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清眼神溫柔執念地望著床上那個人兒,抬起了一只手,握住了剛才給她把脈的那只小手,指腹輕輕撫摸。
傅庭淵看著陸延清握著他媳婦的手眼神有些沉,但沒出聲。
沒過多會兒林詩藤就清醒了過來,眼睛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眼神有些木楞。
“藤藤!”
“師妹!”
左右兩邊各自開口,都是擔憂的語氣。
一直在陸延清身后狠狠瞪著傅庭淵的穆云深這才回神,也是擔憂著急地望著床上的人。
“老大,你現在好點兒沒有啊?
林詩藤眼珠子轉了轉,望了穆云深一眼,有些干裂的唇瓣輕輕囁嚅,“深深?”
傅庭淵不悅擰眉,她醒來第一個叫的人竟然不是他!
他伸手過去,挑著她的腦袋,把她的正臉面向自己,語氣里泛著一些沙啞,“寶貝,老公在這。”
“......”
穆云深瞪著演戲的狗男人
這個狗男人又在裝可憐。
陸延清也是捏緊了拳頭,不過沒有做得像傅庭淵那樣明顯,而是在一邊嗓音溫潤地輕喚,“師妹,也不枉我給你施針了半個小時,你總算是醒了。”
傅庭淵一聽他這邀功的話有些不悅,不過也清楚這的確是他的功勞,忍下了那一抹不悅,嗓音沙啞自責地開口:
“怪我沒用,我連醫術都不會,你暈倒了就只能去求別人幫忙,一個人在這里干瞪眼。”
傅庭淵這話里,自然而然地把陸延清歸類于了“別人”的范疇。
這本身不是傅庭淵的錯,林詩藤也明白這是自己多管閑事的下場,扭頭望著他時,從陸延清那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輕輕在傅庭淵手背上拍了拍,安慰他道:
“沒事的老公,不怪你,不要自責。”
聞言老公二字,傅庭淵心情好了些。
而陸延清見狀擰緊了眉頭,那只空下來的掌心漸漸握緊,收了回來。
穆云深見狀可了不得了,氣憤地望著不要臉的傅庭淵。
“老大,分明是陸先生救了你,這個男人什么都沒做,還害得你暈倒了,你怎么不關心一下陸先生?”
林詩藤偏了下頭,這才注意到了陸延清。
聽剛才傅庭淵的話,竟然是他去請陸延清過來給她治病的。
深知傅庭淵的醋勁兒,竟然愿意主動求到情敵的頭上,看來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林詩藤眸光閃了閃,疏離客套地沖他微微頷首,“謝謝你了師兄。”
陸延清唇角噙著淡笑,“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了,師妹客氣了。”
“咳咳咳!”
傅庭淵不滿地咳了三下。
雖然卸磨殺驢這一行為很不好,不過綠帽子這種東西更不好了。
傅庭淵當然不可能就因為他的一個救命之恩就容許讓林詩藤跟他的情敵眉來眼去。
穆云深見他故意咳嗽的樣子,不由得氣憤著,陰陽怪氣道:
“我看你不止腎虛,從頭到腳頭發絲兒腳后跟就沒有一個地方不虛的。最應該虛的地方是心吧?都把陸先生求來這里給老大治病了,還對陸先生這幅態度,真是半點教養都不懂。”
陸延清低頭尷尬地咳了兩下,不動聲色地開口:
“云深,不要亂說,他也是為了師妹的身體著想。不過還好是我及時趕來了,不然師妹的身體就得元氣大傷落下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