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剛才發生的事如實稟報給家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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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傅庭淵心里一直悶著事,直到被淋詩藤推到了夾板上,吹著海風,心里壓著的東西才稍微好了一些。
見主子回來了,阿耷連忙送來毛毯。
林詩藤接過阿耷遞來的一床毛毯,給傅庭淵蓋上。
夾板風大,天在慢慢黑了下來,細碎的海風吹到人的身上,還是有點疼的。
傅庭淵自始至終都沒開口,林詩藤看出了他的情緒不對,就那樣站在他的輪椅后頭,跟他一起眺望著遠方。
不多時,一道尖銳的嗓音打擾了他們的寧靜。
“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酒水潑到我身上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啪”的一巴掌聲重重落下,“對不起管什么用?我可告訴你,我肚子里的這個是宮家的嫡孫。你要真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碰到哪兒了,信不信我馬上叫人把你扔下船喂鯊魚!”
那個不小心把紅酒杯傾倒的傭人滿心恐慌,道歉不迭,連忙伸著手要去給她擦拭。
只見,鮮紅的酒水潑得對方的高定裙子滿身都是。
那個女人用力把這個卑賤的傭人推開,一張生得秀麗的五官哪怕是畫著精致的妝容,也偽裝不了她從內到外的腐敗。
傭人被她推到了地上,砸在地上時發出了一聲慘叫,生怕更惹怒她,心里敢怒不敢言,把罵她的話生生憋著在嘴里,恨不能跪下給她道歉,生怕她真的會把她扔下船去喂鯊魚。
“賤東西,誰允許讓你用你那臟手碰我的?真晦氣!”
林詩藤望著那個破口大罵宛若瘋婦的老熟人,不由得一挑眉。
林詩茹,她怎么來了?
倒是她消息落后了,聽她這話,她懷孕了么?
肚子里的孩子是宮家的嫡孫?
林詩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回林詩茹算計她,想要把她扔到宮項禹的床上,后來被她反將了一軍。
難不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時候......
這樣一想,她倒是幸運。
不過,也很不幸。
宮家這么多口人,長子嫡孫沒從其他幾個爺的夫人肚子里出來,就憑她一個蠢貨,這個孩子能保住那才叫見了鬼了。
就作威作福吧,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林詩茹趾高氣揚地欺負著地上唯唯諾諾的傭人,又是腳踢,又是把紅酒往她頭頂倒,用這種方式來泄憤。
宮項禹那個狗東西,就沒把她當人看,要不是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爭氣,被他拉去用特殊科技手段親子鑒定時確定是他的孩子無疑,她也來不到京都成為這里的少奶奶。
自己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了,在他那里受了氣,不敢對他做什么,難不成還不能對這些下賤的傭人發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