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部分東西收進空間,留下部分裝車上路,回了蓉城。
到軍區時,酸雨又下了起來。
崗臺上現在已經沒有了站崗的哨兵,但汽車到門口時,立即有人從屋里出來,身上穿著桶子樣的防酸服,查看陸靖宇的通行證,核對電子身份信息。
衛海洋和夏可蘭也要核對身份資料,他們證件跟陸靖宇的不大一樣,且級別特殊,要花點時間。
朵寶很好奇,爬到駕駛座的陸靖宇身上,問東問西。
小戰士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可愛小娃娃,一時眼睛都瞪直了,聲音都結巴了。
朵寶咧開小嘴兒,甜甜地叫了一聲,“叔叔好!”
然后行了個軍禮。
小戰士給萌得當場一跺腳,“同志好。”
叫完,才意識到有點兒不對。
車里車外的人都笑開了。
恰時,剛剛給領導做完身體例行檢查的盧雪出來,就看到車窗里揚笑的那張英俊面容,剎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定在原處一動不動。
陸靖宇。
他們有大半年沒見了吧。
她好不容易謀到個可以進管理區內的工作,負責給幾位大領導做日常身體檢查,想著進來找機會接近他。
可惜這大半年過去,她就沒在區里碰到過他,只打聽到他是去出任務了。
但利用這段時間,她也摸清楚了陸家的情況。
她的眼光真沒錯,一眼就瞅到了整個區,不,應該是說整個蓉城未來的一把手啊!
但隨即,她看到了坐在陸靖宇懷里的小娃娃。
心頭瞬間墜入地獄般難受:這,他才走半年,就有了孩子?看起來也有兩三歲的樣子,是哪個該死的野女人生的。該死!
盧雪立即迎上前,也忘了之前最后一次見面時自己鬧的尷尬和不堪。
愣是用著嬌嗲嗲的驚喜聲音,叫出口,“靖宇,靖宇,你回來啦!我是小雪啊,靖宇。”
她不顧別人的詫異眼光,直拍車窗。
陸靖宇一眼就認出了盧雪,這是個腦子拎不清、自以為是的女人。
他出聲喝止,“住手!你沒看下酸雨嗎?你把水濺人家身上傷到人怎么辦。車里還有孩子,你別嚇著我外甥女。”
外甥女!
原來如此!
一聽這茬兒,盧雪瞬間變臉,“宇哥,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這是你外甥女。小姑娘真可愛,我還沒見過這么可愛的孩子。”
說著,她就要拿糖果獻殷勤。
但朵寶立即不高興地叫起來,“不要,不要,我不要。快開車車,開車車。”
這個女人,她記得。雖然上一世只有一面之緣,留下的印象也非常糟糕。
那時候大概是永夜吧,這女人嫁了一個老男人,比她爸還要老的一個老不羞。境遇并不好,卻仗著老不羞的一點點權勢,趾高氣昂地嘲笑侮辱媽媽,媽媽根本不把她看眼里,這女人還上趕著來顯擺各種。
盧雪一聽,心里暗罵句:死孩子!
繼續靦著臉跟陸靖宇套近乎,各種討好邀約,都沒得到半點回應。
夏可蘭把朵寶抱了回來。
盧雪一看到夏可蘭,聲音都滯了滯。
怎么又是這個女人?!
盧家因與白素素的關系,跟朱高杰有了交集。在一次聚會上,盧雪從朱高杰那里看到了還藏在朱高杰皮夾里的夫妻照片,才知道夏可蘭曾經是朱家的媳婦兒。
就這么個二婚女人,有什么資料站在陸靖宇身邊,真是暴斂天物,不要臉。
她可是黃花大姑娘,哪里不如夏可蘭了,這夏可蘭一定在陸靖宇面前編排她的不是,才讓陸靖宇看不到她的好,還故意跟她拉開距離。
該死的!夏可蘭的母親斗不過她媽媽白靜文,現在就借著機會破壞她的姻緣,卑鄙無恥的賤人。
正在這時,身份核對終于完成。
小兵哥斥開了盧雪,朝車上人行了一禮,將車放了行。
盧雪大叫著陸靖宇,也沒獲得半絲回應,氣得只能在酸雨中跺腳。
待盧雪回家之后,便將事情告訴了母親白靜文。
白靜文很驚訝,“你說,夏可蘭坐在陸靖宇的車上,他們的關系很好。可是夏家只是一介普通平民,怎么跟陸家攀上關系的?”
盧雪道,“媽,你忘了我說的。夏可蘭的丈夫跟陸靖宇有五分相似,聽說她丈夫跟陸師有叔侄關系。這個夏可蘭,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就憑她一個帶娃的二婚嫂,憑什么嫁給條件那么好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不要臉的手段。”
白靜文抿了抿唇沒有接腔。
當年,在福城的人都知道是她白靜文從夏琴手里,搶走了盧永宏。當時夏琴還在懷孕時,他們兩就搞上了。夏琴坐月子沒人照顧,盧永宏正在賓館里跟白靜文打得火熱,夜不歸宿。
半晌,白靜文才道,“你這個傻丫頭。你憑自己的能耐,怎么擠進陸家的圈子。”
“夏可蘭怎么算,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姐姐幫妹妹牽個紅線,天經地義的事兒。”
“你呀,太魯莽了,應該跟夏可蘭打好關系的呀!想當年……”
當年白靜文也是因為在夏琴所在的國營廠里打了段時間的短工,借著跟夏琴關系好,才意外認識了胸懷野心、不甘于當工人的盧永宏,兩人眉來眼去,才搞上的。
別人的男人,總歸是比那些討不著媳婦兒的男人,強上幾分的。白靜文一直是這個認知,有個女人幫你掌了眼,你再下手就不會太歪。
譬如她那個外甥女白素素,拿下朱高杰時,朱家的條件比起白素家也是高了不只幾個檔。至于后來兩人處得不對勁兒,但還有個兒子聯著兩人,也不是說分就能分的。朱母可一直把這個金孫孫當寶貝似地寵著。
盧雪一聽要跟夏可蘭求情低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靜文苦口婆心地勸說,“雪兒啊,你之前主動出擊都壞了事兒,小宇都沒多看你一眼。現在有你姐姐珠玉在前,她能嫁進陸家圈子,你憑什么不能?
但這前題是,你至少得有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接近他們,而不是永遠去攔路叫人,那多不體面哪!”
“男人就得用勾的,直來直去的,只會讓人倒盡味口。”
當年夏琴就是性子太直了,讓盧永宏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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