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85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出來了就出來了,哭什么?”

  徐念禾湊過來去看她的手機,在看到圖片的那一刻,盡管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愣住了。

  星光盛典這么多人,溫顏玉之所以選中她作為拉踩對象,也是因為兩人的風格實在太像了。

  這張圖片明顯是別人偷拍出來發給小助理的,照片上的女人身著一襲白色禮服,在人群的簇擁之中亭亭玉立,嫣然巧笑的模樣清婉優雅,宛如雪鄉里的精靈。

  這件衣服是dr家的秀款,當初她們一眼就看上了這套禮服,可惜從中周旋游說了很久,都沒能把衣服借來。

  原來不是新款衣服不外借,而是這件衣服從一開始,就已經被別人搶先了。

  徐念禾放大圖片看著禮服模糊的細節,腦海中出現了那天在秀場,她曾親眼見過,甚至觸摸過的衣服。

  那樣的柔軟卻有型的絲綢面料,裙擺上朵朵點綴的淡黃色蒼蘭,如同一束束滿天潑灑的繁星,令人贊嘆萬分。

  溫知瑤得拿出什么樣的布匹,請來什么樣的繡工,才能勝過這樣的衣服?

  徐念禾不死心地掃了一眼房間內的禮服,目光所及之處都不能入目,她萬念俱灰跌坐在床上。

  沒了當紅小花旦的身份,她現在甚至連借一件像樣的禮服的資格都沒有。

  一步錯,步步錯,從前她深陷在渣男編織的愛情謊言中,葬送了自己的事業和前途,若是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徐念禾手指死死抓住床單,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被她丟到一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小助理見她沒心思理會,忙接了起來。

  “溫小姐!好的好的,我這就下來拿。”

  小助理看了一眼發呆的徐念禾,小心翼翼問道,“念禾姐,溫小姐設計的禮服送來了,您下去拿嗎?”

  徐念禾心灰意冷地搖搖頭,強顏歡笑道,“不了,你下去拿吧,把尾款也結了,不管怎么說,她們也算是幫了我們了。”

  小助理點頭,匆匆下了樓,不多時,她抱著一個半人高的禮盒,顫顫巍巍按響了門鈴。

  她把禮盒放在地上,望著徐念禾的眼神都在發光,一掃方才的頹然神色。

  “念禾姐,您快看看吧,溫顏玉那條裙子算什么,明天你穿著這件禮服去,一定會艷冠群芳的!”

  說著,她小心翼翼把那條晚禮服從禮盒中拿了出來,平鋪在床上,還拿出了一雙搭配用的高跟鞋。

  “溫小姐還特地叮囑了,明天讓造型團隊梳個民國盤頭的發型,多墊些假發片,把顱頂墊高!”

  小助理興奮極了,溫知瑤方才講過的話簡直就是圣旨,她喋喋不休地重復著那些囑咐,重要的地方還拿出筆寫在便利貼上,以防明天太忙給忘記了。

  徐念禾似乎沒聽到她在說什么,只是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禮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輕輕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刺繡,嘴唇顫動著,沒能說出話來。

  ……

  溫家會客室

  “溫知瑤?又是她!”

  溫顏玉忍了又忍,還是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瓷器重重砸到墻上,“砰”的一聲碎成了片。

  王文萍不贊同地皺眉看她:

  “顏玉,dr今年的禮服只給了你一個人,獨一份的,你怕什么?”

  “媽……”溫顏玉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溫知瑤的設計天賦,哪怕是dr當今的首席設計,也要往后退讓。“上次出道的事被攪黃了,這次我想確保萬無一失。”

  王文萍輕笑一聲,那張保養得當的面容配上陰冷的笑意,竟讓人有些膽寒,“她設計得再好有什么用,一個十八線小品牌,拿什么來跟dr百年積累抗衡?”

  溫顏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看著她不容反駁的神色,最終還是垂下眼眸,“知道了,媽。”

  看著她有些委屈的神色,王文萍于心不忍。

  到底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兒,她既然這么擔心,自己這個當媽的,也只好出手幫她解決了。

  王文萍重新倒了一杯茶遞給她,舒緩了神色,笑道,“你管她設計的衣服好不好看,明天無論如何,我都能讓她顏面掃地。”

  溫顏玉驚喜地抬眸,“有什么辦法?”

  王文萍不動聲色地飲了口茶,眼中盡是惡毒的冰冷神色,“她身邊,有我一個人。雖然費了一番功夫才安進去,但是在明天這樣重要的日子里能讓她身敗名裂,也算發揮了這顆暗棋的作用。”

  “身敗名裂?”

  “既然是設計師,那最怕的就是抄襲,名聲毀了,再有天賦也是白費。”

  溫顏玉一怔。

  媽媽的意思是,讓人去偷她的手稿?

  她的心跳加快了起來,從小到大,溫知瑤這個女人總是各處都壓她一頭,要是能看著她前途盡毀,那真是太痛快了!

  溫顏玉眼中恨意一閃而過,甜膩膩撲在王文萍懷里,軟聲道,“還是媽媽對我最好了。”

  ……

  百匯總裁辦公室

  傅宴深迎著光亮坐在一張黑色老板椅上,他的脊背挺得很直,面頰消瘦俊挺,正蹙眉聽莊青匯報工作。

  “老大,暫時就是這些了。”莊青合上手中的文件,靜靜等著他發號施令。

  傅宴深眼尾微微挑著,神色看著漫不經心,“傅家那幾個旁支,還沒有松口?”

  莊青點頭,“一共抓來五個,他們不愿意轉讓股份,我把他們扔進了度假村的廢棄酒窖里……”

  他略微想了想,“關了有……有四天了,斷電斷糧,有兩個人第二天就簽了字,還剩下三個,暫時還沒妥協。”

  傅宴深翻看著桌上幾人的資料,眉宇之間帶著掩蓋不了的陰冷,他神色中充滿了審視和厭煩。

  半晌,男人突然抬眸看向莊青,那雙墨色的眼眸如同一汪看不見底的潭水,兩人視線對上,讓他心里一驚。

  “屬下辦事不利。”莊青額角滲出些冷汗來。

  “明天去解決。“傅宴深的眼神意味不明,莫名讓莊青打了個寒戰。”剩下的三個人,我教你怎么做。”

  他只能在心里為剩下三個人祈禱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放著安生日子不過,非要等到老大親自出手,那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樣的煉獄,就很難說了。

  “老大,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

  莊青看出他心情不佳,忙找了個借口想要開溜。

  自從老大結婚以來,原來的工作狂魔,現在每天都按時按點下班回家吃飯,妥妥一個三好模范丈夫的樣子。

  雖然他嘴上不承認,但是兄弟們都看在眼里,他這是醉倒在美人的溫柔鄉里了。

  但是這幾天不知怎么的,老大突然又不回家吃飯了,不僅不回家吃飯,連脾氣都變得很暴躁。

  原來打一頓就能解決的人,現在得打斷手腳;原來要打斷手腳的人,現在必須得半身不遂。

  想到這里,莊青想起自己還有幾件事忘記匯報。

  “老大,林家我們已經點對點按著他們打壓了一整個月了。現在海市的房地產市場,林家已經被我們踢出了局,還要繼續嗎?”

  傅宴深修長的指尖輕輕點著桌子,“林家怎么說?”

  “林宇呈約了我好幾次了,都沒見他,林老爺子昨天親自下了拜帖,指名想見一見付先生。”

  傅宴深嗤笑了一聲,“林昊呢?”

  “打癱了,站不起來,別的不敢說,下半身肯定是沒用了。”莊青語氣沒什么波動,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聽他的主治醫師說,情緒不太穩定,瘋瘋癲癲的,老是想自殺。”

  “林家也沒再派人去管,只有林夫人,去探望過幾次。”

  “瘋了就送進精神病院,把人看住了,讓他長命百歲。”傅宴深仿佛在說一件和他沒什么關系的事情,唇角微微彎了彎,語氣冷淡。

  莊青脊背發麻,立刻點了點頭。

  這是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老大的心狠起來,真是恐怖至極。

  “銀汀陳家,最近似乎有了不少新動作。”

  傅宴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

  “聽說從央城來了一個本家的軍師,銀蛇先生。”莊青猶豫著開口,神色隱隱擔憂,“這個人從前在央城幫著陳家掀起了不少風浪,后來銷聲匿跡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被抽調到海市,我們最好小心為上。”

  “狗頭軍師,不足為懼。”傅宴深懶散地往后靠了靠,帶著幾分游戲人間的神態,低聲開口,“要是敢惹亂子,殺了就是,在海市,還輪不到他們陳家做主。”

  莊青聽著心里涼涼的,忍不住壯著膽子開口問道,“老大,最近嫂子是不是很忙啊?”

  傅宴深一愣,滿臉寫著不爽。

  他眸光微垂,語氣冷硬,“忙,忙的每天看不見人影。”

  “難怪。”莊青了然地點點頭。

  “難怪什么?”帶著犀利殺氣的眼刀瞬間朝自己射了過來,莊青可不想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霉頭。

  還能是什么?他老大現在像是一條在外面閑逛的惡犬,屬于看誰都不順眼,逮著誰咬誰的模樣。

  他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他不敢說。

  “沒什么,感覺好久沒見到嫂子了,想問問需不需要我們幫忙。”莊青調整好表情,畢恭畢敬道,一副無可挑剔的完美面具。

  莊青走后,傅宴深難得空閑下來,他舒了口氣,拿起已經涼透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液體讓他胃里隱隱不太舒服。

  他神色深沉地盯著辦公室里的魚缸看了一會兒,撥了電話給宋廷安。

  “哥,怎么想起找我了?”

  “嗯,最近忙什么?”傅宴深淡淡開口道。

  “忙星光盛典唄,三年來一回,一回紅三年!”宋廷安調笑的聲音傳過來。“最近我一天試八套衣服,累都要累死了……”

  “說重點。”傅宴深預期不耐地打斷他。

  宋廷安無語,重點?什么是重點?

  他哥什么時候關心過這些八卦?

  電光火石間,他好像突然懂了什么。

  “哥,有個過氣的小明星叫徐念禾,前幾天到處借禮服沒借到,今天突然消停了。據我的消息說,她找到了出奇制勝的外援。”

  宋廷安頓了頓,輕笑了一聲,“這個圈子就這么大,能讓人出奇制勝的設計師,可不多。哥,你覺得呢?”

  能力壓大品牌,讓人出奇制勝。

  那么這樣的設計師必須有能力,有魄力,有膽量。

  更重要的是,得有天賦。

  這樣的人圈子里能有幾個?溫知瑤的身影幾乎立刻出現在傅宴深的眼前。

  “溫知瑤?”

  宋廷安沒有回答,只是提醒他,“哥,這會兒和徐念禾打擂臺的人,是溫顏玉。這個女人有多陰,不用我多說了吧。”

  “知道了。”傅宴深蹙眉掛斷了電話,神色冷清,目光如古井般暗沉。

  他重新叫來莊青,“收拾傅家旁支的事情,改期到后天。還有一件事,你親自去辦。”

  ……

  “zephyrw”辦公室內,房間里黑沉沉的,一點光亮在連成一片的夜色中,顯得有些突兀。

  實習繡工張樂舉著手電筒,小心翼翼沿著二樓的墻壁摸索著,中途被假人模特嚇得心臟砰砰直跳。

  她摸到溫知瑤的辦公室門口,從一側的壁柜中拿出了一把備用鑰匙,猶豫著插進門鎖里。

  平心而論,溫知瑤對她們這些員工是真的很不錯,算是行業內少有的良心老板,不管是假期還是福利,都超過同行水準。

  最主要的是沒有業績壓力。

  但是沒辦法,自己的弟弟還等著錢買房子交首付。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按照自己的工資,要攢個多少年才能湊足這筆錢?只能對不住老板了。

  張樂狠了狠心,轉動了鑰匙。

  她偷偷溜進辦公室,在抽屜中找到了幾張設計原稿,把它們急匆匆塞進口袋,趁著夜色離開了工作室。

  她做賊心虛,下臺階地時候還摔了一腳,還沒等她爬起來,一雙皮鞋出現在她的視野當中,她抬起頭,是一張溫和而俊秀的面容,正笑著看著她。

  莊青彎腰把她扶起來,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沒事吧?”

  張樂紅著臉搖搖頭,聲如蚊蠅般小聲說了句謝謝。

  “張小姐,既然沒事,就跟我們走一趟吧。”不等她反應過來,幾個人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出,張樂眼中寫滿驚恐,被人捂住口鼻,帶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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