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啾啾看著幾人，盈盈一笑，“都有，你們都有。”
沒有了秦素問的宴會，傅啾啾也沒有過多停留，她是孕婦，累了，就去休息了，傅啾啾一走，唐羨更不會在這里待了。
宴會的兩大主角離開了，可不想蕭凜的心也已經隨著秦素問的離開而離開了，管他是不是為了自己準備的呢，他也稱病離開了。
“這……這怎么都離開了呢？”唐晏道。
唐邑嗤笑，“大皇兄，你當啾啾的香膏是白拿的呢？得，咱們兄弟三個都拿了，誰也走不了，看著吧，別鬧出事兒來就行。”
蕭凜一走，一半的千金們就沒了什么興致，所以這宴會比以往散的都早。
不過這就不歸蕭凜管了。
他沒有直接回行館，而是去了傅家，這一次只身前往。
傅家門口，傅添醒一眼就認出了他。
“叔叔，你來我家干啥？”
蕭凜看了眼小少年，“我來找你姑姑。”
“哪個姑姑？”傅添寶收起彈弓問道。
“在你家里的那個姑姑，她叫傅依依。”
傅家的孩子雖然小，可是早就被家里人告訴過了，干姑姑叫傅依依，不管對誰都不許提起她以前的名字。
說了，就要挨爺爺的鞋底子。
“你是誰啊？”
“我……是你們的姑父。”
“你是念念的爹？”傅添寶脫口而出。
“念念？”蕭凜的心被猛烈震撼了一下，那個粉雕玉琢，白白胖胖的小女娃娃，是素問和他的女兒？
“添寶！”傅添醒瞪了他一眼，“你找我干姑姑做什么？”
“他不是剛剛說了嗎？我是念念的爹！”蕭凜道，他此刻恨不得縱身飛入這高墻，然后抱住妻女。
念念，那是他的女兒，他和素問的女兒。
“你說是就是嗎？”傅添醒反問道。
“我說是就是，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蕭凜現在還保持著客氣，低聲詢問，完全是因為這里是傅家，那個愛記仇的女人的家里。
而且，他是感激傅啾啾的，替他照顧了妻女，還給了他們一家團聚的機會。
“那要問我干姑姑想不想見你，九胖，你回去問問姑姑。”
“哦！”傅添寶走了幾步，可又不放心，“叔叔，你別想欺負我八哥啊，看見沒，門口那兩個叔叔武功可高了。”
蕭凜輕笑，“放心吧，快點去。”
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秦素問這里剛剛哄睡了小丫頭，正輕輕的拍著她，門簾被撩開，伸進個小腦袋來，“姑姑，外頭有個叔叔，說是念念的爹，想要來咱家，八哥讓我問你見嗎？”
秦素問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肯定是蕭凜了，既然來都來了，躲著也不是辦法，“那就讓他進來吧，告訴他小點聲，念念睡了。”
不多時，蕭凜就進來了，可是知道妻女就在門內，他站在門口，手竟然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秦素問看著窗戶上的影子，“進來吧，輕點，念念睡了。”
“好！”
九胖還想跟來，卻被他八哥揪著耳朵給弄走了。
蕭凜一眼就看到了小床上的女兒，此刻酣然睡著，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腳步有些重了，她皺了下眉頭，可是在秦素問輕輕的拍了兩下后，就又睡著了。
他只得站在原地，不敢發出聲響。
秦素問也沒說話，而是拍了一會兒，確定女兒熟睡了，才轉過頭，“坐吧。”
“她……她……睡著了？”
“嗯，剛剛鬧覺了，她不像別的孩子一樣愛睡大覺，睡一會兒，還不是特別安穩，啾啾給瞧過沒事兒，還說念念聰明。”
蕭凜不敢出聲，只想讓女人多說一些，再多說一些。
可秦素問卻不說了。
“素問，你一個人懷念念，又生下她，獨自照顧她，你辛苦了。”蕭凜很自責，當時如果知道她有孕了，說什么也不會就那么走的。
秦素問勾唇，示意他桌子上有茶，自己倒著喝。
可蕭凜此刻哪還有心思去喝茶啊。
他的目光就在母女二人的臉上來回看著，誰都想看，誰都不想錯過。
“念念很乖，懷著她的時候倒是沒怎么受罪，就是生的時候，我一個人有點危險，還好啾啾一直派人守護我，郎中來的及時，我們母女性命無憂。”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應該在的。”蕭凜紅著眼眶說道。
他其實很想抱抱女兒，可是他不敢，因為素問說過，她剛剛睡著，而且很容易醒。
“說這些也不是為了讓你自責，也不是為了讓你感謝啾啾，只是覺得，這些你應該知道。”
“是，我就是應該知道，我不僅應該知道，還應該陪著你的。”
“她現在十個月了，長了四顆牙齒，頭發吧是很好，有點禿，不過啾啾說無妨，以后大一些會長出來的，會爬了，也會看臉色了，會喊娘。”
秦素問淡淡地說著，可是提到女兒，她的臉上就帶著些神采。
蕭凜看著她，不敢唐突，更不敢胡來，只是試圖去抓她的手，秦素問掙扎了下，沒掙開，也就不掙了。
“素問，我欠你們娘倆的，我以后好好補償你們。”
秦素問勾唇，“我其實還好，就是念念，這么大也沒見過爹，不過最近倒是見了這么多舅舅，學著傅家幾個小子，也跟著喊爹。”
蕭凜心里酸楚，嫉妒泛濫。
他的女兒怎么能喊別人爹呢。
“我會把她缺的，加倍補償給她的。”
蕭凜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雙小鞋子，是孩子的，“這是我知道有她的存在就選的，不過我以為是個兒子，我不是不喜歡女兒，我只是……覺得這樣你跟我回去后，你的地位會更加頑固，即便不用我護著，也沒人敢對你不敬。”
秦素問看了看那鞋，“小了。”
“小了？”
“念念長得大，一雙小腳丫也很大，還肉乎乎的，你那鞋子她兩個月前穿還湊合，現在……肯定穿不下去了。”
蕭凜有些尷尬，“無妨，都在行館里，我帶了很多過來，等你們跟我回了行館，你來給她選?”
秦素問看著如此小心翼翼的男人，心里也沒有多高興，“蕭凜，我覺得我們有些話還是要說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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