怪的動物出現在街頭，比如，長著人頭的大鳥。那大鳥的身子是鳥身，但卻是人頭，街邊雜耍的人就說那是山海經里面記載的鴸（zhu）。
還有什么蛇身人頭的怪物，就被那些人說成是要渡劫的大蛇被他們抓到了，廢掉了修為，于是就變成了那樣。
當時的街頭流傳很多這些東西，百姓不知道是什么，都以為是他們聽說過的神話故事里面的動物！其實那些東西都是會邪術的人造出來的人畜。
不過那些只是低級的手段，把人和動物融合到了一起，讓人變得半真半假以此來達成自己的謀利目的。有些厲害的，能夠直接把人給造成動物。當然，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因為這是一門邪術，基本上很少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就是現實中也極少出現，大多也只是在故事中展現過。
老爺子說出了這兩個字之后，繼續說道：“對，就是造畜，說是把人給造成畜生的一種手段！這個故事聽得我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看著老爺子，吳我沒有搭話，只是在等待他講述這個關于造畜的故事。
反倒是吳胖子看到老爺子有點慢吞吞的，于是迫不及待的問了句：“老爺子，啥樣的故事啊？別吊我胃口啊。”
老爺子又吸了兩口煙之后，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說是很久以前，有個村子生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那姑娘一直是好幾個村子的年輕人垂涎的對象。當時十里八鄉最有錢的是個周姓人，那人的父親是從外地搬來的，說是城里的大戶人家。他胸有成竹的到姑娘家里去提了三次親，但是都被那姑娘給拒絕了，給出的理由是那周姓人長得很丑。”
“最后姑娘嫁給了周姓人家旁邊的一個窮鄰居，那窮鄰居家里窮，父母都餓死了，但是人長得俊俏，對姑娘也特別好。這把周姓人氣得不行，每天出門就看到小兩口恩恩愛愛的，但又沒有辦法。”
“在小兩口結婚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個孩子，原本以為生活會慢慢變好起來。誰知道次年，村里就鬧了饑荒，那窮鄰居跟他妻子都餓得揭不開鍋了，他就去隔壁鄰居周姓人家借吃的。周姓人家里囤有很多糧，他也樂意幫助別人，但是一定要得到別人的回報。有的回報了一些家里貴重的東西，有些上門給他做免費的工人。”
“看到窮鄰居來借東西，周姓人想著終于找到報復窮鄰居的方法了！于是就對窮鄰居說，我可以借糧食給你，并且能夠保證你們全家餓不死，但是問窮鄰居要怎么報答自己。”
“當時的窮鄰居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只要周姓人保住自己家人餓不死，就愿意給周姓人當牛做馬。這把周姓人給開心壞了，當即就把糧食借給了窮鄰居，并讓窮鄰居三天后到自己家里來履行承諾。”
“拿了糧食回去之后，窮鄰居以為最多只是到周姓人家去做傭人，三天后就告別家里的老婆孩子去了周姓人家。那之后，窮鄰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窮鄰居的妻子去周姓人家找，周姓人說他只是跟窮鄰居開了個玩笑，兩人從小一塊長大，怎么可能要他報答自己，窮鄰居只是到他家去聊了一會天他就回去了。”
“往后的一段時間，周姓人見窮鄰居的妻子一直在找窮鄰居，于是就主動去跟她一塊找，給與了她不少的幫助和照顧。慢慢的，兩人在找尋窮鄰居的旅程中走得越來越近，對彼此也更加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窮鄰居的妻子見周姓人除了長得丑點之外，對她很好，于是也對其有了點意思，加上找不到窮鄰居，兩人就走到了一起。”
“那之后，周姓人就牽來了一匹白馬，說是買的，以后可以拉著他們到處去玩。那馬被拉出來之后，一見到窮鄰居的妻子就叫，還哭，但是窮鄰居的妻子不懂啊，只是覺得那匹馬有點靈性。”
“那之后，周姓人就跟窮鄰居的妻子走到了一起，他們忘記了窮鄰居，過上了簡單而又幸福的生活！而那匹白馬除了每日以淚洗面之外，沒多久就餓死了。周姓人沒吃白馬，將白馬給葬到了土里。”
“這事被當時另一個人給看到了，在那個年代，人連飯都吃不飽！見到了那么大的一匹馬被埋了，想想都讓人嘴饞！于是那人當天晚上就去把白馬的墳給刨了出來，想要吃那匹馬的肉。但是挖開之后，他整個人都傻眼了，埋進去的是馬，挖出來的卻是個人，那人還是周姓人的窮鄰居，當時那人就被嚇得去衙門報了官。”
“后來衙門的人就把周姓人給抓了起來，一番審訊過后周姓人才交代自己造畜的過程。周姓人說那匹白馬其實就是窮鄰居被自己造成的人畜，因為窮鄰居答應了要給自己當牛做馬，于是他就真的把窮鄰居給做成了一匹馬。”
說到這里之后，老爺子的表情稍微松弛了一些！
他嘆息了一口氣道：“后來啊，我就擔心我家里養的這些動物會不會是我家里的某個親人，我還特意的觀察了他們一段時間，好長時間都不敢吃肉。”
聽到這，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老爺子，您是說當時那陰陽先生是在你去跟他閑聊詢問山怪的事時，他跟你講述的這個造畜的故事，是吧？”
老爺子點頭說道：“對，就是那個時候講述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跟我說那么一個故事。聽了之后，我也沒再問了，只覺得這個造畜的故事太恐怖了。”
我嗯了一聲，沒有再多問，只是心里已經有了些許的眉目。
對于那只突然出現的巨鼠，我似乎知道它是怎么來的了，也知道為什么那巨鼠沒有任何靈性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