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藤真要被他氣死了。
傅庭淵輕輕彈了下褲腳,“你在給段修然治病的時候,就沒發現他有哪里不對勁么?”
林詩藤陡然想到了之前給段修然治病時的疑問,頓時猛地回頭看著他:“是你做的?”
傅庭淵輕輕嗤鼻,“區區一個段家,何必我這般大費周章。”
林詩藤撇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道:“是呀,區區一個段家,你堂堂第一財團的掌舵人,怎么可能放在眼里呢?”
雖是冷嘲熱諷,心底確實存了疑問。
段家的權勢也不小,到底是外來勢力的針對,還是這江市四大世家的爭斗
畢竟段修然是獨生子,而段正陽這些年來作風干凈并沒有在外邊養小三小四,因此也不存在爭奪家產,仇家的可能性最大。
傅庭淵也不明說。
江市這幾年來表面風平浪靜,實際上背地里明爭暗斗不少,尤其是這四個龍頭世家。
除去一個一直很低調的陳家不說,段,傅,司家明里暗里摩擦不少。
即便是傅老爺子跟段夫人的姑姑有姻親關系,傅家跟段家在生意上也有過爭奪蛋糕。
“我不好奇這些東西,我現在只想睡覺,算我求求你好吧?你放我下車吧!”
說話的時候,林詩藤不停地揉著腰,難受得她只想躺被窩里。
早知道今晚上會遇到這個狗男人,她才不會跑出來。
她大姨媽才剛走啊,哪里經得起這么摧殘。
要命!
傅庭淵看出她的不舒服,心里卻是非常非常地舒服。
他掩飾住臉上的笑意,故作關心了一句,“腰怎么了?”
林詩藤調整了下坐的姿勢,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像你這種大晚上到處跑沒有性生活還缺德的老男人是不會懂的。”
“......”
對于她對自己的錯誤認知,傅庭淵并不做評價,聽著她的話,眼底甚至浮上了一層笑意。
察覺車里氣壓總算沒有之前那么低了,阿耷這才松了一口氣。
爺生起氣來這么嚇人,沒想到這么好哄啊。
額不對,有人哄過他嗎
阿耷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后邊,不過立馬被傅庭淵警告的眼神一掃,頓時背脊一個哆嗦。
爺還是這么喜怒無常啊。
車內一路安靜的到達段家。
林詩藤以為傅庭淵帶自己來段家,是要帶她進去,沒曾想只是把她帶到的門口不遠處,就停下了。
盯著空空蕩蕩沒有絲毫動靜兒的段家,林詩藤這下有些提了精神。
“段家怎么這么安靜?”
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難道搬家了?
也不可能啊。
給段修然施針,還差最后一次施針,就能徹底讓他變成正常人。
而最后一次施針安排的三日后,前不久才讓穆云深那里跟段家聯系過,也約好了時間,就算段家要搬家,也不該這會兒才是。
“怎么回事?”
隱約猜到可能有大事發生,林詩藤忙扭過頭來望著身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