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替嫁千金馬甲掉后身價億萬 > 第九十八章:殺意迸發,施菇遇見江承宴
  蘇慈意越說,聲音越重。

  她已然逼到了許清知的面前。

  許清知退無可退。

  她雙眼通紅,最終還是承受不住,蹲在地上抱著頭就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夠了!!!”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許清知不住地搖著頭,渾身都在顫抖。

  蘇慈意站在她的面前,垂眸看著她這副模樣,忽然就覺得一陣心力交瘁。

  即使她都已經把人逼到這種地步了,許清知還是不肯開口。

  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才讓她如此忌憚?

  蘇慈意攥緊了手,無力感充斥肺腑。

  蹲在地上的許清知依然抱著頭。

  她情緒失控,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施菇,你走吧!”

  “以后不要再為我治病了,我們之前的合作取消,你離我遠一點。”

  “如果能離開善仁堂更好,你走吧!”

  許清知話音里全是破碎的哭聲。

  無助又絕望。

  蘇慈意抿緊了唇,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為什么?”

  這三個字艱難地從她的嗓子里被壓著傳出來。

  她是真的想知道。

  到底為什么?

  追求已久的真相好像就在眼前,就距離她不遠。

  可無論她怎么努力,卻都無法觸及。

  “你告訴我吧,許清知。”蘇慈意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

  可許清知又怎能說出口?

  她顫抖著抬起了頭,露出那張布滿斑駁淚痕的臉,“我不能說,你走吧。”

  “……”

  蘇慈意低下頭,緊咬下唇。

  包廂外,一直守著的保鏢應該是聽到了動靜。

  連聲叫了許清知都沒得到回應以后,他們硬是開門闖了進來。

  在看到蹲在角落里滿臉淚水的許清知時,保鏢一個箭步急匆匆上前。

  “小姐!”

  同時,還有要對蘇慈意出手的準備。

  但許清知卻是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濕意,穩了穩還在發顫的聲線,道:“你們出去。”

  保鏢擔憂不已,“小姐……”

  “出去!”

  “好吧……我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小姐要第一時間叫我們。”

  隨后,兩位保鏢低頭退出了包廂,關上了門。

  “許清知,得不到答案,我今天不會放你走的。”蘇慈意的眼中有著紅血絲。

  她沒有在開玩笑。

  許清知一定知道著些什么事情。

  但迫于一些原因,她不肯告訴自己。

  沒關系,她會讓她開口的。

  許清知平日里那清冷且高高在上的模樣已經不復存在。

  很奇怪,她只有在蘇慈意還有“施菇”面前時,才常有這么失態的模樣。

  此時此刻的她,哪里還有高嶺之花的模樣?

  她渾身都在止不住的發顫,脆弱得好似一碰就碎的瓷人。

  “你死了這條心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說的,知道那些對你而言并沒有什么好處。而且,關于你師父……她是怎么死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問我也沒有用。”

  蘇慈意見她是鐵了心的不肯開口,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眸子暗了暗。

  她話鋒一轉,又問:“所以,她的死和許家是有關系的吧。”

  她這句話,并沒有疑問的口吻。

  完完全全的陳述語氣。

  許清知渾身僵硬住了,下意識抬頭去看蘇慈意。

  蘇慈意就蹲在她的身前。

  二人距離很近。

  她一眼就能透過蘇慈意臉上戴著的那副眼睛,撞進她淺褐色的杏眸里。

  那是一片的冷色。

  許清知有種血液凍結的感覺,她咬唇低下頭去。

  不回答,即是默認。

  蘇慈意繼續追問,“我……我師父的死,是許家的手筆?”

  “……”

  許清知顫抖得更加厲害。

  她可以做到不開口告訴蘇慈意那些真相。

  也可以做到不回答蘇慈意的那些問題。

  可她最真實的反應卻欺騙不了人。

  蘇慈意周遭的氣溫驟然下降。

  一股殺氣迸發。

  她忍住要發作的沖動,喉嚨里一片發緊,酸澀得不行,“你參與了么?”

  她必須要知道,許清知是否是幫兇。

  許清知淚流滿面,眼睛哭得紅腫,她不停地搖著頭,淚水無聲滾落,“沒有……我沒有……”

  她最終還是掩著面大哭起來,零零碎碎的聲音隨著她的淚水從指縫一起落下,“我沒有參與……但是……她是為我而死的……”

  “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她……”

  蘇慈意身形不受控制地搖晃了晃,有些無力起來。

  真相好像就在眼前了。

  她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你說清楚……”

  許清知失態地哭著,哭聲痛苦絕望,怎么止也止不住。

  “施菇,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逼我了,你走吧,我求求你走吧,你走吧……”

  許清知往前面一跌,身子幾欲要伏到地上去乞求蘇慈意。

  蘇慈意伸出一只手來,胳膊將許清知撈住。

  她的牙根發緊,“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在調查,這么多年過去了,我能做的只有自保……你離開帝都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許清知撲倒在了蘇慈意的懷中,淚落不斷,似是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一般。

  這么多年了,她壓抑了這么多年的情緒,在面前的人說出那人是她的師父時。

  許清知再也克制不住了。

  這滿腔的悲憤與痛楚像是都找到了出口一般,不斷地往外傾瀉。

  蘇慈意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許清知的樣子不像是說話。

  她任由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許清知的淚水浸濕,可她自己的呼吸卻怎么都平穩不下來。

  所以,她到底還是沒能知道媽媽為什么死,是怎么死的。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我師父她是因為保護你才遭人毒害的嗎?”

  懷中的許清知點了點頭。

  蘇慈意攥緊的手又無力地松開了。

  “我知道了。”

  她斂著因控制不住而輕輕抖動的眼睫,眸底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情緒卻怎么也隱藏不去。

  蘇慈意緩緩地推開了許清知,只落下一句:“我不會離開帝都,我會找許家算賬的。”

  言至于此。

  她起了身,站起時身形晃了晃,差點踉蹌得站不穩。

  蘇慈意快步地往外走去。

  她沒有再回頭看過許清知一眼,步伐跌跌撞撞,拉開了包廂的門就離開。

  許清知跌坐在了原地,淚水干涸在她的臉上,留下幾道淚痕。

  洗手間里。

  水龍頭開著,水聲嘩啦嘩啦。

  蘇慈意雙手撐在洗手臺上,臉上有著水漬。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關了水。

  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皺眉。

  心臟又開始疼痛了。

  她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好一陣之后,蘇慈意才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臉上的水珠一一擦去。

  好在原先化的丑妝還在,沒有掉妝,依然堅挺。

  蘇慈意神情落寞,恨意和痛意在胸膛中交織,二者互相撕扯,而最終的受害者只會是她。

  偌大的洗手間里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擦干了手,點了根茶煙開始抽。

  一根。

  兩根。

  三根。

  她抽得很兇,大口大口的,煙霧沁入肺中,嗆得她胸腔發悶。

  可她也依然不停。

  直到垃圾桶上的煙灰缸上堆積滿了煙蒂后,她包中的煙盒也空了。

  蘇慈意這才作罷。

  吸煙吸得太狠,她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離開洗手間后,蘇慈意整個人就像是三魂沒了七魄一般,眸光里晦暗一片,黯淡無光。

  一直到一聲悶響發出。

  蘇慈意的腦袋徑直撞上一個人的胸膛。

  額頭上的痛意拉扯著她的思緒回攏。

  在抬頭看見來人的時候,蘇慈意腦中的神經瞬間緊繃成了一條線。

  江承宴正冷眉相看著她。

  該死。

  這個男人怎么會在這里?

  蘇慈意反應極快。

  即使她渾身僵硬,但面上除了一掠而過的慌亂以外,絲毫不露破綻。

  她迅速地低下了頭去。

  “對不起。”

  她發出的聲音與平日時大不相同,道歉過后忙大步離開。

  好在她方才煙抽得太多了,所以現在壓著嘶啞的嗓音也毫不費力。

  就在蘇慈意就要錯開江承宴準備走的時候。

  胳膊卻忽然被人拽住。

  “等一下。”男人冷冽的聲音從后方傳出。

  蘇慈意頭皮一陣發麻。

  她露出馬腳了么?

  胳膊被江承宴毫不客氣地抓著,他甚至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江承宴手中的力道抓得她生疼,和平時拉著她的溫柔模樣大相庭徑。

  蘇慈意被迫停下腳步,卻不敢回頭。

  面對江承宴,她有的只是心虛。

  那個男人太過聰明,也太過精明。

  并且二人朝夕相處了也有那么長一段時間了,她不敢保證自己這一身裝扮能夠騙得過他。

  只聽江承宴淡漠如水的嗓音繼續道:“你東西掉了。”

  蘇慈意這才僵硬地扭過頭去,看見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張身份證。

  她的身份證不知什么時候從包里掉出來了。

  江承宴銳利如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這個看上去相貌平平無奇,甚至算是土氣的女人身上。

  他無端地覺得熟悉。

  鬼使神差的,他緩緩彎下腰去,伸手就準備替人撿起那張身份證證件。

  蘇慈意猛的反應過來,迅速彎腰,搶在了江承宴之前撿起自己的身份證,隨后飛快道了一聲“謝謝”以后,扭頭就走。

  江承宴擰起了眉頭,望著那個土氣女人的背影,眸子又沉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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