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擰眉,發出一聲輕嘖,得出結論。
“你的腿不見好,是因為你自己封閉了自己的血脈。”
陸延清眸色微閃,“不管因為如何,小藤,你不該為了傅庭淵背叛我。”
林詩藤給他重新放下褲腿,站了起來,表明立場,“誠然,我從沒有真正站在你這邊過。”
說著看向他:“師兄,我老公來京都的那天,我去找他,路上十幾個黑衣人阻攔我去找傅庭淵,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是你吧。在小老虎耳內裝監-聽-器的也是你的杰作吧!”
她本來不打算攤牌,看在他曾經幫助過她的情分上,給他留情面。
可如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還在裝。
對上她冷漠冰涼的眼神,陸延清的那顆心頓時涼入谷底。
原來她知道。
陸延清此刻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丑一般。
他坐在輪椅上的高度,比林詩藤要矮一截。
林詩藤望著他,淡聲開口:“師兄,除了我以外,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他想要的?
陸延清陡然收起了臉上可悲的神情:
“如果我說,我想要你的寒刀聯盟,還有傅庭淵的財團呢?”
林詩藤微微側目,唇角輕帶著笑意,像是輕松了許多。
“這就是你想要的?”
看出林詩藤這幅滿不在意的神情,陸延清那顆心仿佛正在被利刃翻攪,痛不欲生。
須臾,一個字從唇里吐出,“是。”
林詩藤聞言,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你想要的,我會給你。”
如果用這兩個作為條件,就能還清自己欠他的那些人情,她覺得并不算虧。
陸延清被林詩藤這幅態度折磨得心里更難受了。
自己在她眼里算什么?
自己的救命之恩,在她眼里算什么?
陸延清突然覺得,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個笑話。
自己這么多年為她做的事,也是一個笑話。
兩人在里頭沒待太久,不過傅庭淵坐在外頭,度秒如年。
掐著鐘表算,快三十分鐘了。
這三十分鐘里,指不定自己要被說好多壞話。
不爽。
傅庭淵坐在這里,怨氣沖天,沒人敢接近。
直到那扇門打開,傅庭淵的眼神里才終于恢復了一點生機。
就那樣抬著眼晴望著林詩藤,仿佛一只被主人拋棄了的狗狗似的。
林詩藤走出來,傅庭淵就推著輪椅過來,巴巴的眼神望著她,把她拉進了懷里坐著,俊臉湊近在她脖子嘴唇嗅了又嗅,更像是一只狗狗,在搜查自己的領地,有沒有被其他臟男人碰。
嗅了會兒沒發現什么,才繼續拉著林詩藤抱著,不撒手。
然后眼神不悅地望著陸延清:“腿也給你醫了,可以走了?”
陸延清放在輪椅兩側的手緊握成拳,很快閉上了眼睛。
不甘心!
他不會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