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滴滴聲打斷了她和霍老夫人的對話。
寧思甜下意識的抬起頭朝著那輛高貴的黑色賓利看過去,霍老夫人激動道。
“是時宴,時宴回來了。”
時宴與思甜還能再遇,證明這是天注定的緣分啊。
霍時宴停了車,緩緩的從車子里走出,四目相對……
寧思甜本來看到霍時宴應該馬上掉頭離開,然而她的雙腳像是被520給粘住了,就是挪動不開。
霍時宴看到寧思甜出現在這里,先是一怔,他以為寧思甜永遠不會再過來。
只是,腦海中仍然記得她和那個學長親密無間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生氣吃醋。
“外婆,我先走了。”
寧思甜感覺到氣氛的僵硬,她連忙告別。
霍老夫人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么會允許寧思甜走掉?
霍老夫人笑瞇瞇的抓住寧思甜的胳膊。
“思甜,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坐坐吧,外婆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聊呢。”
“外婆,不了吧,我真的要走了。”
明天可是關鍵啊。
霍老夫人見寧思甜執意要走,趕緊轉過身瘋狂朝著一臉陰郁的霍時宴眨眼睛。
意思是你媳婦要跑了,以后再也見不到她了,趕緊趁著今天把寧思甜哄好。
霍時宴抖了抖西裝的皺褶,目不斜視,大步流星的朝著寧思甜的方向走來。
“外婆,您先進去吧。”
霍時宴淡淡的看了眼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快速的點頭,就將空間留給小兩口吧,她一個老太婆確實不適合留在這里當電燈泡。
霍老夫人離開后,再次面對霍時宴,寧思甜有著拘謹和不舒服。
于是她快速的拉開車門,就要離開,她們兩人之間很尷尬,也沒有什么話要說。
然而下一秒,霍時宴卻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寧思甜條件反射的甩開他的手。
“霍時宴,我們沒關系了,請你放開。”
既然離婚了,就要有分寸感和距離感。
看著寧思甜滿臉的冷漠和惱怒,霍時宴不由的怒從心中來。
一股無名的火焰從胸口只躥頭頂。
“你把我們的關系撇的干干凈凈,不就是為了你那個新歡小白臉,霍太太,你還好意思說我,最先變心的是你才對?”
霍時宴一旦嫉妒起來,嘴巴就開始口不擇言。
霍時宴的俊臉上布滿了陰云密布,從里到外散發出來的冷戾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寧思甜本來不想理他的,但是霍時宴卻故意說出這些話來羞辱她。
寧思甜克制自己心頭的怒火,盡量用平靜的心態去回應像頭噴火龍的霍時宴。
她用力的想要掙脫他緊攥著的手臂。
“霍時宴,我不想跟你在此刻爭論這些無聊的東西,我們已經離婚了,就算我跟誰在一起,那也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聽著寧思甜趾高氣揚的回擊,霍時宴越發氣炸了。
霍時宴死抓著她的胳膊不放,壓根就不讓她掙脫,弄得寧思甜的手腕處都紅了一圈。
霍時宴的眼眶血紅,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胸膛如野獸咆哮的起伏,將嬌小的她堵在了堅硬的胸膛前。
他勾了勾冷酷的薄唇,無情的冷笑。
“呵呵,你這是承認你跟他好上了?”
對于霍時宴的腦回路和胡攪蠻纏真的讓人無語的翻白眼。
“霍時宴,你刨根問底的,難不成你還愛著我,所以才這么在乎?”
寧思甜眨了眨長長的羽睫,抬起巴掌大的小臉理直氣壯的反駁著。
霍時宴:“……”
霍時宴看到了她這么的伶牙俐齒,最關鍵的是戳中了他想法。
這張粉嫩的唇是他朝思夢想的,這段時間,他獨守空房,每次半夜驚醒,身邊都是空空如也,甚至沒有溫度的。
他懷里的甜甜不見了,她甚至可能會永遠的離開他,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他的內心十分煎熬,他不想放手卻又不得不放手。
多少次,他面對她,忍住了想要將她抱入懷中的沖動。
然而,現在看著這張不停開啟的紅唇,他抑制不住腦子中瘋狂的念想,下一秒,他狠狠的堵住了那張思念已久的飽滿小唇。
“嗚嗚嗚,你干嘛,你混蛋!”
突如其來的吻夾雜著他身上熟悉的清冽味道席卷全身。
他的吻太激進,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幾天都沒有喝一滴水的人,眼前看到了解渴的綠洲,整個人就活了過來,瘋狂的吸取綠洲里的水分,似要將喉嚨肚子里灌滿。
寧思甜就是他解渴的水源,他怎么都吻不夠。
寧思甜被他瘋狂的禁錮在懷里,從最先開始的反抗到最后的力氣消散,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溫香軟玉只是黃粱一夢,寧思甜理智尚存。
是霍時宴親手將她推開,把她弄得莫名其妙。
他那么傷害她,她卻沒有恨他。
她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準備忘掉他,他卻又跑來故意的撩撥她,還做著情侶才做的事情。
捫心自問,霍時宴到底把她當做了什么?
一只隨叫隨到的寵物或者發泄的對象?
憑什么他不高興了就要不經過她的同意,無情的把她推開?
憑什么他想要了,就要不經過她的允許隨便的親吻她?
想到這里,寧思甜火氣直冒。
霍時宴見她不反抗了,以為她同樣沉溺在他精湛的吻技中不可自拔。
就當他洋洋得意之際,寧思甜猛地咬住他的唇,下口之狠,當即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口里。
沉浸在美吻中的霍時宴如當頭棒喝瞬間清醒,高大的身軀一激靈,睜開眼睛,松開懷中的女人。
他低眸,發現寧思甜正兇狠的瞪著他,紅唇被他吻得紅腫,唇上還帶著血跡。
霍時宴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丫屬狗的,咬的那么狠。
寧思甜硬是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她指著霍時宴,像受傷的小奶貓,嗷嗷嗷的控訴他的暴行。
“霍時宴,從今天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后再也不見了。如果你下次還敢對我這樣,我不會客氣。”
說罷,她快速的跳上車,然后發動了車子從呆滯的霍時宴身邊狂飆過去。
霍時宴愣在原地,腦子里全是那句再也不見的話語,五臟六腑處突然火燒火燎,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他覺得下一秒他的身體就要被撕裂了,他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從頭頂落下,滴落到純白的襯衣上。
他用手扶住車門才不至于倒下,他的呼吸變得困難,連視線都開始模糊,耳邊嗡嗡響。
下一秒,他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快來人啊,少爺暈倒了。”
這時候看見不對勁的霍老夫人從隱蔽處匆匆忙的走了出來。
原來她說要將空間留給小兩口,其實她并未離開,而是一直都躲在后面偷看。
當看到霍時宴和寧思甜吻起來之時,她恨不得當場激動的打call,搖旗吶喊,加油加油。
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明明兩人心目中都有對方,舍不得對方為自己犧牲,為什么就不能重新在一起呢?
就當她以為兩人吻著吻著就要手牽手回家造小人的時候,兩人鬧掰了。
寧思甜駕車離開,留下落寞的時宴,更加糟糕的是時宴被刺激的發病了。
霍老夫人召集傭人將霍時宴送到了醫院,醫院的主治醫生是霍老夫人的朋友。
霍老夫人著急的問。
“小廖,我家時宴到底怎么樣了?”
“霍老夫人,霍少這是因為心里承受了壓力和刺激才導致他昏迷,放心,他很快會醒來,只是……”
見廖醫生欲言又止,霍老夫人大方的說。
“小廖,你知道我是多么的信任你,時宴的身體狀況你也很清楚,有話就直說吧,我做好了心里準備。”
見霍老夫人這么說了,廖醫生也就不再忌諱。
“霍少身體里的毒素已經快蔓延到腦子里了,如果還沒有解藥的話,霍少恐怕……”
“廖醫生,難道就沒有其它的辦法嗎?”
霍老夫人聽了后感覺到特別的難受。
她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時宴是那么的優秀。
“目前醫學上并未攻克這類疾病……”
寧思甜回到家里后,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洗完澡后她對霍時宴的不滿也隨著沖擊掉。
她躺在床上,本來想要閉上眼睛睡覺,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打開來看,是霍老夫人的。
如果霍老夫人還是想勸她與霍時宴和好,她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想著想著,她猶豫了干脆不要接吧,要斷就斷干凈。
手機卻不停的響著,似乎要打到她接聽為止。
罷了罷了,或許霍老夫人真的找她有什么急事呢?
寧思甜按下了接通鍵。
“甜甜!”霍老夫人的聲音顫抖,明顯出了壞事。
“外婆,您怎么啦,慢慢說。”
“時宴昏倒了,醫生說他病毒快要侵入腦髓,很快就活不過來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打給你,有沒有辦法救時宴!”
霍老夫人是真的心慌了,聲音哽咽的都要哭了。
寧思甜的心下一沉,霍時宴比他想象中的發病更快,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外婆,您先別急,我這邊已經有了治療時宴的辦法,明天過后,時宴就會吃到解藥,他的病毒就能清除。”
“啊,甜甜,是真的嗎?”霍老夫人又驚又喜。
“是的,外婆。”寧思甜從來不騙人。
霍老夫人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而是擔憂的問。
“甜甜,救時宴對你的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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