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傅庭淵語氣很是溫柔地回,然后手掌伸向身后,握住林詩藤放在輪椅后邊的小手,“這就是我夫人。”
林詩藤:“???”
這句臟話她想大聲地說。
“她醋勁兒很大,不喜歡我跟其他女人說話,所以剛才才會......唉。”
傅庭淵這話說到一半又止住,直接坐實了林詩藤母老虎的名聲。
林詩藤拳頭硬了。
要不是看這場合不對,她真想把這狗東西弄死在這兒。
林詩藤見過占便宜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哪怕是把她叫來當工具人的,也不至于這么利用的。
他莫不是忘了,她還是他的弟妹。
這男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是啊,我就是他那個愛吃醋又喜歡畫的拙荊。”
林詩藤咬牙切齒地說道,低頭瞧著他的眼神,恨不能把他咬下一塊肉來。
目前大局為重,再怎么想弄死他,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鬧得難堪,不然這個狗東西總有找說辭給她塑造“全新的人設”。
傅庭淵這話拒絕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林詩茹不是聽不出來。
不過想到宮老交給她的任務,她還是以異常僵硬地動作,將手中那杯紅酒一下往輪椅上的男人身上潑去。
說時遲那時快,林詩藤就像是早就對她一直防著似的,在她剛準備動作的時候就猛地一下拉著輪椅推到了一旁安全的地方。
那紅酒水就這樣落了個空,而傅庭淵滴酒未沾。
林詩茹不敢信地望著他身后的那個女人。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躲過自己?
這時候傅庭淵突然道:“夫人,我們先去看畫吧?”
“好的老禽獸。”林詩藤笑著應答出這話。
明明是罵人的話,用她細膩輕緩的嗓音輕吐出,竟然叫出了夫妻獨有昵稱的感覺。
傅庭淵:“......”
看來媳婦兒這回對他怨氣不小啊。
林詩藤把傅庭淵推到了一邊,剛避開那些人的視線,林詩藤就再度在他輪子的輪子上踢了一腳。
“你有病是吧,給我加戲前能不能先只會我一聲?我這都是在跟你打免費工了,你還這樣來搞我。”
傅庭淵渾身抖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一副被欺負了但委屈無奈的神情。
一旁的阿耷實在忍不住臉色沉了下來道:“林小姐,希望你對我們老板客氣點。”
“客氣?你家老板對我客氣過嗎?”
這一說起這個林詩藤就來了氣,“還有,我跟你可不一樣,你是你家老板底下的打工人,我可不是。你們我幫你老板做事,他給我開過工資嗎?”
傅庭淵慵聲輕吐,“十個億。”
林詩藤眨眨眼望著說話的男人,
“你要給我十個億?”
傅庭淵扭頭看著她,“我以為以我們之間的關系犯不著用上資本家的這一套,不想用金錢來侮辱你。”
林詩藤那張小臉上難得多了幾分笑意,低頭下來,“不,咱們之間的關系恰好就在用金錢來侮辱一下才能維持得下去的地步,您看這錢什么時候能到賬?”
傅庭淵:“......”
都用上“您”這個尊稱了,她有這么缺錢嗎?
自己有讓她缺錢用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