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醬,這位李醫生為何與森口瀨岡走得如此之近?”
來到四下無人處,早川有菜對江意婷的稱呼從老板變成了婷醬,說明兩人私下里的關系其實非常好。
“不太清楚,那家伙干什么都背著我,讓人很討厭。”
說起這個,江意婷就來氣。
“那天,我聽到他和你表弟提到了渡邊家族,李醫生通過你接近森口仁川,會不會是想要對付渡邊家族?”
早川有菜想起上次在茶室里面,聽到李進和孔解士之間的一句對話,做出了分析。
“這……不會吧?”
江意婷吃了一驚。
若真是如此,李進和孔解士玩得還真是大。
旋即又追問道:“他們當時還說了什么?”
“我就聽到這一句,他們引起警覺,把我趕出了茶室。不過,當時那李醫生提到一個人的名字,好像叫余暉。”
早川有菜搖了搖頭。
“余暉,回頭我讓人查一查這個人。”
江意婷在腦子里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很陌生,渡邊家族似乎沒有這么一號人物。
“如果他們能說服森口仁川對付渡邊家族的話,對我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
早川有菜目光變得明亮了起來。
“紗衣,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要殺你的人是那位,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你,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夏國有句古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風聲過去,我會安排你離開新京,你現在要做的蟄伏起來壯大自己,找機會東山再起。”
江意婷語重心長的勸誡。
“道理我都懂,可是奈良家從未做過叛國之事,這樣逃離櫻花國后,就永遠背負上這個罵名了,我不甘心!”
早川有菜正是被全國通緝的奈良家余孽,真名為奈良紗衣。
當年上大學時,她與江意婷成為了閨中密友,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所以,奈良紗衣躲到了白玉湯山莊來。
憑借江意婷為她易容偽裝,躲過了前段時間的地毯式搜查,于是一直躲在白玉湯山莊之中,等待機會脫身。
此時,奈良紗衣眼中涌出了刻骨的仇恨。
她實在想不通,向來不問世事的雪山神女為何突然針對奈良家,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奈良家推入萬丈深淵之中。
眼睜睜看著一個個親人倒在屠刀之下,奈良紗衣內心無比煎熬,每晚都會做噩夢。
她要報仇,殺光所有仇人,包括下達赦令的雪山神女寺尾雪。
當然,眼下的她根本沒有那樣的力量,甚至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連露頭都不敢。
“渡邊家族底蘊深厚,你憑什么覺得李進能與之抗衡?
就算他能說服森口仁川,也最多成為兩方勢力爭斗的犧牲品。
你就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子侄,更清楚五大家族積累起來的底蘊,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除了那位,我實在想不出誰有能量輕易抹殺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大家族。
而且,這些都只是推測,我覺得李進不會真的蠢到跑來櫻花國與渡邊家族作對。
不要想太多,老實接受我的安排離開櫻花國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江意婷握住了奈良紗衣的手。
“嗯!”
奈良紗衣點了點頭,眼中泛著淚光道:“謝謝你婷醬,要不是你接納我,現在我肯定已經成為刀下亡魂,更別談為族人報仇了。
我很清楚,你收留我冒了多大風險,這份恩情,我一輩子也還不完了。”
“咱們是好姐妹,說好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我自然不能放任你不管。
放心吧,只要你聽我的別亂來,絕對不會有事的。”
江意婷抱住了閨蜜,輕聲安慰。
知道閨蜜經歷重大變故之后,已經失去冷靜的判斷,必須引導她做出正確抉擇。
就在這時,助理郝艷從院門走了進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女人,愣住了。
察覺到有人,奈良紗衣有片刻慌亂,連忙從江意婷懷里退出來,抹了抹眼淚,低頭道:“老板,謝謝你的開導,我先做事去了。”
“去吧。”
江意婷點了點頭,神情平淡。
“老板,這女人是誰啊?”
郝艷一臉好奇的詢問。
白玉湯山莊上有不少人,她平日里眼高于頂,從來不關心下面的員工和屬下,并不認識易容過后的奈良紗衣,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還是最近才出現在山莊里面的。
“她叫早川有菜,從農村出來的。”
江意婷隨口解釋。
“剛才她為什么哭了?”
郝艷追問。
一個助理,對老板問東問西的,實在有些越矩。
“你問題有點多了!”
江意婷微微皺了下眉頭,明顯對郝艷感到不滿,旋即又轉移話題道:“找我有什么事嗎?”
“哦,老板,山口組已經派了人過來洽談交接事宜,需要你親自過去處理。”
郝艷連忙說起正事。
不過,她心里卻更加疑惑,那個早川有菜和老板看上去似乎很親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盡管很好奇,卻不敢繼續往下問了。
“行,走吧。”
江意婷點了點頭,大步向接待客人的會客廳走去。
青木昭的辦事效率倒是很高,這么快就派了人過來洽談交接事宜,或許是想要快點把青木治撈回去。
雙方沒有太多爭議,很快便敲定協議內容,簽署了合同。
接下來的事情,江意婷交給了郝艷和馬忠去辦,只等交接完畢,便會放了青木治。
等會客廳里只剩下江意婷一人后,她坐在沙發上沉思良久,拿出手機打了孔解士電話。
“婷姐,我現在忙著呢,一會兒再打給你哈。”
剛接起來說了這么一句,孔解士便掛斷電話。
江意婷有點懵逼,旋即涌現怒意,再次回撥過去。
“婷姐,有啥急事嗎?”
孔解士的聲音,又從聽筒里傳出來。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肥了,敢掛我電話?”
江意婷似乎很生氣。
孔解士說:“我現在真的很忙,不方便接電話。”
“你除了花天酒地,還能忙什么?”
江意婷冷笑,即便隔著屏幕,臉上也浮現出了嫌棄之色。
她之所以抵觸李進,有一大半與孔解士有關,恨烏及烏了。覺得兩人能玩到一塊,指定是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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