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苦于應付。
卡卡西倉促退場，對著身邊人低語了幾句。
立刻有秘書出來維持秩序。
“請各位記者朋友淡定，我們會一一回復大家的問題，大家可以一個一個來說……”
沒等他說完，卡爾就結束了投屏。
他臉色低沉著，情緒很失落。
“寶貝兒，你在想什么？”海洛恪里第一時間察覺到卡爾情緒不對勁。
卡爾垂落著目光。
“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否真的需要這個道歉。”
“我在想明明我是受害者，施害者也向我道歉了，可我為什么不開心。”
“海洛恪里，我覺得我們都錯了。”
他轉頭。
“從軍第一天，我就知道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可你有想過你服從的是誰的命令嗎？”
“國家？政客？人民？”
“你心中有答案嗎？”
“我感覺自己就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沒有自我意識的殘忍的殺戮工具。”
“這似乎并不是我一開始從軍的目的。”
海洛恪里堅定的眸子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他想了想，道：
“卡爾，在這一點上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我從出生就帶了政治色彩，注定要成為帝國的利刃。”
“不過……”
他頓了頓，堅定看向卡爾：
“你不一樣。”
“你還有得選。至少，你可以從現在開始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管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海洛恪里從身后環抱住卡爾。
貼著他的耳根，聲音低沉迷人，像是在說誓詞：
“我說過，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和你一起背負罵名和榮譽。”
卡爾道：“我現在只想找回我的卡琳娜。”
海洛恪里腦瓜子嗡的一聲。
腦中一根弦瞬間繃緊。
他家卡爾寶貝兒真是越來越會了呢！
前面這一大段的渲染都是為了引出這一句？！
“在桑德的幫助下？”男人瞇了瞇眼睛。
卡爾余光瞥了他一眼，“我首先澄清一件事，我和桑德是清白的。”
“他對你的心思不純潔！”
卡爾：？
“海洛恪里，你真的太敏感了！”
“這是出于軍人的警覺！”海洛恪里反擊。
“以及！”
“因為我對你的在意，所以能感覺出來。我以我下半生性|福保證，桑德對你一定別有圖謀！”
卡爾：……
倒是也大可不必發這么狠毒的誓。
卡爾道：“大殿待人很好的，我記得費爾南文殿下的射擊也是他手把手教的。”
“他對兄弟要好。”
“對待政務一絲不茍。”
“我在軍校時期見過他一次，他親自到軍部來慰問士兵。”
“作為未來皇帝的第一繼承人，說實話，我對他的印象確實不錯。”
卡爾思量了片刻。
他歪頭問：“海洛恪里，你真的不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嗎？”
海洛恪里看著卡爾真誠發問的眼睛。
瞬間怔住。
漂亮！
他家寶貝給他提了個他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海洛恪里心想，等回頭安特林給卡爾檢查身體的時候。
一定要讓安特林著重給卡爾查一查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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