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天災囤貨千萬:我靠神樹帶崽種田 > 第184章 末日里,人命脆弱更不值錢。
  小寶貝這一哭,惹得大人們都跟著紅了眼圈兒,開始抹眼淚。

  衛海洋眼里的仇怒,一下子被那一顆顆小水珠燒得透透的,只余下暖暖意,和仿佛被無數的小肉拳頭砸在了心尖兒上,酸酸軟軟的疼,刻骨銘心的不舍。

  “朵寶~~~”

  他的聲音沙啞一片,眼眸也沁出一片濕紅來。

  他抱緊小家伙,用已經冒出點兒胡髯的臉輕蹭了下小家伙嫩嫩香香的小臉兒。

  啞啞道,“對不起,爸,爸爸嚇到你了。對不起啊!”

  “爸……嗚嗚嗚嗚……”

  朵寶心里其實是開心的,開心過頭了,就忍不住想哭,想掉眼淚。

  她跟神樹求了很多很多年,才求到這個機會,能夠跟媽媽,和爸爸重聚,天知道她有多么盼望自己能真正叫這個男人做“爸爸”的一天。

  這是第一次,這個男人敢于承認做自己的爸爸了。

  上輩子,她叫過他很多次,他卻總是沉默,從不回應,只是默默地保護著她和媽媽,甚至還在他去世前,為他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沒有應她一句“爸爸”,可是為父母者總會為孩子做最好最長遠的打算,他都做到了。

  沒有血緣又怎么了,末世的孩子很多成了孤兒,能有緣遇到真心愛護自己的長輩,認做父母,成為彼此的心與希望,就是他們的福氣。

  她怎么就不能叫他爸爸了,他就是她的爸爸。

  “朵寶乖,不哭了,不哭了,爸爸不打了,爸陪朵寶回家家,吃好吃的。”

  衛海洋抱緊小家伙,一手緊緊攬住了夏可蘭,大步朝小區門口走。

  大門口還站著一堆遠遠觀望的人,他們聽著小伙子將“叫爸爸”的高潮感動情節播報后,都露出擔憂又欣慰的神色。

  “哎,衛大哥。”

  小警員忙上前,想要說什么。

  “不不不,爸,爸,不……媽媽,媽媽……”

  誰知小家伙像被刺到似地,又激動地叫起來,小手手緊緊抱著男人的脖子,典型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夏可蘭一看,懂了,尷尬道,“小同志,要不等海洋抱朵寶回家后,回頭他就來錄口供。你們要怎么處理,都沒問題。”

  “不不不,哇嗚嗚嗚嗚……哇哇哇……哇哇!”小朵寶更激動了,可惜叫得不清楚,只能拿眼淚珠子加強力量。

  小警員嚇了一跳,也著實招架不住小可愛的攻勢,臉都漲紅了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要抓衛大哥。我是……是,啊,那個人怎么處理?”

  眾人,“……”

  同志,您才是同志啊,您是把工作規范都忘了嗎?!

  沒辦法,小同志才上崗兩天,只是個實習干員,被小家伙的動情舉動給震懵了。

  衛建國上前跟小同志交涉,說好了先把衛建國放派出所里,做個緊急治療。至于療傷的費用,他們衛家給得起,可以全部負擔。

  小同志嘆氣,“好吧,目前就只有這樣了。”

  說著,夏琴扔了一包止血藥粉,就走人了。

  最后,被打的朱高杰進了派出所。

  他還想抗議來著,就被小同志一句話給堵死了。

  “你還想怎么滴?!你沒見人家小孩都被你嚇哭了,要是等衛大哥回過味兒來,想再k你一頓誰能護著你!他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當著咱們所長打人。你腦子被打傻了嘛,就進去慢慢想。”

  朱高杰坐在冰冷冷的拘留室里,無語凝噎。

  -

  之后,事情通知了難民安置點的人來處理這起糾紛。

  讓眾人沒想到的是,來的竟然是李濤。李濤現在做社區的外勤人員,腦子靈活,手段圓滑,上下口碑都非常不錯,已經升任外勤組長的職務了。

  這回聽說難民又有人跟本地人起了沖突,還是有名的福臨菀里的英雄他哥,難民安置點的主任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問遍了人之后找到李濤,讓他幫忙去調停。

  一來李濤跟衛家熟,二來是避免再引起難民和本地人之間的矛盾。

  李濤也沒想到,打人的竟然是他最崇拜、隊里命為無情鐵血的大隊長的衛海洋同志。

  再三確定了事實后,李濤就從夏琴嘴里了解了這段孽緣的由來。

  “這就是個民事糾紛,按規定是勸雙方合解的。被打的提合解要求,打人的配合道歉,或財物補償。”

  李濤在衛家,隔著一道門兒,跟衛建國和夏琴商量。

  衛海洋正給朵寶準備好吃的,他不是沒聽到,只是完全不想理睬。

  從來沒想到,衛大隊長也有擺爛的時候。

  李濤品出了些味兒,道,“哎,咱先例行公事,給大家兜個底。至于具體解決嘛,那個姓朱的說了,他可以不要道歉,就要些賠償。”

  夏琴一聽就爆了,“這臭小子,敢情跑來看女兒是假,其實是為了訛咱們一頓物資才是真啊!早知道如此,我就該狠踢他兩腳,替我們家蘭蘭出口氣兒。”

  衛建國是老黨員,心里也氣,但說不出口,臉色悶得很難看。

  李濤看著兩佬的樣子,不由有些悶笑。

  道,“叔,嬸兒,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姓朱的也的確混得很糟糕了。他們一路從海城走到福城來,路上兩個月時間,到了地兒就熬死了老頭子,得了火山病死在入城口。”

  “安置點里,他們家庭內部關系也不怎么和諧,聽說婆媳天天吵架。好你這個朱還沒跟那女人注冊。老太婆在之前極寒時凍舍了一條腿,卻天天要趕那女人走,兩婆媳為孩子的分配甚至能大動拳腳。”

  “這個姓朱的在工友隊里也混得不怎么樣。對了,我還聽派出所的同志說,之前有南方工友隊的人來找咱姐按摩的,有個叫賈三哥的之前也帶過姓朱的。”

  一聽這茬兒,夏琴又把朱高杰罵了個底朝天。

  最后,朱高杰得了三天的療傷藥,和一包抗寒紅薯,才被李濤送回了安置點。

  但在離開時,衛海洋突然出現,惡狠狠地留下一句警告。

  “姓朱的,你敢再出現在朵寶面前,我就見一次打一次。到時候還有沒有旁人護著,那可就說不定了!”

  嚇得朱高杰一哆嗦,立馬跑掉了。

  這年頭,根本不用打死人,入夜后的7點半,把人困在哪里,或者就汽車里吧,不出一小時就交待干凈了。

  末日里,人命脆弱,更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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