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男人精致的眉宇滿是深沉的陰霾,司夜爵見他這副神情也膽戰心驚的:“爺,那兩個人真的不能殺!”
“我沒有要殺他們!”
男人眉心沁出顫動,他嘴角勾起抹令人心涼的弧度,“我讓你們帶林淳楓過來,我心里其實還在存在一點細微的希翼。”
即使視頻上證據確鑿,宮老言之鑿鑿,可傅庭淵還是想找出一點希翼。
可如今這僅存的希翼也被砸碎,迸裂開的鮮血讓他心頭劇痛。
司夜爵一頓,原來爺是這個想法。
“我最想殺的人不是林淳楓,而是我自己。”
傅庭淵笑的自嘲:“我沒辦法殺了宮星海,我不知道我應該怎樣去做,我更不知道以后拿什么臉面去面對林詩藤。”
傅庭淵神色痛苦又夾著深深的無措,司夜爵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他喉間哽咽,“爺,這些與你無關,你別太自責。”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安慰傅庭淵。
傅庭淵猝然揚起手,又一拳砸在墻面!
砰——
雪白的墻面被男人的拳頭砸出一個洞,灰塵混著男人指骨的鮮血灑落下來。
司夜爵忙拉住他的胳膊,“爺,你不能再砸了,再砸你的手就要廢了。”
他的話傅庭淵置若罔聞,抬起另外一只手朝墻面砸下去。
司夜爵不得于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拳頭,力道對沖,他腳步朝墻邊退了幾步,“爺,你能不能不要傷你自己?能不能把你身體當回事?”
“滾!”
傅庭淵抬手甩開他。
司夜爵咬著牙再次跟上他:“爺,你到底要去哪?”
“她父母出事的地方!”
司夜爵一頓,反應過來忙跟在他身后說道:“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那條路估計已經被拆掉......”
“拆了我也要去!”
男人大步下樓,俊臉的表情猶如修羅,傭人看到都害怕極了。
司夜爵緊跟在身后,可傅庭淵腳步極快,有點追不上他的步伐。
當他追上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跨上跑車,拍檔后,一腳踩上油門,跑車飛速的沖了出去。
“爺!”
司夜爵眼睜睜的看著跑車在他面前揚張而去,他怕傅庭淵會做出傻事,忙轉身跨進另一輛跑車,將時速提到最大,緊追了上去。
不知不覺天空漸漸變黑,不出一刻鐘,天空竟下起了雨。
傅庭淵將時速開到最大,冷風從跑車頂端張揚的敞篷吹進來,猶如刀刃般刮在皮膚上。
男人卻沒有更關上敞篷,任由雨水與冷風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