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被司夜爵帶上,病房內陡然變得安靜,林詩藤失神的望著剛剛司夜爵換下的鹽水瓶。
掉完了可以換,可卻不是原來的那瓶。
孩子沒了可以再懷,可不是那一個......
林詩藤拉過被子,將頭深深的埋進被褥里。
翌日清晨,醫院窗外微風浮動,暖暖的陽光從十八層隔離間的窗口灑進來,照在病窗上俊美男人的面龐上。
男人眼皮微動,看上去好似要醒來。
司夜爵進來的時候,傅庭淵正好睜開了眼睛。
睡了一晚上,這次醒來他明顯感覺自己好多了,除了兩處的槍傷有點疼,其余都沒什么痛覺。
“爺,你醒了,”
司夜爵將手里的報告單放在病床頭,“感覺怎么樣?身上還疼嗎?”
傅庭淵一手撐著床沿坐起身,俊逸的眉眼微皺,“沒事。”
司夜爵有點不放心,長指觸向他手腕的動脈上,“嗯,脈搏跳動平穩,應該是沒什么事了。”
傅庭淵嫌棄的拍開他的手,一手掀開被褥:“拿輪椅過來,我去看看我家媳婦。”
“等會去吧,嫂子還在睡著,”司夜爵給他倒了杯水,“爺,你知道你為什么突然病發嗎?”
傅庭淵抿了口溫水,沖散了嘴中的血腥味,他篤定的吐出一句話:“白色粉末有問題。”
“對,你掉下去之后,是阿耷找到你的。他說那粉末對你有毒,還給了我一試管的解藥。我拿了一點試管的解藥去研究,還有你的血我也研究了下。”
司夜爵說著面色凝重了起來,拿起床頭的報告單遞給他,“爺,你看看,那粉末對你來說猶如上癮的毒-品。”
傅庭淵俊目快速在的在單子了掃了幾眼,視線觸及到,粉末含入毒品純品幾個字時,雙眸陡然深沉了下來,“確定里面真的含有毒品?”
“我研究的清清楚楚,百分之百確定,”司夜爵眉頭緊鎖:“這玩意可不是隨便都能研發出來的,它不僅需要原液以及分解出的原配方,還有足夠的時間才能精準的配比出粉末。
按我的經驗,估計沒有個兩三年是研究不出來的。這玩意能殺人也能救人,而阿耷給的試管就是可以救人的解藥,配出粉末之后,就是毒藥。
不過也要提前給對方下毒,如果沒有中毒之人吸入它會沒事。所以爺,你之前有沒有被人下過毒?”
傅庭淵一下子就想到了陸延清。
之前他有給自己治療過,林詩藤也說過,陸延清最擅長的就是下毒。
只不過他給自己下毒,林詩藤應該是知道的。
可她沒有告訴他。
她應該是還他人情才沒有說出來。
傅庭淵薄唇輕抿,他將報告單又扔給了司夜爵,“之前陸延清給我看過病。”
司夜爵一頓:“你意思是他給你下過毒?”
傅庭淵語氣篤定:“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么說直升機上的粉末就是他撒的?”司夜爵又覺得不可能:“可我們在直升機上并未看到他,而且這事傅景辰干的,除非......”
司夜爵說著,黑眸抬起,傅庭淵也抬起了黑曜的瞳仁,二人視線觸及,彼此眼里浮出懷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