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看出傅庭淵的忍耐程度到達極限了,轉過身對這兩個厚臉皮女人還算委婉地道:
“二位,三爺身上有傷不能待客,你們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不然待會兒三爺要是發火,你們再要想離開,就不能保證胳膊腿兒還能不能健全了。”
傅庭淵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連婉頓時想到了自己那個從京都來的遠房親戚,那個老婆子的下場,頓時背脊發寒。
對,傅庭淵這里養了狼的,她怎么就給忘了。
一想到這個,她的心里頓時發怵起來了。
以傅庭淵的性子,他的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連婉不禁咬了咬唇,正要說想要離開了,結果周語琴偏偏又一副不諳世事的蠢貨樣子道:
“你亂說,三爺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可能像你說的那樣脾氣不好。你這個保鏢三番兩次地越矩說這些侮辱三爺的話,究竟是何居心?!”
衛卿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么有耐心好心勸解她,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反說他居心不良
這婆娘腦子是有大病吧?!
就連連婉都不敢說什么了,這婆娘上趕著來賣什么蠢?!
周語琴自以為自己這幅為朋友插刀,又為傅庭淵鳴不平的模樣,一定能贏得傅庭淵的好感。
而終于,傅庭淵的目光終于再次落到了她的身上。
衛卿眼睛是有多瞎,才會說這個女人長得跟林詩藤有三分相像?
林詩藤的傻,是萌,而眼前這女人的傻,簡直就是蠢。
自作聰明的女人。
而且,傅庭淵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夸他長得好看。
他盯了周語琴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
周語琴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
“三爺,我叫周語琴,三爺您可以就叫我琴琴,跟我關系好的人都是這樣叫我的。”
聽到這話,傅庭淵挑眉,唇瓣輕動跟著念了一遍,“琴琴......”
周語琴聽著這個男人低沉慵啞的嗓音,頓時整個骨頭都酥了。
她嬌羞地垂下頭,捋了捋自己的頭發,“三爺,您長得真好看,脾氣又這么好,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我可以就叫您庭淵哥哥嗎?”
“......”
衛卿聽著皺了皺眉,這女人臉皮是有多厚?
這就管叫哥哥了?
正這時,去廚房端果盤的林詩藤飛奔了過來,一過來就把果盤塞到了衛卿手里頭,朝著叉腰望著她,神情氣呼呼的樣子。
“你不可以叫我老公庭淵哥哥!你怎么這么不要臉,管誰都叫哥哥,你媽這么能生的嗎?”
面前的林詩藤穿著純白色小棉裙,卷長的淺棕色頭發披在肩頭,身板看上去柔弱不經風。
可她那張小臉長得實在是好看,明眸皓齒,瞪人時一雙眼睛又圓又大,又很是干凈,清澈能見底的可愛模樣。
比起周語琴的這種刻意矯揉造作的模樣,好得不是一點半點。
周語琴被這突然沖出來的女人嚇到了一瞬。
又反應過來她說的話,頓時眼睛里包起了一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