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有點急,忍不住說:“哎?能把他也帶走嗎?”

  “啪啪”又兩個耳光。

  金山聲音帶了哭腔:“有他在這兒,我什么也想不出來。”

  “這可由不得你,”顏如玉冷笑,“得看我們金鋌高不高興。”

  轉身出去,沒再理會他。

  一個淫棍惡棍,還效仿金鋌的名字,還妄想提要求,金鋌不一把掐死他都算仁慈。

  到屋里,顏如玉給霍長鶴倒杯茶:“陶家的事令人痛心,但事已至此,王爺還是不要太自責,為他們報仇,找找有沒有幸存的人,才是眼下該做的。”

  霍長鶴垂首,幽幽長嘆。顏如玉輕撫霍長鶴的肩膀。

  “不是說陶家大公子當時下落不明嗎?也許他還有幸活在世上。”

  霍長鶴點頭:“我讓金鋌帶一半的暗衛去找。”

  “好,這些由你來安排,”顏如玉在他額頭一吻,“大家都還指望著你,你是主心骨,陶將軍也不會想你這樣自責垮掉。”

  霍長鶴握住她的手:“不會,放心,我會調整好的。”

  顏如玉見他神色恢復些,讓他喝了半杯茶,轉移話題道:“那個紅羽,你是怎么看?”

  霍長鶴短促笑一聲:“我不信有人能算什么鬼東西。”

  顏如玉沉默一瞬:“我也不信。”

  “但如果真如金山所言,她又的確不像尋常人,”顏如玉手指輕叩桌沿,“她算了三次,一次救下永昌縣主,二次……”

  霍長鶴接過話:“揭穿那個女刺客,如金山所言,那個女刺客應該是有些本事的,能讓霍長羨在被永昌縣主嚴管的情況下,還能偷養在城外,如果不是紅羽算出來,應該還能再潛伏些日子。”

  “不錯,”顏如玉點頭,“所以,第二次,相當于是救了霍長羨的命。”

  “第三次,為財,幫著霍長羨賺到一筆買馬的錢。”

  顏如玉手指蘸點水,在桌面上寫下“紅羽”二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絕不多算,但次次算都有重要作用,也讓她的地位更穩固。”

  “嗯,金山方才說,永昌縣主和霍長羨都對她深信不疑,”霍長鶴蹙眉,“臨城的暗衛,目前還沒有消息來,應該是還沒有查到。”

  “應該查不到的,”顏如玉搖頭,“臨城算是他們母子的天下,他們在信任紅羽之前,應該把該查的都查了,要么就是查過無事,要么就是什么都沒有。”

  她一頓:“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是,查過,但什么都沒有,如同一張白紙。”

  “為何?”霍長鶴問。

  “這樣才更有神秘性,王爺沒發現嗎?紅羽主打的一個人設特性,就是神秘。”

  “人設?”霍長鶴疑惑,“何意?”

  顏如玉思索一下:“就是,一個人有意樹立起來的形象,讓別人覺得,他是怎么樣一個人,其實他本人真實的樣子,并非如此。”

  霍長鶴恍然大悟:“這個說法有意思,那霍長羨的人設就是溫潤貴公子,實則兇殘狠辣。”

  “不止,”顏如玉解釋說,“聽金山說,永昌縣主對他管教極嚴,嚴到連吃幾塊點心都要管,那這就已經不是管教。”

  “再說,他都已經這么大,還需要什么管教?永昌縣主對他,這叫控制,在強勢而控制欲極強的母親手下長起來的孩子,心理不扭曲都算命大。”

  霍長鶴若有所思,覺得顏如玉說得好有道理,而且一針見血,總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他心理有缺陷,”顏如玉眸光閃過冷意,“那他就好對付多了。”

  正說著,聽到金鋌從廂房出來了。

  “王爺不是要吩咐金鋌去辦差事?”顏如玉把幾枚紅果子給他,“去吧,把這個給他,讓他注意安全。”

  “好。”

  霍長鶴拿著出東西出去,顏如玉獨坐在桌子前。

  之前寫的“紅羽”二字,已經消退不見,她在原來的位置,又寫下兩個字。

  重生。

  起初她想過,紅羽會不會也是穿越的人,最大的懷疑就是永平村下那些火藥。

  不過,她后來分析過成分,和現代火藥還是不一樣。

  但這也不能說明不是,主要是今天金山的話,讓她茅塞頓開。

  紅羽平時不算,只算過三次,還都是扭轉霍長羨母子命運的大事,這種事,一旦爆出來,肯定有很多人知道。

  也許,前世的紅羽就是聽說了這幾件事,才能算得準。

  至于其它的事為什么不算,她雖重生,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如果只是個身份低微的人,那所知就更有限。

  她為什么找上霍長羨?

  單純因為霍長羨是臨城最尊貴的人?

  總感覺沒有那么簡單。

  顏如玉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正在想,霍長鶴回屋。

  “王爺,”顏如玉道,“這邊還有多少人?”

  “還有七個暗衛。”

  “再派出三個,”顏如玉拿出地圖,在臨城附近畫出一個范圍,“在這個范圍之內,查找一下,有沒有最近發生過意外事故的人家。”

  “比如說,有人落水,驚馬,諸如此類,危急到生命的,但又沒死的,”顏如玉略一頓,“或者有其它的事,死了的也行。”

  霍長鶴不明所以,但他相信顏如玉,把這些記下,又匆忙去吩咐暗衛。

  顏如玉目光落在臨城,暗自思忖:紅羽,你究竟是個什么人?我還真是想盡快見到你。

  ……

  臨城內,永昌縣主走路都帶香風兒,得意得很。

  到孫府門前,剛下馬車,就看到孫夫人從府里出來。

  永昌縣主抬眸看,心里暗笑,以往孫夫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能把所有的首飾都戴身上,即便如此,也不能壓住她的風頭。

  但今日,普通發式,普通首飾,普通衣裙。

  實在沒有什么出彩的。

  永昌縣主又抬抬下巴,站在原地等。

  孫夫人也看清她,依舊是衣著華麗,光彩照人。

  美是真美,不得不承認,這個年紀,能保養如此,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但……孫夫人嘴角微勾。

  也就只能是這樣了。

  過了今日,這美,反倒是把割永昌縣主自己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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