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70章 病房里的修羅場
  過了兩分鐘,溫知遙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來,她有些忐忑地翻過手機,上面傳來兩條傅宴深的消息:

  【麻煩】

  【等著】

  她抿唇笑了笑,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等著傅宴深來投喂的這段時間,溫知遙百無聊賴地刷著社交平臺,突然看到彈窗的新聞快訊:

  驚!林家少爺深夜飆車導致車禍,目前傷勢嚴重,生死不明。

  她猛地坐了起來,蹙眉仔細翻看著新聞消息,可惜內容多是為了流量博取眼球之作,真真假假很難分辨。

  車禍,真的這么巧嗎?

  溫知遙翻出通訊錄,打了一通電話給阿龍,短暫的等待之后,電話很快被接起來。

  “小姐,有什么吩咐?”阿龍恭敬地問道。

  自從她的身份曝光之后,阿龍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再也不張口閉口把“銀蛇先生”掛在嘴邊,開始梗著脖子叫她小姐。

  溫知遙倒是很滿意,畢竟“銀蛇先生”這個稱謂也不是她自己封的,雖然說這是道上眾人對她的尊稱,但是聽起來多少有點中二。

  “林昊的車禍,你們有沒有關注?”溫知遙直接切入正題。

  “有,”阿龍顯然也正在打聽這件事,立刻給了她回復。“海市世家眾多,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我們一直密切關注著,這次林家少爺的事,肯定不是簡單的車禍。”

  溫知遙沉默著,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是誰做的,有線索嗎?”

  “完全沒有,對方做得很干凈,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車禍做得也很逼真,警方那邊也沒有任何進展。”

  林家在海市有一定的根基,但一直以來并不高調,林老爺子為人正直謙和,所以仇家很少,如果不是林家的私生子爭權,還能是誰做的?

  難不成,是傅宴深?

  但是他跟傅家鬧翻,真的有能力跟林家抗衡嗎?

  “只要是人為,總會有遺漏的蛛絲馬跡,再查一查。”

  阿龍應下,“林少爺這次傷得可不輕,在icu里到現在都沒醒。”

  “這么嚴重?”

  “整個右耳都沒了,殘耳不知所蹤,腿和手都斷了,就算能醒過來,也是個廢人了。”

  溫知遙心里一沉,緩緩開口,“林家那個私生子,不敢做得這么絕。敢對林家下這種毒手的人,海市怕是不多。”

  “溫家、傅家、陸家,還有百匯。”阿龍略一思索答道。

  “百匯身后的人,是誰?”

  “他們表面上有一位莊老板主持工作,但他肯定不是背后的實際操作者。”阿龍沉聲開口。

  溫知遙聞言有些驚訝,“”你們在海市經營這么多年,竟然沒摸清他們背后的掌權者。

  阿龍嘿嘿笑了兩聲,“百匯的掌權者很少露面,我們一直也沒有可靠的線索,不過前段日子林家少爺被百匯擺了一道,輸了不少錢,還被打了一頓。”

  溫知遙一愣,輕咳了一聲,這事兒她知道,而且她還是受害者。

  “那次百匯背后的人出了一次面,聽說是京城來的世家少爺,腿腳不太靈便,姓付,單人旁的符。”

  溫知遙聽得一頭霧水,京城的付家?

  這些勢力錯綜復雜,如今就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讓她一時間理不清頭緒,她又叮囑幾句,掛斷了電話。

  溫家和林家素來交好,傅家也和林家關系融洽,剩下的百匯和陸家,似乎都和傅宴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傅宴深,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科技公司總裁嗎?

  “想什么呢?”一個保溫桶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熟悉的低沉的嗓音響起,嚇了溫知遙一跳。

  她忽地抬眼,看到傅宴深英俊深邃的面容,還有不太耐煩的神色。

  “謝啦,他家鴿子湯最好喝啦。”溫知遙調整了情緒,拆開包裝袋,拿出鴿子湯,還有一份豆沙小豬包,和一份清炒菜心。

  她打開蓋子慢條斯理地吃著,傅宴深也不說話,坐到沙發上蹙眉看著一份文件。

  溫知遙余光撇了他兩眼,心里猶豫要不要問問林昊的事。

  “有話就說。”男人并未回頭,淡淡開口。

  “林昊出車禍了,你看新聞了嗎?”

  傅宴深抬眸看她,“嗯?”

  溫知遙也不再遮掩,輕輕放下勺子,“聽說傷得不輕,應該是人為的。”

  “我打了他一頓,扔在半路了,”傅宴深勾了勾唇角,靠到沙發上,瞇眼看著她。“怎么,他出了車禍還得算在我頭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知遙搖搖頭,正想說什么,傅宴深起身靠近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鼻尖靠近她的耳朵,低低地笑了。

  “他的耳朵,我削下來送給溫顏玉了,既然他這么喜歡聽溫家的話,就把耳朵留在那里聽,不好嗎?”

  溫知遙渾身一震,耳朵有些發麻,傅宴深的狠戾揚名在外,果然不是說說就算了的。

  病房里開了暖氣,窗戶也緊緊關著,本來就不太通風的地方,男人又離她這樣近,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烏黑柔亮的發絲間穿梭,上半身幾乎把她困在懷里。

  灼熱的氣息和過于親昵的姿勢讓她有些輕顫,傅宴深眼神一暗,似乎會錯了意。

  他的掌心貼住溫知遙的后腦,唇順著耳尖向下滑動,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頸間,如同一只吸血鬼捉住了獵物,輕輕吮吸起來。

  “怕了?”他嗓音沙啞,惹得溫知遙一陣戰栗。

  “不怕,”溫知遙咬著唇搖頭,伸手回抱住他的背,低聲喘息著,“他活該。”

  “我是怕他死了,以后沒人指正溫顏玉了。”

  傅宴深笑了一聲,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放手退了一步,溫知遙白皙纖弱的脖子上,刺目的紅痕讓他神色幽深,“你放心,死了我也讓他出庭作證。”

  溫知遙怔忪了幾秒,心里頭嘀咕,沒想到你還有復活甲,真是人類奇跡。

  看他方才的反應,車禍的事倒也不像是他做的,溫知遙沒了頭緒,重新拿起湯匙,開始喝那份有些發涼的鴿子湯。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溫知遙垂眸吃完飯,收拾好垃圾放回袋子里。

  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兩人目光聚焦,看到了手里捧著一束鮮花的陳澤琰。

  溫知遙一愣,“你怎么來了?”

  陳澤琰看著委屈,把鮮花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眼眶微微發紅,“姐姐,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訴我?我去你工作室找你,還是他們告訴我的。”

  這束花是一束香水百合,清淡的花香讓她眉眼舒展了不少,笑著開口,“沒什么大事,昨天去溫家,一時不妨,中記了。”

  陳澤琰神色晦暗不明,“下回姐姐有事,一定要先找我!”

  他加重了“先”這個字,傅宴深面色不善的陰沉下臉,冷笑道,“等你到了,她早被林昊啃得渣都不剩了。”

  陳澤琰抬眸,目光落到他臉上,似笑非笑哼了一聲,“那你當時在哪里?就看著姐姐落入圈套?”

  看他們又開始針鋒相對,溫知遙哭笑不得,伸手拉了一下陳澤琰的手,“澤琰,不怪宴深,是我大意了,讓宴深先回家,才著了道。”

  陳澤琰反手握住她的手,一雙桃花目帶著光芒,含笑看著她:“是我太著急了,說錯了話。”

  他挑釁地望著傅宴深,輕笑道,“哥哥不會怪我吧,畢竟如果是我,不管怎么樣都不會留下姐姐一個人的。”

  傅宴深滿目戾氣看了他良久,忽然也勾唇笑了,抬手扣住陳澤琰的肩膀。

  他皮笑肉不笑地睨著他,陰狠道:“不怪你,一個外人,有什么可計較的?”

  他周身的煞氣仿佛有了實體,如同籠罩天空的密布陰云,讓人透不過氣。

  陳澤琰斂起玩世不恭的神色,幽暗的黑眸冷冷與他對視:“好,那你可要好好對她,不然說不定哪一天,姐姐就被外人拐走了。”

  “瞎說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溫知遙見他們之間的對話逐漸離譜,只能強行轉移話題,“澤琰,你今天去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面,他們之間的氣氛都很奇怪,讓她渾身不自在。

  陳澤琰冷淡地看了一眼傅宴深,側開肩膀,“本來想約姐姐去游泳,不過沒關系,等姐姐出院了我們再去。”

  “好啊,過兩天.…..”

  “過兩天她的生理期就到了,游泳這種事,免了。”傅宴深兀地開口打斷她。

  溫知遙不敢置信地抬眼,在心里默數了日子,他算的果然沒錯。

  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起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能怔怔地看著他精致俊美的側臉。

  他怎么會記得這種事,又或者說,他為什么要去記這種事?

  陳澤琰看上去有些咬牙切齒,好在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他蹙眉出去接了個電話,再回來時,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姐姐,那等你恢復好了,再打給我。”

  得到了溫知遙的承諾,他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病房。

  傅宴深把病房門反鎖,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過來,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么,舍不得他?”

  溫知遙還坐在病床上,這樣的身高差,讓她壓迫感很強,只能別開視線:“我和澤琰只是朋友,你別誤會。”

  下一刻,傅宴深便把她推倒在床上,雙手握住她的手腕高置在枕頭上,那股松木香氣又開始在她的周身彌漫開來。

  她忍不住輕輕吞咽著并不存在的口水,血液順著血管在她的身體每一處奔騰、沸騰,讓她每一寸肌膚都開始發燙。

  溫知遙抓住他的手臂,聽到他磁性而沙啞的嗓音近在耳邊:“溫知遙,好好地做傅太太,誰敢把你拐走,我會讓你們死的都很難看。”

  她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迷離和無措,輕聲道:“澤琰開玩笑的,我不會被誰拐走。”

  “不許提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低聲命令,手指輕撫著她的長發,一點點描繪著她的臉頰、鎖骨,直到她緊致又纖細的腰肢。

  溫知遙輕哼一聲,顫著聲音開口:“宴深,別...…”

  “別什么?”

  傅宴深垂眸靜靜看著她,俯身將唇落在她的唇上,奇異的酥麻感從她的唇角傳到大腦皮層,又延順著神經占領著每一處。

  溫知遙覺得有些暈眩,緊緊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吻,眼尾發紅的模樣,可憐又動人。

  等這極盡纏綿的一吻結束后,傅宴深抬起頭,終于放開了一直抓著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底隱隱泛起幽光,明滅不定。

  溫知遙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長發凌亂地散在枕頭上,顯著青色血管的手臂仍舊交疊在頭頂上,含著一泓水色的清澈眼眸讓她整個人像一朵盛開的鳶尾花,嬌艷可人。

  他表情柔和了許多,抬眼看了時間,“回家吧。”

  溫知遙回過神來點點頭,把自己有些酸軟的胳膊收回被子,勉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等他們辦理好出院,夜已經深了,白日里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如今也只有他們的車輛還在行駛,除此之外,只有昏暗的路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溫知遙看著窗外倒退的路燈,恍惚中覺得自己像是在跟他進行一次盛大的私奔,把天地萬物都甩在了身后。

  但這樣荒唐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她嘆了口氣,眼中帶上憂慮的神色。

  “這次和溫家鬧的這么僵,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為難外婆。”

  傅宴深睨了她一眼:“很擔心?”

  “當然。”

  傅宴深低嗤一聲,冷聲道:“天天把軟肋掛在嘴邊,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的蠢貨。”

  “你什么意思?”溫知遙一怔,蹙眉看著他。

  “有軟肋,敵人就可以輕松的威脅你、拿捏你、甚至殺死你。”他握著方向盤淡淡開口,“既然如此,不如把軟肋藏好,讓他們永遠也找不到。”

  溫知遙沉默著靠在座椅上,似乎在思考傅宴深的話,

  哥哥死亡的真相已經浮出水面,林家和溫家的聯盟也處在瓦解的邊緣。

  而她和溫顏玉之間的關系,已經隨著這次的沖突變得水火不容,他們這次敢對她下手,下一次就敢對外婆下手。

  她不敢拿著外婆的健康和安全,來賭溫家人的道德底線。

  半晌,她攏了攏頭發,輕聲道,“我知道了。”

  傅宴深眼中難得帶了些笑意,她是個聰明人,能聽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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