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轉眼間半年過去。
山巔之上。
陳浩盤膝而坐,在他的面前是五龍化靈爐。
這半年來除了最開始的一個月他在布置陣法,后面幾乎全都是在煉制丹藥。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待尋回雨若蕁,他就要去往紫霄宮嘗試打開紫霄宮中的那座跨界大陣。
而在此之前,他要盡可能的多煉制一些丹藥留給這些故人。
至少要讓這些故人能長時間的活下去,活到他能歸來的那一天!
而除此之外,他還特意給木夢影等人煉制了最合適的丹藥。
有這些丹藥的幫助,即使他們不能突破巔峰仙皇這道天埑,也能將自身的潛力激發到極致。
日后一旦離開紫霄大陸必然能破繭重生。
嗖!
忽然間,陳浩的身邊一道身影浮現而出。
“主人,邪空有消息了。”
雖然陳浩在煉制丹藥無法分心,不過師煙渺還是開口說道。
“嗯?”
陳浩聞言一怔,隨即立刻收手放棄了即將成型的丹藥。
“什么消息?”
陳浩起身問道。
“主人知道丹玄城嗎?”
師煙渺眉頭微皺道。
“丹玄城?怎么會在那里?”
陳浩聞言眉頭緊鎖滿臉遲疑的嘀咕道。
這丹玄城他可不陌生,當年正是在丹玄城他遇到了遇到了陽御玄,從而在陽御玄那里得到了九品木靈的下落。
可是丹玄城乃是一座不小的城池,將人藏在那里似乎不太合適吧?
“主人,邪空操縱的邪靈在那里遇到了一個名叫春燕雨的天衍殿弟子,那個天衍殿弟子說和你是舊識,邪空讓我來問問你怎么處置。”
師煙渺看出陳浩是想歪了急忙解釋道。
“是他?他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的在丹玄城呢?”
陳浩聞言一怔滿是錯愕道。
“據邪空所說他好像是不久前被臨時派來歷練的。”
師煙渺答道。
“原來如此,你去告訴邪空,將春燕雨帶來……”
稍作沉吟,陳浩果斷說道。
春燕雨和他畢竟有一些交情,而且春燕雨的那個叔叔在天衍殿地位還不算低乃是一個分殿的殿主。
如果能利用春燕雨叔叔這一層關系查出雨若蕁的下落那自然是最好。
可話到最后他卻忽然一怔心中一片冰涼。
不知為何這讓他升起了一種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當年他在春燕雨的帶領下初入天衍殿之時天衍殿那位殿主送他的保命手段一般。
那是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不好的感覺。
春燕雨被派到丹玄城歷練,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亦或者說,天衍殿這是算準了自己會利用這一層關系將春燕雨帶到冷海骨山?
他乃是一個變數,無相之人。
他的未來不可測,即使推衍也僅僅是能知道他在哪里。
可命運并不是一成不變的。
如果他的命運被天衍殿所掌控,那他就不再是一個變數。
而是一個被人操縱的無相之人!
良久后陳浩滿臉猶豫的抬頭看向夜空。
天衍殿這是陽謀!
有曾經的那層關系在,他定然不會動手殺死春燕雨。
可放春燕雨走,那就意味著到手的消息放跑了。
然而如果他利用了春燕雨這一層關系,那他得到的情報會是真的嗎?
而更可怕的是,一旦他的命數被天衍殿所掌控,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屆時他便是生死不由己,歲月不饒人。
良久后,陳浩神色一戾目光森然道:“殺!什么也不用問!”
他和春燕雨并沒有多少交情。
當年那也只是一筆買賣罷了!
他支付了代價,天衍殿給了他消息,就僅此而已,如果只是想用春燕雨來裹挾自己,那只能說天衍殿太高看了春燕雨的地位。
對他而言,要擊破天衍殿的陽謀,就只能用最出乎預料的事情讓天衍殿徹底失算。
如果讓春燕雨離開,說不得他的心魔還會愈發壯大,道心的破綻也可能會更加巨大。
既然如此,不如破釜沉舟,殺了春燕雨徹底絕了這個念想,同時也能徹底打亂天衍殿的布置。
“是。”
師煙渺聞聲退去。
山巔之上,陳浩眉頭微皺心中還在不斷的思索。
面對天衍殿,他總有一種有力無處用的感覺。
這和以前的對手不同,天衍殿實在太過注重策略,一個不慎就可能會跌入深淵。
忽然間,陳浩眉頭一挑雙眼頓時瞇了起來。
春燕雨的出現無非就那么幾種結果。
而天衍殿當年和他是有過一次交鋒的。
他授意邪空操縱邪靈直接殺死春燕雨的可能性也不小,這真的算的上是出乎預料嗎?
如果這也在天衍殿的計算之中,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因果……
忽然間陳浩眼睛一亮。
這一刻他心中似有所悟。
所謂命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因果的不斷延續。
他無論是逼問春燕雨,還是殺死春燕雨,亦或者將其帶到冷海骨山當做一個談判的資本,都是他與春燕雨因果的開始。
真可謂,只要他對春燕雨產生了想法,那么這個想法無論結果無論過程,都是一個因果的開始。
而按照這個過程推衍下去,那么這不就是天衍殿想要的嗎?
他要做的不是最出乎預料的事情,而是不在和春燕雨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因果!
“放他走!”
心有所感,陳浩急忙拿出傳訊玉牌告知師煙渺。
幾乎是立刻間,師煙渺便回聲問道:“是,我已經告知邪空了。”
聽到師煙渺的回復,陳浩緩緩放下手中傳訊玉簡,雙眼也逐漸開始朦朧了起來。
方才的所思所感竟是無意中讓他陷入了頓悟的境界。
對因果,對命運,他的感悟愈發深刻。
嗡~
隨著心神放松。
驟然間一聲嗡鳴自他體內傳出。
幾乎是與此同時。
一股淡淡的氣息悄無聲息的朝著四周彌漫開來。
那氣息從幾乎感受不到,只是半刻鐘的功夫便已經清晰可聞。
邪王殿不遠處的木屋之中。
“老屠,我怎么感覺渾身不自在呢?”
“咦?你也有這種感覺?”
“是啊,我還以為是錯覺呢,怎么感覺膽戰心驚的?”
正在對飲的屠烈和郭蒙兩人納悶道。
不光是他們兩人,此時邪王殿四周所有的人都開始感受到一種心慌心悸的感覺。
那種感覺雖然還不算很明顯很強烈,可卻讓人心中難以安寧,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喉嚨,想要叫還叫不出來的那種莫名。
而此時修為最高的秦弒等一眾巔峰仙皇卻是猛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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