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不了我……
這句話，七分平靜、三分霸氣。
陸塵是見過黃姑娘出手的，那恐怖的規則之力，可以把人直接從世間抹去，強如枯寂禪師等人，也絲毫沒有招架的余力。
甚至此刻，他已經突破宗師，可回想起黃姑娘出手時的樣子，他還是心有余悸。
風寰月真的很強。
……
距離出征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陸塵打算去一趟天師府。
既然答應了張宇龍，要給張懷義磕頭贖罪，就得磕。
路上，他把小青喊了出來。
“小青，你了解風寰月嗎？”
小青盤在陸塵的腦袋上，吐著舌頭說：“不了解，伏羲仙宮的人很少插手外界的事兒的。”
陸塵又問：“第一次十國之亂時，她沒出手嗎？”
“沒有。”小青哼哼道：“青天道人來請過她，結果連門都沒進去，說什么，伏羲仙宮不插手凡俗之事，讓他另尋幫手。”
“之前周芷若幫你的時候我還在想呢，怎么伏羲仙宮的人突然改姓了，原來你們都認識。”
這時候，上官飛的刀靈飛了出來，說道：“我倒是聽我師父講過風寰月。”
“哦？怎么講的？”陸塵連忙問，他現在對風寰月充滿了興趣，但又不敢找周芷若打聽，只能聽些小道消息了。
“我師父說，風寰月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劍修，哪怕是黃帝重生，手持軒轅劍，單比劍術也不是她的對手。”
嘶！！
陸塵倒吸一口涼氣，回頭看向伏羲仙宮，眼神中滿是無法置信。
“劍術比黃帝還強？？”
……
傍晚，陸塵抵達龍虎山。
殘陽如血，染紅天涯，為龍虎山增添了幾分憂愁、哀傷之色。
陸塵并未直接飛上去，而是停在山門前開始步行。
近些年來，皇族大力開發旅游業，使得龍虎山已經變成了一個旅游景點。
再加上前段時間，張宇龍大放異彩，來龍虎山朝拜的人絡繹不絕。
半山腰處，有天師府的術士設卡，謝絕普通人繼續登山。
“朋友，龍虎山閉山了，請您返回吧。”
一個道士攔住了陸塵。
他抬起頭，抱拳說道：“拘神部陸塵，來為老天師上柱香，勞煩道友通報一聲。”
“陸陸陸塵？”
那道士嚇了一跳，確定是陸塵后連忙讓開一條路：“您請。”
邁步而入，陸塵頓時感覺一股奇怪的壓抑感從山頂傳來。
他抬頭，能看到屹立山間千年的天師像。
“張天師……”
他對著天師像拜了三拜，才繼續上山。
沒多久，天師府老老天師張元國就迎了上來：“陸元帥大駕光臨，怎么不提前通知一聲，老道好迎接你一番。”
陸塵回禮道：“張道長客氣了，我這次過來是完成和天師的約定，來為老天師謝罪的。”
“對了，天師的遺骸找回來了嗎？”
張元國聞言一怔：“陸元帥還不知道？”
陸塵一臉迷茫：“知道什么？”
張元國哈哈笑道：“天師已經被我們救回來了，如今正在休養，待聯軍出擊之時，天師還能與你并肩作戰呢。”
“你說什么！？”
陸塵猛地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元國：“他不是被黃姑娘抹殺了嗎？這樣還能救回來？這是怎么做到的！？”
他心中激動不已。
張宇龍要是能救回來，那老鬼，枯寂禪師他們豈不是也能救回來？
可當聽張元國說了救人的代價時，他沉默了。
極限一換一。
還損壞了伏羲仙宮的傳承之寶。
還依靠了張天師發力。
這種復活的手段很難復刻。
“陸元帥，祭拜懷義后，要不要去見見天師？”張元國一邊領路一邊問道。
“當然，天師有恩于我，如今他劫后余生，我自當當面感謝。”陸塵道。
“好，天也快黑了，我命人設宴，晚上陸元帥就留在天師府吃飯吧。”
……
天師府的墓地在后山。
凡是死亡的弟子，無論死在哪里，他們都會把尸體接回天師府安葬。
這也導致后山密密麻麻都是墓碑。
天師墓，自然要比普通弟子的好一點，被葬在了最上面，每座墓間都有五米的距離，下去后也不至于太擠。
陸塵跪在張懷義的墓碑前，三叩九拜。
“老天師，晚輩當年也是為了自保，才殺了您。”
“如今時境過遷，晚輩與天師府成為了盟友，與您的弟子張天師成了并肩作戰的朋友。”
“晚輩今日三叩九拜，希望您放下恩怨，放心投胎去吧。”
待陸塵起來后，張元國拿出一瓶酒，往墓碑前灑了一些。
“懷義，你的死不怪陸塵，是你的貪心造成的，如今他來跪拜，你也當了卻心愿了。”
“一切塵歸塵、土歸土，都隨風去吧。”
嗖……
一縷風吹過，吹動著墓碑前的鮮花，像是張懷義回來了，就在那看著陸塵。
老天師張懷義，雖然年老以后，被長生蒙蔽了雙眼，一直想抓老鬼和陸塵。
可他年輕時，也曾跟隨在青天道人身邊，斬殺敵寇。
也為華夏流過血，拼過命。
拜過張懷義，陸塵就跟張元國到了天師府的正殿。
剛進殿里，就看到了坐在首位的張宇龍。
與在北海時相比，張宇龍憔悴了很多，他面色發白，眼神疲憊，就好像是大病了一場還沒痊愈似的。
可陸塵還是有些欣喜，他立刻拱手說道：“恭喜張天師重獲新生。”
張宇龍一臉疲憊的說：“陸塵，到我這兒就別扯恭維那一套了，拜完我師父了？”
“嗯。”
“那就好，我師父在下面也該瞑目了，來，先坐下來吃飯。”張宇龍做了個請的姿勢。
大殿里除了他們倆以外，還有不少天師府的長老。
大部分陸塵都眼熟，因為在北海見過，還有一部分沒見過的，身上氣息都很強。
因為張宇龍的身體很虛，需要大補，所以這頓飯菜也沒吃素，都是各種極品妖獸做的，吃起來又香又補。
吃飯期間，眾人只是閑聊。
等快吃完的時候，張宇龍突然問道：“陸塵，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我要殺出去，為華夏解除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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