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吃完午飯,天空便放晴了。
薛老太在屋檐下搓著麻繩,見四妮坐在堂屋門檻上發呆。薛老太說道:“四妮,今天不繡花呢?”
“昨天繡了。”
薛老太干笑了幾聲,“呵呵。”
薛老太這一提醒,四妮趕忙回屋,把東西都給收進了空間。免得哪天丟了,才叫苦哈哈。
“奶奶,鬼婆婆把東西都收走了,等哪天繡了,她說再給我。我剛剛跑進屋看了,東西真沒了。”
“噢,別當著外人的面拿出來,會引起恐慌的。”
“就爺奶瞧見過,我爹娘都不知道。”
“嗯,這事情暫時不告訴你爹娘。你娘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哎!”
薛老太本不想當著孫女面說兒媳婦的是非,但是,萬一哪天兩口子再鬧和離呢?
“奶奶,咋呢?可是村里傳出了什么流言蜚語?奶奶,之前你不是說要給爹送信嗎?”
四妮一邊弄著鞋底的泥巴,一邊詢問著薛老太。
“送了,上次去給你買簫的時候,便將信送了。他們都沒有回村,村里人能說啥。
你爹娘走的有些時日了,我就是在想著你娘在家的時候的變化。
總感覺她越來越不安分了!以前只是端著架子,現在,不好說。
奶奶并不是想說你娘的壞話,就是來回琢磨著她臨走那些時日的變化。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四妮挑了挑眉,沒有接腔。母親那是重生了,能沒變化嗎?也不知道母親前世干了啥,重生后性情大變。
沒重生前,那就是小家碧玉,外帶眼梢高翹罷了,瞅誰都不帶正眼。畢竟是大戶小姐,能瞧得上楚家才有鬼!
重生之后,雖然正眼看人,還總是面帶微笑,但是,利益攻心表現的太過急切。說直白點,這娘們瞧著就不太像好人!
【宿主,友情提示,那是生你的母親!稍微的放尊重一點點!】
四妮微微蹙眉,吐槽一句大實話,也叫不尊重母親呢?
【宿主,友情提示,我們現在生活在古代位面,一言一行盡量朝著古人靠攏。】
寶寶只是想一想,又沒有說出來,這都不行!
【宿主開心就好,可以當小的是空氣!】
你本來就是空氣!
【o(* ̄︶ ̄*)o,小的不失禮貌的微笑,以表示小的、此時此刻此景的心情,希望宿主看見。】
“四妮,四妮。”
“奶奶,啥事?”
“你生奶奶的氣呢?”
小奶寶奶聲奶氣的,扭頭回道:“沒有的事情,楚秀才的夫人瞧著不太像好人!”
【宿主,您三分鐘之前,咋說來著?】
系統,你都說是三分鐘之前了!
系統,還在嗎?
親愛的系統,愛你一萬年!
【愛你百轉千回!】
四妮嘿嘿的笑著。
薛老太越想越覺得好笑,最后,只是笑著訓斥了四妮一句。
“沒大沒小,那是你爹,你娘。以后不許這樣說他們,奶奶可以說,你不可以。”
“哦!”
不到四點,楚老漢與周氏便回來了。
周氏穿著半干半濕的衣服,渾身不自在。“娘,我回去了,今晚就不在老宅吃飯了。”
薛老太詢問道:“還得幾天?”
楚老漢回道:“明天再插一天秧苗,就差不多了。”
楚老漢自己去燒水洗澡去了,完事后又端著臟衣服去河邊清洗,光著腳丫子沒有穿鞋。
好事的鄰居又來登門了,也不嫌泥巴路不好走。
“薛大姐,又在搓繩子!”
薛老太連眼皮都懶得抬起,這隔壁的老太婆咋又吃飽著撐著跑過來了。
“薛大姐,我今兒個去鎮上了,割了點豬肉。孫子吵著要吃豬肉餡餃子,沒辦法啊。早知道還是買薛大姐的野豬肉,鎮上的豬肉漲價了!”
鄰居就仿佛沒有瞧見薛老太的臉色,自己去堂屋搬了椅子出來,坐在屋檐下自顧自的嘮嗑。
“這天說變就變,幸虧我回來的早,若不然還要給淋成落湯雞。”
薛老太沒好氣的揭短,“牛車回來,你不跟著回來?”
鄰居尷尬一笑,“呵呵。”
接著,鄰居又道:“薛大姐,你家老二發達了。自立門戶了!”
薛老太埋汰道:“你那不是廢話,我們早分家了。”
“我說的是,他自己開了鋪子。我去門口瞧了一下,你都不知道,不少人排隊。我問這些人排隊干啥?他們說想來當學徒工!
嘖嘖,這剛開業,這么多人來當學徒工。這店里的生意,怕是好的不得了。左右的鋪子里的店小二都說,楚氏作坊從開業每天都很忙。”
薛老太一聽,麻繩也不搓了。
鄰居立馬賣起了關子,東拉西扯,才繼續說到正題。這下子,薛老太和四妮都知道了,楚二福收了義子。
薛老太笑聲怪異,“呵,呵呵。呵呵呵呵。”
有外人在場,薛老太也沒有點評了此事。等送走了鄰居,薛老太才吐槽起來。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哈哈。”
也不知道是說楚二福收義子一事,還是說鄰居登門的事情。
“女婿變義子,有趣,有趣,大有文章!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的末了,薛老太又發出了先前怪異的笑聲。等楚老漢回來,薛老太便將此事講了出來。
楚老漢嘆氣,“哎!當年你為什么要把他帶回來?”
薛老太反問道:“那你呢?你又為什么要把老大給抱回來?”
一時間,院子里的氣氛,冰之頂點。四妮努力降低自己存在,不發出一點響聲來。
媽呀,系統啊,快出來啊,吹牛啊!
【乖乖滴!聽見了不得了的消息,震驚了新聞界!】
系統你還能再夸張一點嗎?
【媽呀,聽聞此消息,我已經震飛出了本宇宙。】
兩位老人就這樣僵持不下,你盯著我,我望著你。最后,還是楚老漢率先開口,打破了小院的寂靜。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薛老太道:“師命難違!”
楚老漢立刻發火了,“啥?你糊弄我呢?”
薛老太挺直了腰桿,惦著腳,伸長脖子。吼道:“你沒見過葫蘆令牌嗎?師命難違,我哪里有說錯?”
對啊,師門發出的葫蘆令牌,不過是幾百年前發出的。
那個時候,門派不像現在,人丁凋零。
一共發出了十二枚葫蘆令牌,每一枚后面刻錄著生肖圖案,所以十二枚令牌都是不同的,除了正面相同。
只要有人拿出令牌來,便能找本門辦一件事情。薛老太當年便是收了令牌,然后便帶走了還在襁褓中的楚二福。
“此令,我求一件事,幫我養大他。若將來我僥幸活下來,我便來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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