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身體佝僂，走路一瘸一拐的，但從那頭濃密的長發看得出來，她年紀并不大，不是什么老人。
這時，一輛從胡同中緩緩駛出。
轎車在女人十步開外停了下來，車窗落下，上官敬那張出現在了車窗前。
他目光盯著逐漸走近的女人，直到對方即將和轎車交錯而過的時候，才開了口：“牧小姐，有人讓我問你，想不想報仇。”
牧琳菲沒有任何反應，自顧向前走。
這種事，她十天半月都會經歷一次，早就習慣了。
畢竟燕京豪族十天半月都會對她進行一次試探，一旦確認她還有復仇的念頭，對她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些情況，上官敬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并沒有絲毫的生氣，看著女人沒有半點生機的背影，心頭反而有些悲憤。
“那個人的仇人，也整個燕京豪族，你確定不了解一下？”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上官敬并未立即點出王東的名字。
聽到這句話，原本木訥的女人腳步微頓，終于有了反應。
“誰？”
她沒有回頭，聲音冰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上官敬看了一下四周，確定車的位置避開了監控，才說道“他的大敵，是徐玉卿。”
聞言，女人的身體明顯一僵。
隨即，她壓抑帶著一絲興奮的聲音響起：“他，還活著？”
“嗯，活著。”
上官敬點點頭，道：“現在，他準備殺謝成吉，問你有沒有興趣。”
牧琳菲手下意識地攥緊。
興趣，她當然有，她恨不得親手宰了謝成吉。
她牧家發生如此劇變，謝成吉雖然只是一枚棋子，卻是那一枚最活躍的棋子，年幼的弟弟，就是被他打殘的。
這三年，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年幼的弟弟，她早就和燕京豪族魚死網破了。
雖然仇恨被點燃了，但牧琳菲卻十分理智。
她努力壓制著體內的殺意，片刻，才冰冷問道：“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和他一樣，都是和燕京豪族不死不休的敵人。”
上官敬沒有隱瞞，道：“而現在，他正在利用華山論劍這個契機，殺盡燕京企圖邁入武道的小敗類。”
“呵！”
牧琳菲抬起了顫抖的手，道：“你確定現在的我，又被他利用的價值？”
“哦，晚了告訴你了。”
上官敬拍了拍額頭，道：“他現在不僅是個武道高手，而且有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
“他說，他能幫你治愈你身上的傷，能恢復你的容貌，還能讓你的修為更進一步。”
“如果你想報仇，可以去靜海找他。”
牧琳菲猛地回過頭，上官敬能清晰地看到她鬼臉面具下犀利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他！
“果真？！”她問道。
“當然，只要你愿意。”
上官敬道：“你有半天的準備時間，今晚我會秘密安排人，將你和你弟弟接走。”
“只要去到靜海，燕京就暫時拿你們沒辦法了。”
畢竟，靜海有趙崇峰坐鎮。
而那家伙，和趙家的關系非同一般。
“好，今晚就走。”
牧琳菲沉聲道，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