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的環境下,又有鬼哭狼嚎帶來的恐懼。
這回傅景辰是切真切實地感受到了絕望。
可這遠遠不止。
他不過是往后退了一步,立馬掉進了一個大坑。
“啊——”
一聲慘叫在整個小樹林里爆發,驚起鳥雀橫飛。
而不遠處放了一個音響,循環播放著攝人的狼嚎。
“三爺,辦成了。”
書房,衛卿光榮回來復命。
傅庭淵低頭喝藥。
哪怕這么多回了,這苦得發澀的藥還是不免讓他舌尖發疼。
將空碗隨手給了衛卿,皺著眉頭輕嘖一聲:“真苦。”
衛卿把碗接了過來:“良藥苦口,三爺您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了。”
雖然發病時很艱難,但發病后,傅庭淵氣色看上去明顯有了好轉。
傅庭淵把手中一份文件,用檔案袋裝好,交給了衛卿,“把這個東西給司夜爵拿去。”
衛卿拿了過來,捏著這一沓里似乎夾得有一些照片之類的東西,心里輕嘖一下。
“三爺,您把這個送去司家,司家會承您這個情嗎”
傅庭淵深黑的眼底閃爍過一抹冷光:“不管承不承情,就怕宮家那群家伙不把目光轉到司夜爵的身上。”
財團跟司夜爵接洽過,這并不是秘密。
因此,這件事司家出面會更好。
當然司家也不會這么蠢地正面出手。
至于會用什么法子,傅庭淵不會插手。
夜晚。
南公館一個房間內。
司夜爵接過了由阿耷送來的檔案袋,翻看了里邊的幾張照片,臉色立馬就變了。
阿耷開口:“三爺說,讓你自己斟酌利弊,他不會插手。”
檔案袋里的照片,是他的母親跟宮家來往的證據。
不僅他的母親,整個江市的名媛圈子都被宮家伸手了。
司夜爵知道這是個多么危險的信號。
司夜爵沉著一張臉深思一會兒后道:“告訴三爺,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翌日天明,傅景辰“不小心”被人發現,給急哄哄地救了上來。
衛卿在一旁夸張地演戲道:“呀,傅小先生怎么掉坑里去了?昨晚一轉身就沒看見您人了,我還以為您自己自個兒回去了。”
“......”
傅景辰被狼叫聲嚇得一晚上沒敢瞇眼睛,這會兒雙目通紅,瞪著衛卿,恨不能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為什么,為什么這里會有個三米多深的坑?”
特么的,爬出來一個坑又掉進另外一個坑。
這里少說都有十幾個坑。
傻子都不信這不是故意的。
“這可不是我們故意挖的。”
衛卿當然不可能承認這是在故意整他,還擺出一副無辜臉:
“最近這附近跑來了不少土撥鼠,三爺怕這些小家伙嚇到夫人,就讓人挖坑把那群死耗子揪出來。也怪我,挖了坑忘了派人填,這不巧了,就讓您給陷進去了。”
正這么說著,一個保鏢很和時宜地抱了個土撥鼠過來,肥圓圓的一個家伙,不同的扭動著肥胖的身軀,發出尖利刺耳的叫聲。
衛卿見著擺擺手,“快拿到廚房去,耗子再小也是肉,三爺說要拿這家伙燉土豆,特別補腎。”
......補個錘子腎。
傅景辰甩了甩滿腦袋的灰土,喘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