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陽光從窗外撒進房間。
光線落到床上,照得蘇慈意臉上的細小絨毛都能看得見。
她皺了皺眉,悠悠轉醒,睡意卻沒有完全散去,下意識地往江承宴的懷中鉆去。
江承宴也因她的動作而醒,瞇著睡意惺忪的眸子,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繼續睡。
蘇慈意在江承宴的懷中窩了一會兒,等到困意散完了,這才又從他的懷中鉆出來,想要下床。
懷中忽然一空。
江承宴睜眼,伸手便扣住了蘇慈意白白嫩嫩的腳踝。
一用力,將她又給拽進懷中。
“不睡了么。”
剛睡醒的男人聲音低啞磁性,極具性張力。
即使已經被拽了回來,江承宴扣著蘇慈意腳踝的手卻沒放開。
不僅如此,他帶著薄繭的掌心還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腳踝處輕輕摩挲著。
這番動作,直接讓蘇慈意的頭皮一麻,心臟也怦怦怦地加快跳動。
昨夜被這個男人纏著放縱得太過厲害,導致她現在還是渾身酸痛不已。
蘇慈意實在不想再被折騰。
她嘆了口氣,“今天還有正事要做,我想回江家老宅一趟。”
江承宴的手掌從蘇慈意的腳踝處往上又挪了幾寸。
他手中動作不停,“要我陪著去嗎。”
“不用。”
蘇慈意忍著小腿處傳來的陣陣癢意,耐著性子問道:“江承宴,要是我容不下江城海了,怎么辦?”
江承宴漆黑的眸子沒有起一點波瀾。
他的手已經攀至蘇慈意的大腿處了,眼底又染上曖昧之色,“容不下便容不下了。”
“如果不是他對你還有用,我早就讓他去陪我母親了。”
“你想做什么就盡管放手做,不用顧忌太多,江城海還不配。”
如果不是江承宴說話時語的氣肅冷,蘇慈意都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在認真回答自己。
她一把拍開男人在她腿上肆意游走的大手,這回不再給他抓住自己的機會,利索地翻身下床。
“好了,我不跟你鬧了,我吃過早飯就要去江家老宅了,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你也起來吧。”
說罷,蘇慈意轉身去洗漱。
片刻后,江承宴也起來了。
只不過他到底還是貪心地將蘇慈意按在了洗手間里廝磨了半個多小時,二人拖拖拉拉到了八點半才下了樓。
蘇慈意被折騰得狠了,一個早上都沒再給江承宴好臉色,吃過早餐以后就直接前往江家老宅了。
江老爺子聽管家通報蘇慈意來了的消息時,本來還在泡茶的手忽然就抖了一下,茶壺里的茶水也溢出來少許。
好半晌,江老爺子才放下了茶壺,沉沉地嘆了口氣,渾濁的目光中帶著無奈。
“罷了,終究也是江家欠了這個孩子的……”
蘇慈意進了江家老宅,一路暢通無阻。
她帶著兩個保鏢,直接去到了江城海的住處。
江城海先前被蘇慈意打傷的腿現在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但是因為傷到了神經,行動上還是沒以前那么利索。
蘇慈意進來的時候,江城海正在吃早餐。
一見到來人是蘇慈意,江城海的面孔就不受控制地扭曲起來。
他重重地將手中的食物丟回桌上,那雙和江承宴有著七分像的鷹眸中帶著一股煞氣。
“你來干什么?”
蘇慈意今天穿一身黑色風衣,通身的冷厲氣場全開。
她的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緩緩朝著江城海走去。
“我為什么不能來?”
淡淡落下這句話后,她向身邊的兩個保鏢遞了一個眼神。
兩個保鏢立即會意,上前將這里的傭人全部清退出去。
江城海見狀,勃然大怒。
“你們干什么?誰讓你們走?!賤人,你又想干什么?!”
然而,他的怒罵聲改變不了分毫。
等到所有的傭人全部都離開這里以后,那兩位保鏢又重新站回了蘇慈意的身后,貼身保護著她。
蘇慈意拖了一張椅子出來坐下,雙腿交疊,就這么從容地看著江城海。
宛如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困獸做著無用的掙扎。
“怎么,蘇慈意,你現在是來痛打落水狗是吧?哈哈哈……小丫頭,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運氣好了點。”
“否則,我當初能弄死你媽,現在就也能弄死你,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哈哈哈……”
江城海有些癲狂地笑著。
蘇慈意眼底掠過一抹森冷殺意,又對著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個保鏢立馬就上前,抓著江城海就給了他一個肘擊,直接把江城海打得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
即使如此,他也還是死盯著蘇慈意,不停地咧著嘴,笑得瘋瘋癲癲。
蘇慈意厭惡地瞥了江城海一眼,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色。
“你說,如果你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傳出去被外人看見,他們會怎樣看待你?”
江城海一愣,頓時就止住了笑。
他臉上的神情倏然變得陰狠起來,抬手抹去了自己嘴邊的血沫,陰森森地凝視著蘇慈意,道:
“在外人眼里,我江城海早就是一個失敗者了,我敗給了我的好兒子江承宴,成王敗寇,我還管他們怎么看待我?”
“你不如先管管到時候外人會怎么看待你們!我江城海就算是跟江承宴那個逆子斗得再狠,我都是他老子,他聯合一個女人如此欺辱我這個老子,就應該受外人唾棄,被天打雷劈!”
江城海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指指著蘇慈意。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找我無非就是想問你媽媽是怎么死的,是吧?哈哈哈,我偏不讓你如愿,你想知道你媽是怎么死的?做夢!”
“區區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在我面前叫囂,呵,你怕不是想步你那個死媽的后塵!”
江城海罵完,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蘇慈意克制住自己心頭翻騰不止的殺意,深深呼吸一口氣。
抬眼,用極致冰冷的眼神審視著江城海。
之前蘇慈意讓人吊著他腿上的傷,不給好好醫治,導致他肉體上備受折磨,那條受傷的腿也落下了毛病,這輩子都不能恢復好了。
再加上他被囚在這里太久,現如今居然變成這副要瘋不瘋的樣子。
說是變態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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