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早,白阡剛從高鐵下來,還沒出高鐵站,就跟司樾直接面對面碰上了。
“司先生,你這是做什么?”
白阡掃了一眼圍住他的人,然后將目光落在司樾的身上。
不愧是司家,這才幾個小時,就已經找到他了……
“白律師,你不知道我找你的原因?”
“呵呵……司先生這話就說笑了,我剛從A市忙完,今天在B市還有工作,我怎么知道,您突然找我的原因是什么?”
司樾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和白阡沒有什么交集,但也聽說過他之前接過的幾個案子,是個聰明人,否則余煙晚大概也不會找他幫忙。
“白律師,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顧相宜在什么地方?把人交出來。”
“司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一個尋常普通的律師,又不是私家偵探,你的人找不到了,應該找警察,怎么想到來找我?”
白阡看著司樾,沒有半點緊張惶恐,這些年,他也算是見過各種大場面的人了,當年的秦博遠可比司樾陰狠多了,最起碼,司樾做事有底線,而秦博遠就是一個無恥小人。
“白律師,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和余煙晚做的,我不追究責任,只要知道我妻子的下落。”
“妻子?”白阡皺了皺眉,他只是幫小晚一個忙,卻不知道司樾和那個婦人的關系。
若知道顧相宜是司樾的妻子,他或許會考慮一下要不要幫對方。
畢竟得罪司家,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是,顧相宜是我的妻子,已經懷孕八個月,隨時可能生產,白律師,你作為律師,應該了解我司家的一些基本情況,她在外面不安全。”
白阡擰著眉沉默了許久,最后啞聲道,“司先生,我只能像你保證,令夫人現在是絕對安全的,我答應過小晚,除非司夫人自己愿意回南城,否則,我不會將她交出去。”
司家情況復雜,若真如司樾所說,顧相宜目前這個情況在外面確實不安全。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人脈關系,在那里,不一定會有危險。
況且,他答應了小晚……
司樾雙眸微微一瞇,眼底閃過一抹凌光,“既然如此……司一,你看好白律師。”
白阡聞言,眉眼一凜,余光掃向四周的人,冷聲道:“司先生,你這是要做什么?”
接下來兩天,白阡一直被司樾的人盯著,沒辦法聯系余煙晚,也沒辦法通知他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司樾的人,一點一點查到顧相宜的下落。
他剛下火車就被司樾的人控制住,根本就沒時間將顧相宜轉移到最安全的地方。
她現在還在S市的一個小鎮上,原本計劃去A市,但白阡擔心南城那邊出現差池,以司家的能力,找到A市不難。
于是,他和顧相宜中途換了火車,去了和A市完全相反的一個城市,而他繞了一圈,回到A市,演了一出戲,再輾轉到B市。
司樾的人先是在A市找了兩天兩夜,沒有任何顧相宜的蹤跡,最后還是司樾一點點倒推,根據白阡手上的火車票,再加上他和顧相宜離開南城的時間計算出來,她應該是在中途換乘,隨機找了一個城市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