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爺子氣憤地打斷他的話:“而且,你沒有朕的旨意,就敢私自發兵,簡直是不將朕放在眼里。來人吶,給朕將這個逆子抓起來,綁到午門旗桿上。”
這事......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啊,皇帝老爺子這是唱的哪一出?
當初,不是您說五萬騎兵太寒酸,還給增派了十萬大軍么?
而且,麒王爺打了勝仗,拿了南詔的降書,這是功勞一件啊,怎么反而還被降罪了呢?
慕容麒更懵,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老爹這是生氣自己沒有把媳婦搶回來呢?還是生氣自己自作主張跑去搶媳婦了?
“父皇,您聽兒臣解釋,這次豫州之災的確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清歡就是為了徹底地清除蟲患,這才先行離開......”
“還聽他啰嗦什么?還不快點綁出去?三天之內,要是沒人可以為你作證,你口說無憑,朕就只能重罰你,也好向著南詔交代。”
皇帝老爺子不由分說,氣哼哼地擺手,就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御林軍也不敢抗旨,入內就將慕容麒五花大綁了。慕容麒自然也不敢反抗老子,乖乖地束手就擒。
文武百官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道應當怎么求情才好。
一個小小的南詔,以前皇帝老爺子就從不曾放在眼里。如今已經投降,老爺子怎么還將他們當盤菜了?打都打了,人都打服了有什么好交代的?不服就接著打唄,反正你家兒子能干。
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學劉備摔孩子?
皇帝老爺子還氣哼哼地又補了一句:“氣死朕了,朕怎么就生了一個這么窩囊的兒子。”
慕容麒被御林軍直接推去午門,五花大綁在了旗桿上。
他是真的冤枉,披肝瀝膽,舍生忘死地拿下南詔,星夜兼程地趕回來,非但沒有見到自己老婆和孩子,還被自家老爹五花大綁在了旗桿上。
而且,老爹分明就是沒事找事,用文雅一點的說法,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降書就是降書,南詔人一個興師問罪的字兒都沒敢寫。
人家劉備摔孩子,是為了收買人心,他這虛張聲勢的,又是做給誰看?
大臣們下朝,從午門跟前過,全都低垂著頭,揣著袖子,蔫溜溜地過去,然后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揣摩圣意。
畢竟,小金孫從天而降,備受盛寵,孩他爹現如今也是風云人物。這神轉折令大家伙全都一頭霧水。
慕容麒前一刻還是打馬凱旋,春風得意,下一刻就顏面掃地,被人當猴瞧。
他低垂著頭,合上眼皮,只當看不著。再加上實在太累,被太陽一曬,有點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等大臣們三三兩兩地散了,就見皇帝老爺子大老遠的,就背著手晃悠過來了。當然,皇帝出門,前呼后擁的,派頭當然小不了。
老爺子走到慕容麒跟前,停下腳步,瞅瞅高臺上被五花大綁的慕容麒,一撩眼皮。
“瞧你這樣,半死不活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慕容麒面對老爺子的揶揄,敢怒不敢言。自己馬背上顛簸一天一夜,再加上腹中饑渴,哪有氣力?
“請恕兒臣不能給父皇行禮參拜。”
“免了。”
老爺子一擺手,抬臉看一眼高升的太陽,往慕容麒人影下站了站,挑個曬不著的地兒:“父皇今兒事務有點忙,不得空。插個用早膳的功夫,過來跟你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